仇铭未在意这些,问仇义道:“二哥,以你现在的实力,自然不是古吾礼的对手,而且他修练的是水系功法,正好克制住你,即使你是九阶武师,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如果想要战胜他,必须有十阶武师的实力。”

仇铭笑道:“你要喜欢吃,以后我每次都给你准备一份。”心里却暗暗自责:在月光镇这么多年,自己从未想过小玉会喜欢吃熟食,每次都是拿些干涩食品给她。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接着一声惨叫,那个扑向小玉的六阶武师如同被抛出的包袱一样,向后直飞出二十多米,才“啪”地一声落到灌木丛中,一动不动,显是已命丧黄泉。

望着黑洞洞的十个针孔,那啄木鸟满脸惊恐,只听“哧哧”声音响起,从盒子里射出的十枚钢针尽数射入那啄木鸟体内,那啄木鸟顿时掉在地上,倾刻间已死得透彻。

当夜,仇铭在自己卧室里,灵魂进入到木戒空间,将正在玩耍的小玉叫住,问她道:“哪天你怎么会被那只啄木鸟追杀。”

仇铭点头道:“晚辈是这样认为?”

老祖宗神色有些迷离,低声说道:“当年你刚出世,师父带我到你们住处去祝贺,那时老夫可算贺客里最年轻的了,不想六百多年的岁月转瞬即逝,老夫老了,而你还未成年!”

“老祖宗”,仇铭悚然一惊,这可是武仙级别的人,他在月光镇曾听人说起过老祖宗,这可是目前月光镇唯一一位武仙,年纪已有七百多岁,如果在未来十多年的时间里不能冲击武神成功,就可能殒殁。每当有人谈论起老祖宗时,神色都十分肃穆,自内心地充满崇敬之情,但整个月光镇并没有几人见到过老祖宗,即便是玉镇长也只见过老祖宗数面。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拳头便碰撞在一起,因为是毫无技巧实打实地碰撞,因此产生的冲撞力可想而知。

仇伟怀在城堡里经营着一个铁器店,他本人就是一个冶炼师,手艺虽不算出众,但日子也还算可以,几个孙子女都跟他住在一起,平常都到镇上开办的武学院修练。

仇伟士接过信件,急急撕开阅读,随即面色稍霁,看完后狂喜之色露于脸上,似是看不明白一般,又反复看了两次,才依依不舍地将信搓成碎屑,对龙秩山笑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要将老夫吓病?”

仇铭因先前上楼时玉文鸣看都未看自己一眼,心中未免有些芥蒂,此时听他语气真挚,再加上与大长老见面后心情比较愉快,便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听了此言便笑了笑。

“龙家家主暗中运劲,却现体内斗气因胸口受伤缘故聚不起来,心中苦笑,作声不得。转眼间那人的拳头就要击到他身上,此时的拳风已刺得他肌肉作痛。忽然,他面前掠出一人,用身体挡住了那人的拳头。原来在龙家家主落到地面时,龙家老二也站到他身边,只是他心中气苦,正眼都未看老二一眼,此时那人打来,龙家老二见他未作抵抗,知道他受伤的缘故,便拾身而起,挡住了那人致命一击。”

仇铭见堂堂大长老竟然用如此神色对自己讲话,不由得啼笑皆非,又有些诧异地问大长老道:“身体的五行元素和灵魂之力可以用肉眼看得出来?”

仇铭此时的心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他有些激动而又急切地问道:“那我爷爷奶奶还在人世吗?我父亲还有其他兄弟姊妹吗?”

鹰鹫在接近城池时减慢了度,落在离城池近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此刻灰衣老者才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出屋子,仇铭也跟着走了出来。

举目远眺,看到了一条宽敞的河流,仇铭忽然醒悟,这里附近就是自己一行人遭伏击的地点。

仇铭蹲下身,对小蛇道:“你是不想让我走吧?”

仇铭顿时明白原来小蛇是让自己来这里喝水,不由得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他走到池子边,向下看去,见池子周围是洁白无暇的玉石堆砌而成,池底好象有什么字,在碧绿色的液汁中就象一条龙在游动。仇铭仔细辩认,才看清是“玉液池”三个字。

仇铭怕那啄木鸟又呼唤同伴转来,便双手捧起小蛇,迅离开此地。

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胸口一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把匕插在自己胸口,直没至柄,只听仇铭冷笑道:“想跟我玩此技俩,你不觉得自己有些愚蠢吗?”

此时不知母亲在做什么,是不是整日以泪洗面,思念他这个不孝子?

