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之时,仇铭偶尔回到城堡里,到自己的大爷爷、仇伟士之兄仇伟怀那里,和堂兄妹们一起玩耍。

仇伟士连忙拉起仇铭,大声笑道:“好、好,想不到我仇伟士在有生之年竟能见到孙子!”说完便连咳不上,仇铭忙上前轻轻为他捶背。

饭后,大长老才让他的弟子玉文鸣送仇铭出塔,临走时大长老又拿了一块铁树之木做的木牌给仇铭,反复叮嘱仇铭要时常到这里来走动。

“此事生后,龙家老二因不便携带铁秀清到月光镇,心中一直郁郁寡欢,却又不敢表露出来,直到一天三位长老指派他外出办事,他才有机会回到他和铁秀清的住处,却被早已等候在此的铁震山等人制住,要他归顺,他宁死不降,铁震山等人便以铁秀清要挟,并向他保证不会伤害我三家任何一人,只要求能得到《五行之战》的功法,并誓得手后让他和铁秀清生活在一起。”

大长老如沐春风般地笑着对仇铭说道:“不错,不仅是神合之体,而且灵魂也很强大。”

仇铭听了灰衣老者的话,便未再往深处想,把自己几人离开上京城以及进入泰威山脉、遇到蒙面黑衣人伏击、胡立等人如何迎击、自己如何遇险之事绘声绘色地向三人讲了起来,涉及到小蛇小玉等一系列奇遇只字未提,只讲了自己被击下深渊后身受重伤、吃了回春丹后身体痊愈、随后又用数日时间才又返回到先前遇伏击地、再次遇上黑衣蒙面老者及被灰衣老者相救的事。

仇铭不时见到魔兽在山峦里出现,又马上消失在茫茫的山脉中。他甚至看到了两只魔兽相斗,斗气形成的冲击波使周围近一公里的植被都受到损坏,鹰鹫也飞得更高,避开了斗气的冲击,灰衣老者仿佛对此已司空见惯,仍未有任何动静。

仇铭稍稍有些明白,这棵玄玉树应该原先就是长在这个木戒指空间里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才被移出到空间外面。

小蛇连连点头,用前掌在仇铭面前晃了四五下,仿佛是告诉仇铭,他已经在这里躺了四五天了,仇铭和它相处一段时间,自然明白它的意思,笑道:“在这里又耽搁了几天,我也该走了。”

大蛇将仇铭放在洞口,便将身体收上去盘在上面树枝上。小蛇见仇铭上来,便鸣叫了一声,钻进洞里,仇铭也跟着爬行进去。

仇铭暗叫可惜,知道如果不是小蛇一挡之力,自己可能已丧命于此。

这时那追赶他的那个黑衣蒙面人也追了上来,狞笑道:“小子,把你的金蚕珠甲衣交出来,我可让痛痛快快地去死。”

转身把衣服放到床上,脱下外衣,穿上楚莲缝制的新衣,甚是合身,楚莲见了,笑道:“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仇铭点点头,“嗯”了一声,楚莲便走了出去,出门后转身将门拉上,关门时依依不舍地看了仇铭一眼。

仇元道:“陛下还未打定主意,待铭儿伤好了陛下要亲自召见。”

此时的洛恳不再退让,长戟一下将仇义的长枪挑落后,反手将长戟丢出,随即一招惊涛骇浪,双掌拍向仇义,仇义硬头皮运起体内最后一点斗气使了一招防风火,抵住洛恳的一来势,只听“嘭”地一声,四掌相抵,仇义掌中之火熄灭,身体也被击飞出去。

现在仇铭实质上是土系功法的一阶武师,但因他体质特殊,涌入体内的灵气中也含有少量其他属性的灵气,在练化后成了相应属性的斗气,只是较为虚弱而已。

仇铭一进会客室,仇元就忙问道:“铭儿,测试的怎么样?”仇铭摇摇头道:“魂力是九十五,可体质我不知道,胡先生也没有说。”

这时,上前方传来一阵桀桀的笑声,使人听着毛骨悚然,章淼抬头朝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见到一张白皙而又满是皱纹的脸,仿佛是经过了几千年锤练,双眼透出的是一股冷意,但又表现出对章淼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现这一事实后,玉海东有气势有些消沉,加之几招下来,斗气也消耗了不少,便不敢再与仇铭正面交手,欲凭自己的游斗度打败仇铭。

