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午后。是离你这样遥远的一个女孩。平淡的时光。

我有这样的一枚银戒指。同样是在上海的百盛买的。它的名字叫玛格丽特。放在我手里的时候,它被装在一个浅灰色的丝绒小袋子里。我把它拿出来,它很明亮。很简单。戴在无名指上刚好,戴在中指上会有点紧。但是看上去非常的干净和雅致。

告诉过你,也许会写一段新的文字。我的南方八月。

不应该太单纯。伤感,野性,颓废,优雅,混杂在一起。无法分辨,却可以用心去感受。

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光脚穿球鞋。在夏天我穿细带子的凉鞋,不穿丝袜。因为我喜欢小腿和脚趾裸露在阳光和凉风中的感觉。有时候,会尝试涂珍珠色的指甲油,让干净的指甲闪烁出一点点明亮的光泽。这些小细节常常会令自己心情愉快。

一直习惯看到那些一到30岁就迫不及待在脸上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中下层的商场柜台后面,在农贸市场的满地泥泞中,在拥挤不堪的公共汽车里面。用着低劣化妆品的脸,会有突兀的完全不配合衣服的鲜红唇膏和堆积在一起的惨白厚粉。那种惟恐青春逝去而极力挽留的局促,让人感觉悲哀。而且脾气通常异常暴躁,小小一个吃亏就可以被仇恨和咒骂,因为贫乏,性格亦变得自私和贪婪。曾经如花的容颜和清澈的心情一去不复返。整个人被生活,被家庭,被孩子和丈夫完全压垮。无力翻身,亦无处可逃。

对于一个城市的孩子来说,能拥有这样的童年经历。我感觉是幸福的。

她有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以色列的外籍同学,一个是北京女孩。她把她们去海边的照片拿出来给我看,一群高高大大的女孩,神情自若地摆出各种姿势和表情,有一种自由和桀骛的气息。她说,她们打算去安徽农村看旧时的老房子,还想去四川。但是西藏是不去的。因为她觉得那是一个圣洁的地方,她必须要和自己最爱的男人一起去。

只有对物质的温暖依赖。旧衣服,旧照片,旧书,旧cd。带着它们到处走。2000年我把最喜欢的3张爱尔兰音乐cd带到了上海。这个拥挤的城市。深夜在租住的北京西路的旧公寓里写作,让旋律如水般四处流泻。然后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平静的容颜。

它们已经不仅仅是一些静物。它们是凄艳的生命。

下着漫天飞雪的巴黎的街头电话亭里,终于空荡荡的。只留下雪花的声音。

她问他,我们去哪里?他们去酒店开房间。整个晚上在一起。不停地做爱。似乎无法停止。然后他告诉她,他已经结婚了。

喜欢的行李包是很久前买的,nikko的登山包,非常庞大,用到现在。重的东西是要放在包的底部,然后再把衣服,相机,香水,水壶,要阅读的书籍全部放进去。旧旧的颜色。可以防雨。然后还有一个可以挂在脖子上的小包,放点坐车买水的零钱。

jackie说她想找一份工作,hilary对她说,你除了拉大提琴,什么都不会。就好像我除了吹横笛,也什么都不会。我们是没有谋生能力的。我们是baby。

那簇小火焰,就是我们的真爱。

他惟一涉足城市题材的电影并不出色,那仅仅是他想做的一次尝试,不能反映他的精神和思维方式,所以女主角瞿颖在里面毫无特色,只是一个漂亮花瓶。而在那些他为之而沉溺的影片里,他电影里的女性变成了他自己,她们是惟一的主角,男性角色可以模糊或者隐去。而女性的形象就像火焰一样,明亮艳丽,烧灼着整部电影的灵魂。

然后他厌倦了。他不再踢。或者是走了。

实际上是有些地方太成熟。有些地方始终无法成熟。分裂地长大。

为什么不试着做一下销售?

3盲的鱼

她在草坪上仰躺下去。她看着天,看着以颠倒的姿势倾斜的高层建筑。她对他说,我要看傻了。我会变得痴痴的。他躺在她的身边,草尖有些坚硬,戳在背上,但是久违的泥土气息让人呼吸顺畅。

那时候她又在失恋的过渡期,穿着一条红色的绉丝裙子,画土耳其绿浓眼圈,总是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哭。又到处问别人借钱,朋友们只是忍耐她的放纵,不爱搭理她。只有他,深夜开车送她回家。

有。她说。我和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forever。

星期五的黄昏下雨了。天气阴冷,寒风刺骨,天气预报说一场小到中雪即将降落在上海。出门的时候,我在发根喷了一点点阿玛尼的香水作为惟一的修饰。然后坐了近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到达南京西路,心情悠闲。我对她没有任何想象和期待,也不曾感觉心里的激动或慌张。很奇怪,好像是去看一个久不曾见面的朋友,虽然连她的真实名字也不知道。

但是我只看到她婴儿蓝的眼睛。

平说,你开着灯还想不想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