齐鹏有六十多岁,脸色清瘦,头花白,此人精于谋略,是雄狮国两代辅臣,师成光称其为国老。他看完谍报后先想到的是师成光找自己二人来一定是有其他打算,心中便暗自琢磨,顿时明白师成光的想法。此刻听黄传忠之言,不以为然,知道有些事师成光不便自己说。于是便起身道:“此法不妥,万万不可!”

仇铭回到场边,默默地琢磨着刚才那场比赛:毫无疑问,仇义败得无话可说,在实战中的一些不足也显露无遗,特别是在灵巧性方面。

仇铭知道有些时候必须要假中有真,便作沉思状,道:“我从练气以来,一直无法成功聚气,昨晚我正聚气,忽然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接着就象开了个小孔一样,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我忙依照聚气之法练化涌入体内的灵气,不到两个小时便突破到一阶武师,此后又过了很长时间,灵气的涌入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仇铭赧然一笑,未做声。一会儿,胡先生走了进来,对仇元笑道:“仇将军,令公子已通过测试了,今天是否就留下来?”仇元听到胡先生如此说,自不好再问体质测试情况,便也笑道:“如此甚好,就麻烦胡先生了。”

想到此,再看看老者白皙而又满是皱纹的脸,想到这老者一定是酒色过度。章淼不由平静下来,心中也有了计较,便在气团中坐定,以使自己的心神稳定,抗拒老者的练魂。

由于全身贯通的**窍极多,因此外面的火系灵气有多少便被他身体吸进多少,疯狂地吸收使得体内火系斗气不断地被填充,到最后竟然轻松地便晋级到七阶,此时身体才渐渐停止吸收。

仇铭用灵魂内视戒指空间,现空间范围又有所增大,只是不太明显而已。

当仇铭结束修练时,先映入眼睑的的是仇义惊喜的眼神,似乎有话对自己说,于是便问道:“二哥,有什么事吗?”

仇义说道:“三弟,我觉得我后背的**窍被贯通了,现在吸收外界的灵气不需要呼吸,直接就可通过**窍吸收,而且效果比呼吸更好。

随即象想起什么似地,愣了一下,接着说道:“是你刚才为我打通的吧?”

仇铭点头道:“当时你体内其它四种灵气充斥,我不得已而为之。”

仇义笑道:“多谢三弟了!哦,对了,不知为何,刚才我总觉得身后有一丝能量波动?”

仇铭知道仇义对小玉存在已有所查觉,心里暗赞:“十阶武师就是不一样,竟然能感觉到小玉的存在。”要知道小玉已是三级魔兽的后期,可以说半支脚已经踏入四阶魔兽的阶段了,以仇铭目前的实力,也未必查觉得到。

仇铭自然不可能跟仇义说实话,他答道:“可能是我刚才吸收外界火系灵气时产生的能量波动吧。”

仇义将信将疑地看了仇铭一眼,未再深问。

仇铭又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仇义说道:“嗯,我现在体内斗气充沛,灵魂力量也强化了不少,只是还需时间巩固。”

仇铭知道功力晋级后的巩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至少也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晋级到十阶武师,可能需要更长时间,只是目前时间紧急,已不可能按部就班,因此他问仇义道:“古吾礼是水系功法,不知二哥有没有信心将其击败?”

仇义答道:“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比较困难。”

仇铭听出仇义此话表明他还是没有把握占用古吾礼,其实也这难怪,古吾礼的实力一直以来都比仇义强大得多,而且功法又相克,仇义虽然现在已晋级为十阶武师,但也不可能信心一下膨胀到以为可以轻松击败古吾礼的程度。

仇义见仇铭沉默,心里有些忐忑,想是仇铭对自己的回答可能不满意的缘故。

仇铭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看着仇义问道:“这次你们决斗,是不是言明死伤互不追究责任?”

仇义道:“正是这样。”

仇铭看着仇义的眼光一瞬间变得冰冷起来,一字一句地对仇义说道:“明日之战,你必须在场上将古吾礼击毙,不留活口。”

仇义一愣,随即觉得身上冷,他不是不想要古吾礼的命,有时做梦都在想这件事,甚至恨不得生啖古吾礼之肉,可真正回到现实中,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即使他能战胜古吾礼,但又不得不考虑诸多因素,甚至恐怕使其重伤都可能引起不小的风波。

仇铭冷冽的眼神似乎把仇义的五脏六腑都看了个透彻,只听他冷声道:“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自己,如果古氏父子真的顾全大局的话,就不会这样做了,你杀了他,也并不会影响什么大局。”

仇义心中一凛,心想:是啊,我一直考虑各种因素,可古氏父子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说到底,还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言权,如果古吾礼将自己杀死,到时什么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父亲不但不能为自己申冤,恐怕处境十分被动,那才叫影响大局。

仇义心里暗骂自己,别人都把自己当作砧板上的一块肉了,自己还在“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