此时旁观的人都退后离他们远远地,不敢再靠近,因此游斗起来空间很大。

只见玉海东伸手便击向仇铭一拳,仇铭刚欲接招,其身体一晃,便又转到仇铭身后,反手一拳向仇铭击去。

仇铭因刚才玉海东与自己对招时出手便欲致自己于死地,心里甚为恼怒,此刻见玉海东如此游斗,脸上露出讥讽之色,只见他身子滴溜溜地一下便转了过去,拳头含势欲,玉海东见状,便又收回拳头,继续在仇铭身边游走,仇铭岂能容他如此,施展出闲庭信步功法,更为灵巧地移动着身体,玉海东的步法顿时被扰乱,反倒变成仇铭在其身边游走,不时使招攻击玉海东,虽说每次都被他及时回身化解,但实是狼狈不堪。

所谓一步乱,步步乱,玉海东虽想攻击仇铭,可仇铭的步法奇妙,在其身边如同神龙见不现尾一般,玉海东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不一会,玉海东已累得气喘吁吁,仇铭见状,调动体内金系斗气,一拳击向玉海东,玉海东回身接招时,终是慢了半拍,被仇铭一拳击中胸口,身子飞出数步,跌爬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不省人事。

仇铭恼他心肠歹毒,因此出手甚重,但也并未要其性命,只是欲使其在床上躺一两个月。

将玉海东击倒后,仇铭冷声说道:“如果你再不改变心性,恐怕迟早一天要毙于他人掌下。”

玉海东一起的几个年轻人忙将其抬起放到马背上,一声不吭地狼狈而去。

此刻围观的众人才回过神来,大声叫好。月光镇本就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地方,对强者自然是比较尊重的。大家见仇铭以一六阶武师之力竟然将一个强悍的八阶武师击得昏死过去,心里的崇敬之情自是溢于言表。

仇应官等兄妹三人自是十分高兴和开心,看仇铭时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崇敬。

仇应官更是又觉高兴,又是惭愧。他原本对自己的几个堂兄妹不大看得起,总觉在修练一途自己比他们强多了,因此与自己的堂兄妹说话时都是不假辞色,甚至有时还呼来喝去,对仇铭也是如此。

此时他走到仇铭身边,又些惴惴地对仇铭说道:“铭弟,我以前对你的种种不是,请你别放在心上。”

仇铭其实对仇应官并没有什么恶感,虽然仇应官有时对自己几人的态度有些不好,可他一直认为仇应官心肠极好,责任心也极强,只是性格有些暴燥而已。就象刚才,明知自己不是玉海东的对手,仍义无反顾地站出来护住仇应芳,特别是在受伤的情况下,为了身后的仇应芳不被殃及,便以受伤这体阻挡玉海东气势汹汹地一击。

听仇应官如此说,仇铭便笑道:“我们是兄弟,怎么能计较呢!”

这时仇应芳走到两人中间,一手挽住仇铭的胳膊,一手挽住仇应官的胳膊,和仇应团四人在围观人群羡慕与崇敬的眼光中离开,围观人群也渐渐散去。这时,从街边一角落里走出一位童颜鹤地老者来,看着仇铭等人离去的身影,轻叹一声,也消失在街道上。

与此同时,在上京城仇元家里,已在上京学院文学院任教、上京城小有名气的才女仇萍因学院放暑假,闲来无事便跟母亲楚莲在家里学做女红,因仇莲叫她到屋子里去拿针线时,在楚莲厢房里的一个小柜子里翻出一张字纸来,只见上面写着“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的诗,不觉惊呆了,她在上京学院文学院学习了十多年,也算是博览群书,对名诗名句都耳熟能详,此刻见到这诗,感觉其不论意境还是表达上,都比自己所知道的名诗词要略胜一筹,只是这诗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读过呢。

拿着有诗的纸张走出屋子,她向正在低头专心做女红的母亲问道:“母亲,这是谁人的诗?”

楚莲抬起头,看见仇萍手里所拿的诗,脸上露出了淡淡地、极为满足地笑容:“这是你弟弟临走哪天写的,我在收拾房间时现,把它收了起来。”

仇萍听了,心中暗道;“这小子,这样的好诗都不让我知道,哼,等他回来好好教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