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铭在月光镇这几年,对这里的战技功法都有所涉猎,此刻见玉海东使出此招,自不会大意,即刻调动体内的火系斗气,瞬时两只手臂共八根经脉里都充满了斗气冰线,直抵手掌。

更令仇铭高兴的是,他一次忽奇想,将一株药草移到木戒空间里种植,不想竟获意外成功,这株药草在木戒空间里,不仅长得生机勃勃,而且成熟期也大为缩短,品质也比在外面的高了不少。

龙秩山暗叹:仇老爷子这下可喜欢疯了,才一见面就一个劲地夸孙子,让别人见了岂不笑话。却又不得不佩服仇伟士眼光“毒”,才多长时间便看出仇铭比同龄人多一分沉稳。

仇铭听得大开眼界,便又就修练时的一些疑问向大长老请教,大长老也是不厌其烦给他讲解。

“于是铁震山便将龙家老二和铁秀清安置在一隐秘地点,并派人暗中监视。当龙家家主找到龙家老二时,附近的铁震山闻讯便同两个武仙级别的高手赶到,将屋子围了起来,欲生擒龙家家主。龙家家主本就不忍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见状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铁震山三人便将其围住。从势力上讲,一对一铁震山三人均不是对手,但三对一,龙家家主自是落了下风。但龙家家主对自己弟弟所作之事既羞且愤,早怀必死之心,加之对铁震山恨之如骨,因此一上来并未打话,更未顾及其他二人,一招毁天灭地,全身功力毕于一掌向铁震山击去。”

大长老转身对中年男人道:“文鸣,你先出去。”

仇铭讲述完毕后,玉镇长高兴道:“不错,不错,仇师兄,你仇家有如此出色的后辈,小弟也替你高兴。”

当耀目的阳光射在仇铭的眼皮上,他便被惊醒了。睁开双眼,见灰衣老者仍闭目坐着未动,他便悄悄地移到小屋子的窗边往外看,见鹰鹫仍在扇动翅膀飞翔着,未显出疲倦之态,心中暗暗佩服鹰鹫的惊人耐力。

因喝到玉液后感觉不到口渴,仇铭辨明方向后朝着东边走去。小蛇小玉则一边飞行,一边追逐着一些附近小魔兽和飞过的小鸟,每次都无功而返,但搞得周围鸡犬不宁,仇铭也只有摇头的份。

小蛇见状也显得十分高兴,拍拍胸脯,头一昂,似是在说“那当然”。

沿着幽暗的旋梯向下滑行了一小会,便感到眼前豁然开朗,原来他们已到了一个近二百平方米左右的一个大厅。

这时,摔到地上的小蛇竟已飞起来挡住啄木鸟的来势,啄木鸟一口啄在小蛇身上,小蛇被高高抛起,摔到了仇铭身后,啄木鸟的来势也缓了一缓,趁此机会,仇铭手里的盒子已举到胸前,并按动了机关,十根钢针齐齐射向那啄木鸟。

仇铭从马上一纵而下,站在悬崖边上,冷冷说道:“你真以为我有没有资格?”

楚莲见仇铭进来,缝了最后几针,收好针线后,将衣服递给仇铭道:“试试吧,看合不合适。”

当二人赶到皇宫时,负责谍报的将军师九灵也在场,师成光把密件递给齐鹏和黄传忠二人看,师九灵则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洛恳倏地向后连退数步,双手握戟舞动起来,霎时面前白花花地如同一块冰盾,当长枪刺到“冰盾”上时,枪头的火焰便被冰盾融解后形成的水气扑灭。趁时机会,仇义再次催动斗气,瞬时枪身变得通红烫热,如长蛇舞动着一般缠向洛恳,洛恳仍以防守为主,在身体向后退的瞬间,长戟表面变得白蒙蒙地如同一根冰柱,迎向仇义缠来的长枪,两根兵器瞬时贴在一起,当冰柱融化得只剩下三分之一时,枪身的火焰已化为乌有。

其实在仇铭胸口**窍打通时,灵气大量涌入体内,造成一些异象,朱一亭作为十阶武师,自然感应到这种异象,因此便按图索骥来到这里,见是仇铭练气所引起的,便未作声,一直坐看仇铭练气,而王年则是早上未见仇铭上课,便赶到仇铭宿舍来看个究竟,不想见到朱院长坐在里面,朱院长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作声,王年便站在朱一亭身后,直等仇铭便从练气的境界中走出来。

其实胡先生并不知道:由于仇铭吸收了气魔老祖的念头,一时难于练化,因为气魔老祖的念头极其强大,使魂力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不然达到九十八以上是无可置疑的,如果完全练化了气魔老祖的念头,那么气魔老祖念头中的魂力也将被仇铭占为己有,到时仇铭的魂力应该是大园满才是。

章淼不由想到曾看过的一本神怪志书籍,上面曾有着关于练魂的记载,所谓练魂,其实就是一种魔功,是指主练者由于魂魄受到了伤害,借用别人的魂魄进行修补,但主练者魂魄力量一定要过被练者的,不然容易受到反噬。

老人看着仇铭的样子,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笑道:“想不起来吧,我可是见过你的哦。”

仇铭见老人平易近人的样子,便稳定了一下情绪,有些迟疑地问道:“你就是老祖宗?”

