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啄木鸟已死,小玉深吸一口气,刚才因为太过紧张,使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此刻才觉恢复正常。

仇铭知道大长老自不会和他们说起自己见过老祖宗之事,向玉镇长和龙秩山告辞后,也未到仇伟怀哪里,因为此事极为隐秘,此时不便说出,以后爷爷会向他们解释清楚的。

老祖宗叹道:“其实所谓的功法,老夫也没有见到,据老夫的师父说,当年出了龙家老二泄露战技之事后,三位家主便将《武行之战》全套功法合在一起,现前后并不一致,漏洞百出,无法呼应,极为气恼,为此事向当时的武仙老人请教,武仙老人将三本书看了后,未作出任何答复,只说等他再仔细参详,后来一直未将功法书藉还给三位家主,也一直未作出答复。三位家主心里虽是惶惶,却也不敢去找武仙老人要回书籍。直到两百多年后,武仙老人度过雷劫,升阶为武神,即将飞升时将三位家主叫到跟前,说了一段口诀:‘金战于器,木战于根,水战于源、火战于焰,土战于心。’并向三位家主略作讲解,以三位家主的能力,自然明白其含义。随后武仙老人又对家主说三套功法书已被他毁弃,留下毫无意义,平白带来无妄之灾,而这一段口诀才是《五行之战》的真正功法,如果能理解这一口诀,不论练什么功法战技,最后都归属于《五行之战》,同时他告诫三位家主:此功法只能传予有缘人,否则将致天下大乱。”

仇铭大惊,忙道:“老祖宗,你……”,话语未完,便被老祖宗挥手止住。

此刻老祖宗要见自己,使得他心里有一丝压力,这是他来到星恒大6后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不知道老祖宗要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见到老祖宗后会带来什么后果,但能见老祖宗一面也是他自己的梦想,如果能在修练上得到老祖宗的指点,自己的修练道路将更为平坦得多。

仇铭在月光镇这几年,对这里的战技功法都有所涉猎,此刻见玉海东使出此招,自不会大意,即刻调动体内的火系斗气,瞬时两只手臂共八根经脉里都充满了斗气冰线,直抵手掌。

这天闲来无事,午饭后,仇铭和堂兄仇应官、仇应团、堂妹仇应芳一行四人在城堡里的大街上闲逛,忽然五骑急驰过来,见到仇铭四人,当先一人猛地一勒缰绳,马匹顿时停住,后面四人也勒停了马匹。

龙秩山暗叹:仇老爷子这下可喜欢疯了,才一见面就一个劲地夸孙子,让别人见了岂不笑话。却又不得不佩服仇伟士眼光“毒”,才多长时间便看出仇铭比同龄人多一分沉稳。

走出塔来,龙秩山还在五色塔边一椅子上坐着等待仇铭,见二人出来便起身迎了过来。玉文鸣见状,便向仇铭一拱手道:“仇兄弟慢走,为兄转了。”

“于是铁震山便将龙家老二和铁秀清安置在一隐秘地点,并派人暗中监视。当龙家家主找到龙家老二时,附近的铁震山闻讯便同两个武仙级别的高手赶到,将屋子围了起来,欲生擒龙家家主。龙家家主本就不忍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见状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铁震山三人便将其围住。从势力上讲,一对一铁震山三人均不是对手,但三对一,龙家家主自是落了下风。但龙家家主对自己弟弟所作之事既羞且愤,早怀必死之心,加之对铁震山恨之如骨,因此一上来并未打话,更未顾及其他二人,一招毁天灭地,全身功力毕于一掌向铁震山击去。”

大长老道:“当然了,但要求功力达到武圣后期,体内的五行之力和天地之力能自由沟通才能看出来。但是”,大长老顿了一顿说道:“这对魂力有损伤,如此观察一次要几天才能恢复。”

仇铭讲述完毕后,玉镇长高兴道:“不错,不错,仇师兄,你仇家有如此出色的后辈,小弟也替你高兴。”

到外面后老者便拉着仇铭的手从鹰鹫身上跳落到地下,向城池方向走去,鹰鹫也跟在后面,只是它走路显得较为笨拙,每走一步都出“咚”地声音,甚至地面都有些许震动。

因喝到玉液后感觉不到口渴,仇铭辨明方向后朝着东边走去。小蛇小玉则一边飞行,一边追逐着一些附近小魔兽和飞过的小鸟,每次都无功而返,但搞得周围鸡犬不宁,仇铭也只有摇头的份。

小蛇摇头,用前掌拍着自己的胸脯,指指仇铭,又指指出口。仇铭恍然道:“你是想跟我一起走。”小蛇连连点头。

沿着幽暗的旋梯向下滑行了一小会,便感到眼前豁然开朗,原来他们已到了一个近二百平方米左右的一个大厅。

在狂奔了十多公里,走出那片荒芜之地后,他在一座小山边停了下来,此时已近黄昏。

仇铭从马上一纵而下,站在悬崖边上,冷冷说道:“你真以为我有没有资格?”

