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是叫准备资料，”乔莉见刘明达的脸上浮起狐疑的神色，叹口气道：“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归费兰克管，我只能服从命令听指挥。”
于卓然一声不吭地听着，表情没有一丝松动，还不如旁边的老师有兴趣，最后她突然打断了乔莉：“那篇文章不是我写的，是我的一个同学写的，我当时正好要交作业，就抄了抄，顺便到了网上。”说完，她斜起眼睛瞄着乔莉，满脸的不屑与不耐烦。
“坐山观虎斗？”欧阳贵嘎嘎地笑了一声：“不管哪队赢了都能喝口汤，可是站对了，就能吃上肉，你站哪队？”
“6总监，”那个有些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是李才厚。”
周祥想了想，觉得6帆的想法也很周全，倒不像虚以应对，6帆见他脸上的神色平和，知道说动了心，又道：“凭乔莉的能力，就算我再帮她，她一个刚刚进门的销售，怎么可能拿下晶通电子？何况，我在河北又没有什么政府资源，就算帮，也只能给点建议性的意见，出面去见见晶通的老板，具体的事情我也没有精力一步步筹划，现在晶通的事情刚刚起头，你什么都不要管，让乔莉先去忙，等她忙了一段一筹莫展，我再把晶通派给你，这样你也给了职场新人的机会，又帮了公司与职场新人的忙，既得利又得名，何乐而不为呢？”
“我说瑞贝卡，”刘明达道：“你老板的老板还不一定是谁呢，没谁儿也是这样一位。”
乔莉觉得这话听起来颇有父亲的风范，不由微微一笑：“我不在意。”
还有，6帆的话她始终想不明白，都说商场如战场，怎么能说没有敌人的话呢？ok，代理商可以是朋友，客户可以是朋友，sk呢？瑞恩呢？
“有乐趣，”乔莉飞快地回答：“毛主席说与人斗、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
“您讲了那么多笑话，我来给您讲一个，”乔莉笑道：“您一边喝汤一边听，好不好？”
他压住性子，不问sk的举动，张亚平也闭口不谈，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只见一个穿着粉色套裙的女孩走了过来，6帆还是第一次看见乔莉穿粉色衣裳，她化着淡装，颈上系着一个粉色花朵型丝巾，虽然是套裙，却显得十分可爱与温柔。
“方总工不是，有人是。”乔莉嘀咕道。6帆问她谁是，她把昨晚梦见胖头鱼的事情细细说了出来，6帆这才明白她为何失态，真真是哭笑不得，边走边道：“回宾馆休息吧，你下午把上午的谈话、参观做个小结，我要出去一下，晚饭你等我电话。”
“是啊，”方卫军道：“工厂建设得早，都在市区。”
电梯来了，乔莉不得已和他们上了一个电梯，电梯呼呼地下落，她觉得有些尴尬，灵机一动笑道：“何总，过几天台风来了，您可要当心呀。”
“这可不行啊，服装也是有说服力的，这样吧，周末如果有时间，我帮你参谋参谋。”
“瑞贝卡呀，”周祥的嘴角一挑，笑道：“怎么，不陪你的戴老板（市场总监）吃饭了？”
“有！”乔莉道。
“那我现在做什么？”刘明达道：“你不要客气。”
“他们要改制。”
“是谁？”
“去！”乔莉一咬牙道：“为什么不去？！”
“学习是靠自己的，多留心就成了。”
一个月前，乔莉的脑袋像马达开动了一样飞运转，一个月前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呀，市场部与公关部可能也是周末才接到指令，不然这么大的消息，不可能是铁板一块，什么风都没有吹出来。
真是想不到啊，程轶群暗想，从飞连克集团跳到赛思三年时间，居然是一个小小的前台让他有了“很有意思”的感觉，回顾这一年时间，这个女孩每次见到他，都是彬彬有礼，很少在她的眼中看到其他前台或女员工见到老总时，眼前一亮的模样，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个女孩的眼神既聪明又有一股其坚毅，甚至，似乎有一股不卑不亢的尊严，让人在亲近的时候不得不对她保持礼貌。
乔莉看着6帆，突然想起周末于志德要来北京，难道？她的大脑飞地运转着，6帆知道吴局长与于志德是老朋友，也知道他们喜欢钓鱼，所以设下这个局，轻而易举地见上了于志德，而且还是以钓友的身份？想到这儿，她微微一笑，向吴局长问道：“你的朋友常来北京和你一起钓鱼吗？”
吴局长呵呵乐了：“你怎么知道，真聪明。”
“你们喜欢去哪儿？”乔莉已经心知肚明，笑道：“我下次有机会也去玩玩。”
吴局长说了一个地方，乔莉没有听说过，但是她却道：“我们6总也喜欢去哪儿，在公司里提过好多次。”
“真的，”吴局长看着6帆：“看来6总你是真喜欢啊，周末我们一定要切磋切磋。”
6帆不露声色地一笑，瞄着乔莉的目光有些冷淡，看来她的毛病的确像她自己说的，她喜欢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