老人笑着道:“怎么,你看着不象?”

仇铭忙上前下拜道:“晚辈仇铭拜见老祖宗!”

老祖宗手一抬,一股柔风便将仇铭托起,笑道:“免了、免了,这可是老夫求着要见你的呀。”

仇铭听了老祖宗的一席话,心情放松了一些,便道:“不知老祖宗招晚辈来有何吩咐?”

老祖宗指了指地面,说道:“坐下说吧。”

仇铭依言坐下,才觉地面冰凉,乃是玉砌所成,这时老祖宗开声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仇铭道:“应该是五色塔的第七层。”

老祖宗点头道:“你很聪明,也很有主见,老夫见过不少人,在老夫问这个问题时,大都不敢回答,有的人以为老夫住的一定是隐秘之所,或者即便是想到了,也怕万一说错了在老夫面前出丑,因此回答时显得底气不足。”

仇铭说道:“老祖宗过奖了,晚辈可是胡乱猜的!”

老祖宗未答仇铭的话,继续说道:“这里没有能量柱,是因为老夫就坐在能量柱的顶部。”

仇铭恍然:“原来能量柱的主要功能就是将灵气集中到这里。”

老祖宗点头道:“武仙修练需要灵气量极大,而这里是绝佳之地,但如果是一般的人在这里修练,反倒消受不起。当年先辈们来到这里,觉这里灵气虽是充足,但太过杂乱,因此修建了这座能量塔,将灵气收拢,但整个城堡里灵气仍十分浓郁,因此武宗以下实力者在城堡的任何一个位置修练都是极佳之地。”

仇铭点点头,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他是知道这个情况的,只是老祖宗如此向他解释,使他觉得大为反常。

接着老祖宗叹了口气说道:“你当天和玉家小子打斗,老夫也在旁观看。”

仇铭恍然大悟:刚才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老祖宗,原来是当天与玉海东斗技时瞥见过他一眼。

老祖宗极为赞赏地说道:“想不到老夫当时虽然在场,但是站在一个最不引人注目的位置,竟然也被你小子瞥见并记住,你小子的观察力可不是一般地强。”

仇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听老祖宗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当日你和玉家小子斗技,现什么问题没有?”

仇铭略感诧异地抬头看向老祖宗,见他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神色极为严肃。

仇铭收回目光,低头仔细想了一想,觉得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便道:“这个晚辈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当天比较混乱,好象……”,他忽然想到当时仇应芳呆站在仇应官身后未动,以致仇应官只能被动地受到玉海东的攻击,而自己等人当时也没有任何反应,也不会将仇应芳拉开,只想着一门心思地上前帮忙,想到这里,脸上有些红,说道;“好象对这种场面很不适应。”

老祖宗叹了口气道:“老夫现在担心地就是这个,当年先辈们和山里的魔兽订下互不侵扰协议,期限是五千年,现在只有十多年的时间便到了。当年订下这个协议后,我们三家之众住在这里,世世代代都是以农耕为主,多年来平平静静地生活,没有战争、没有争斗、更没有血腥厮杀,以致于现在面对横飞而来的灾祸不知如何应对。先辈们也考虑到协议到期后后辈们将面对的腥风血雨,因此强行规定月光镇只能以武为主,但多年的安逸生活使这里的人已丧失了斗志,如果真的与山中魔兽开战,即便面对实力低于自己的魔兽,恐怕好多人都会因惊慌失措而败于对手,甚至丧命。”

仇铭听了默不作声,在月光镇生活这些年,他对镇里的情况非常熟悉,心里极为认同老祖宗的说法,想到真正和魔兽开战后,结局恐怕就是全镇覆灭。想到此,不由感到万念俱灰,却又心有不甘地问道;“难道不能想其他办法吗,比如说不断地派人到外面世界磨练,到一定时间又收回来。”

老祖宗苦笑道:“这些办法都用过,可是派出去的人少有经得住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最后基本无人回来,全都隐名埋姓而去,即便找到了他们,也大都成家立业,而且有的人即使是死,也不愿回来。”

仇铭心情极为低落地问道:“哪现在怎么办?”声音细不可闻,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老祖宗却听到了他的话语,说道:“希望只能寄托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