想到这些,仇铭情不自禁,铺纸在书桌上,挥笔而就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当二人赶到皇宫时,负责谍报的将军师九灵也在场,师成光把密件递给齐鹏和黄传忠二人看,师九灵则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总的来说,仇义攻击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一般的对手在他如此强悍地攻击手段下可说支撑不了几个回合,但仇义显得太过注重强悍地攻击而忽视了攻防技巧,这样遇到相克的对手不败才怪。

其实在仇铭胸口**窍打通时,灵气大量涌入体内,造成一些异象,朱一亭作为十阶武师,自然感应到这种异象,因此便按图索骥来到这里,见是仇铭练气所引起的,便未作声,一直坐看仇铭练气,而王年则是早上未见仇铭上课,便赶到仇铭宿舍来看个究竟,不想见到朱院长坐在里面,朱院长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作声,王年便站在朱一亭身后,直等仇铭便从练气的境界中走出来。

仇元叮嘱了仇铭几句便离开了,随后胡先生带仇铭进入武学院,将仇铭安排在一个初学班,这个班的学员是一个月前学院开学时才新招的,都是六七岁的孩子,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七岁半左右,仇铭自然无可争议地成了这个班的大龄少年。

章淼不由想到曾看过的一本神怪志书籍,上面曾有着关于练魂的记载,所谓练魂,其实就是一种魔功,是指主练者由于魂魄受到了伤害,借用别人的魂魄进行修补,但主练者魂魄力量一定要过被练者的,不然容易受到反噬。

此刻他想到以自己的样子从森林中走出,难免会被人注视,因此决定变化一下长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将幻形丹吞入口中,不一会便化形为一个三十多岁、一付凶相的男人,但是身材并没有生变化,小玉见了,狂笑不止。

仇铭“凶巴巴”地小玉说道:“你再笑我就把你吃了。”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二人一路疾行,途中遇到几拨狩猎者,众人均被小玉的漂亮的容貌吸引,只是一看到“一脸凶相”的仇铭,便都吓得不敢朝这边看过来,有的甚至感到难于想象:如此丑陋的男人,竟会有这样漂亮的女儿!

快到森林边时,仇铭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叫小玉进到戒指空间里,小玉极不情愿,仇铭便威胁道:“入城后有众多高手,到时如果识破你,大有可能把你杀死剖解后取出内丹。”

小玉一听此言,吓了一跳,想起仇铭剖开啄木鸟时情景,心里顿感恐惧,纵不情愿,也无计可施,只好嘟着小嘴瞬移到戒指空间里去。

仇铭独自又疾行一会,森林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但大家见他是一个模样凶狠的七阶武师,自不会有人上前去讨无趣。

走出森林后,已接近黄昏,不少狩猎者纷纷在这里搭起的帐蓬,准备在次日凌晨入山猎取魔兽。

仇铭因急于在天黑前入城,便未过细观看这里的情景,仍是疾行进。

又走了近半个小时的路,终于来到威泰城边,于是他便放缓脚步,向城门走去。

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排着队入城,一队士兵在城门口对入城人员进行检查,仇铭随着缓慢地入城队伍终于来到城门口,一个士兵对在他身上搜了一下,未搜出任何违禁品,便一挥手让他进去。

仇铭往前走了数步,刚一进入城门,忽然看到在城门里面城墙下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将军,神色有些消沉地在那里喝茶,赫然正的他的二哥仇义。

虽说兄弟之俩已六年未见面了,仇义已从一青涩少年成长为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军官,但仇铭一眼便认出他来,只是见到他面色忧郁,似是很不快乐的样子,让仇铭心里一下抽搐起来,不知自己的二哥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仇铭最怕的就是见到自己的亲人不开心的样子,本来他刚认出仇义时想待到在城里住下后再去找他,但见到他忧郁的样子,便忍不住向他走去。

仇义身后两个亲兵见仇铭向仇义走过去,便上前拦住,问道:“你要做什么。”语气颇为严厉。

仇铭陪笑道:“两位官长,我在京城和这位仇将军相熟,此刻见到他,心里高兴,因此上来相认。”

那两个士兵听仇铭如此说,便掉头看着仇义。

仇义听仇铭之言,抬头看了仇铭一眼,心里暗觉奇怪,自己怎么记不起其人来,见两个士兵看向自己,便声道:“让他过来吧。”

仇铭走上前去,向仇义行礼道:“仇将军近来可好?”

仇义问道:“我怎么记不起你是谁了?”

仇铭从嘴里喷出一口斗气,将细不可闻地的声音传入仇义耳中:“我有令弟仇铭的口信,但此地不宜多讲。”

仇铭不表明自己的身份,主要是考虑已幻形为他人,如果表明身份可能会引起仇义的置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仇义听仇铭之言,仇铭心内狂喜,他当年回家后弟弟已不知所终,父亲始终不肯说出到哪里去了,只说是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此时听此人之语,自然知道仇铭身在何处,只是看此人甚为慎重,不欲让人知道,便掩饰住心里的喜悦,说道:“哦,原来是老兄,不知下塌何处,小弟晚上去拜访。

仇铭听了,心里暗笑:想不到当年性格粗疏的二哥,竟然也如此心细,便打了个哈哈道;“兄弟现在才入城,还未有下榻之处。”

仇义便叫过一名亲兵道:“将这位先生带到宾悦客栈住下。”

仇铭便向仇义告辞,随那士兵来到宾悦客栈。宾悦客栈在威泰城中属于较大的几家客栈之一,两层楼,有近百间客房。仇铭和这个士兵来到时,只剩下几间较为偏僻的客房,那士兵不大满意,但却正合仇铭之意,便让士兵转回去,在客栈以章淼的名字登记后,被客栈的伙计带到客房里。

仇铭所住客房在客栈极靠西面二楼的一间,光线较暗,甚至有此潮湿之气,想来是很长时间没人住过了。虽说他对这间客房比较中意,可一想到自己二哥派人来订房,客栈中人竟如此怠慢,可想二哥在此并不如意,心里还是有气。

仇铭让伙计送了几个菜来和饭,待伙计走后,仇铭还未来得及开口吃,小玉便从戒指空间里钻了出来,嘟嘟囔囔地责怪仇铭不仗义,自己有东西吃也不叫她一声。

仇铭把桌上的菜往她面前一推说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