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妍也不提结婚的事了,她的心彻底被董黑子给伤了。董大民除了上班,就是忙活寻找小兰是否还活着的事。王妍过生日那天,他本来是轮休,居然去了小兰家乡,半夜11点多才回来,我们搞的生日会都完事了,再过几分钟连正日子都赶不上了。我拉着他俩出来单独找了个地方喝酒,董大民居然讲了一晚上小兰的事。他去查了户口,小兰的户口的确没有注销,不过小兰的全家都迁走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小兰是否活着,真的成了迷。

郁闷的日子开始了,宁头被配去学习了,我没了保护伞,老老实实地早来做卫生,晚走接热线。整个节目组也惶惶不安,连续多日没敢再舆论监督报道。

董大民不亏是专业刑警院校毕业的高材生,虽然一直学无长用窝在派出所里,但侦查技巧丝毫没丢。由于是命案,需要等刑警队的人赶过来,派出所一般就是协助。而董大民敏锐地现死者是被枪杀的,而且死亡时间不长,作案的歹徒应该没跑远。这里大棚比较多,大棚之外就是水库的开阔地,之前他一直在水库边,根本没见什么人跑出来,想必歹徒还在连片的大棚里。连忙警告村民们不要随便走动,尽量集中在一起以防万一。而他则挨个观察每个大棚,最后锁定了最可能躲藏的三个。问题是,派出所的民警是不配枪的,歹徒手里很可能有武器,怎么办?

我点头。

昨晚我安抚好董大民,一溜烟赶到宁头那的时候,几乎是晚上九点了。

我说,你忘了我是当年校园里的十大歌手第十一了?我就是凭这歌进的决赛,当时没有伴奏带卖,是我们年级一个同学,吉他弹得特别好,叫什么来着,名字都忘了,就记得他叫大老水了,他给我伴奏的。由于他老在水房唱歌,号称水房一哥,所以都叫他大老水。

董大民那一夜也很烦,他很认真地告诉我,那些人虽然基本上都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但是他们为此一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没有买路钱哪来的平安无事,你我让他们付出的代价一定时十分沉痛的,估计黑的钱大部分都去打点上边了,要不不会非得置你我于死地了。

我反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们东扯西扯的,聊了半天。我说希望她给小芳找个地方,在我这里怎么也不合适。她说地方有的是,就怕她不同意。果然小芳进来的时候说,她不用王妍安排,她自己知道怎么办。

我想想,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打开门出去了,准备找家网吧去把检查写了。

我一股劲憋在嗓子眼儿,脱口而出:让我选择我也选择小兰,我愿意把我处子真身献给她。

而李副主任,是位做人特别谨小慎微的主,人前从来不多说话。每做一件事情,每说一句话,那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生怕因为多嘴给自己政治前途抹黑。

那位马干事将手机放到另一支手里,友好地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就马达涵,别听小王乱说,刚才和你开玩笑呢,别介意啊。

这里可以劳逸结合啊,同时还可以赶手里其它的稿子。

“姓宋的,敢当记着来祸害人,就有胆子别跑,你个狗卵子插葱的,装什么大象?”魏小芳终于反过神来,“我告诉你们,这人是电视台的,你们放过他,就等着今天晚上上电视吧。”

心在跳迪厅在接受整顿和处罚后,又重新开业了。

后来,我上小学之前,咱妈语重心长地和咱爸说,孩子就要上学了,别到最后同学都在背后喊是送风的,改个名吧。

眼前的这位女子,虽然有点惊魂未定,但是却绝对是面容姣好又让人想入非非的类型,哪还是那天麻将桌上那位长得很科学的大姐啊。想到这里,又有点暗自神伤,看看人家,那天肯定是化了妆去采访的,故意把自己整的又成熟又不入流,而我呢,不用化妆就直接一市井之徒的形象。

看着她那眼看就要动如脱兔的双乳,几乎要从小短裤中跳出来的小蛮腰,我抑制住身体的亢奋,挪了挪位置,摆脱了她那只会放电的魔脚,轻声说:“还没到那步呢吧,迪吧虽然玩得是心跳,心跳太直接了不利于身体健康”。

大家也没什么太好的主意,那就做舆论监督吧,说白了就是批评报道,起了个名叫《新闻纵深行》,报上去领导居然就批了,晚9点半播出,直接和省台《新闻传真》同时段唱对台戏。

工业组也不错啊,工业大省里的工业大市,东江工业新闻是经常上TV的,每年的奖几乎全让他们得了。

他笑了,比较诡秘地笑着。

而现在,我,一个东江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就被这个老宁给毁了,工作第2年就进了派出所,品尝了电棍的滋味,还和一群赌徒面壁思过。照这样下去,再过两天还不得进监狱啊!

没有油条还喝不了豆浆不成,我这可以证身的装备多着呢!

刚开始,我认为这活比较轻松,由于我长相上的先天优势,绝对可以做到宁头说的让别人藐视我的存在。麻将馆里打的是两块的,一百封顶,我心里一合计,资金不够不是我的错,输把大的就能走人了。

虽然酒店规模不小,这一层的范围也大不到哪去。拐了个弯,短时间脱离了身后人群的视线范围,我就看见了走廊的尽头。

“走两步,”那老头走了过来。

这个线索,很多记者都探讨过,但是大多没有勇气去。其一,你得有傲人的身材;其二,你得有强的勇气。敢玩这路子的,有几个是善茬,一旦被现了还有好?

我说,要不是我捅了这么大个马蜂窝,能让我们节目收视率持续上涨,第一次过了省台的《新闻传真》吗?

我立刻就晕了,上次我们慢了,被人家说我们一稿双投,这次我们快了,怎么还说我没职业水准?

“报社的记者都像你这么敢做敢为么?当着那么多服务生就敢牌照,那么乱的迪厅也敢闯,家里头的不惦记啊?需要我给你当个保镖不?”

就是这四杯特饮,那可比鸡尾酒还贵呢,钱不能白花。我假装不懂,绕腾服务生把整个特饮的来龙去脉,不耐烦地说明白了,找个借口就准备顺尿道溜了。

一圈圈选秀般的领人入席,我感觉自己却在品尝请君入瓮,最后台下都坐得满满的了,台上却只剩下我一个孤零零的老哥一个。

天,不是吧,今天什么都是心想事成,想风声紧,就有民警来抓赌;我心里嘀咕着这么展下去还不得进监狱,还真就来啊!老宁啊老宁,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我一辈子都记得他那卑躬屈膝的样子,也记得他那满脸的大鱼尾纹笑起来拧在一起是什么样。要说他当年曾经帅过,曾经倾倒过很多人,我这一刻是决不相信。

老水说,这你就外行了,还用她出面啊,据说她手底下有一个房地产公司,一个广告公司,好几家大型娱乐场所,没一个是挂她名头的。

我装作顿悟的样子,也不再多问了。

这时候,王妍回来了,垂头丧气的样子,说董黑子这回又找到知音了,那个小兰不但长得像以前的小兰,声音都特别像。那个人似乎对董大民的一切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说她就是小兰,只是失过忆,除了董大民,谁也不记得了。

我说,小兰是你大学室友,你们共同生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分不出真假呢?

王妍说,当然了,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可董大民什么也不听不进去啊。

我说,他人呢。

王妍说,送那个小兰回家去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够乱的了,早知道这么多事,不如留家里看《还珠格格》了。老水在一边说,我听你们说这事,怎么比《还珠格格》的剧情还像编的?

我说,人生就是戏,剧情无处不在。

我凑在王妍的耳边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出大戏的导演好像是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