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周祥道：“晶通改制肯定会受到政府部门的影响，现在派我去，正是用人的时候，为什么还在等？”
乔莉看了看台上的何乘风，他双眼含笑，似乎一点也没有介意欧阳贵的言论，台下的不少员工都面上色变，周祥轻声哼道：“靠，难道他是竹联帮的。”
6帆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闷声说道：“那个薄小宁很有政府背景，父母亲都是部级以上的干部。”
他不想再看见第三封回信，直接关上了电脑。他觉得头疼，觉得自己被某种情绪包裹住了，那些东西像烧溶液了的糖蜜，尝一口是甜的，冷了之后是脆的，最后就缠的你遍身都是，无法清洁与归零。6帆直接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这是个很好的解脱的方法，因为他时常困倦，只要闭上眼，他就会进入梦乡，进入没有烦恼的世界。
“有挑战性呀，”乔莉道：“就像下棋打仗，多有意思。”
乔莉不一会儿回来了，头有些湿，似乎用水轻轻抹过了，6帆这时候才现，这个女孩的身上似乎有些滴水不漏的味道，如果刚才没有接到那个短信，仅从她抹湿的头、精心整理过的丝巾上看，绝对不会怀疑她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站在某个地方短消息。
“他呀，是属墙头草的，”张亚平笑道：“早些年王贵琳不得志的时候，他也不怎么搭理他，后来王贵琳上了台，他又去巴结，好不容易当上了总工，不过他技术上还是可以的，在同年龄的人中比较难得，对业务很刻苦。”
6帆就算做梦也想不到，他第一次带出来的小马前卒，会运用下棋的知识把他的行踪盘算了个十之五六，就在他给乔莉让她订餐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酒店门口，在大堂等候石家庄最大代理公司恒星的总监张亚平。张亚平今年四十八岁，以前他当瑞恩销售总监的时候也打过一些交道，谈不上熟与不熟，不过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老奸巨滑，用以前瑞恩销售们的原话说，这个张亚平如果没有好处，他连他叫张亚平的事实也会矢口否认。
方卫军一迭声地答应了，顾海涛却站着不动，那意思是跟定了方卫军，6帆示意乔莉与了一同离开，乔莉等走远后悄声道：“老板，我们就把方总工留给顾海涛了？”
“也没有多大，”方卫军道：“整个厂区加起来九个平方公里。”
呵呵呵，乔莉在梦中又惊又喜，猛地一睁眼，四周黑暗一片，窗外已有淡淡有亮色，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离她开的闹钟只差十五分钟，她长吐一口气，原来是一场梦啊，她仔细回想了梦中的场境，不禁乐了起来，真是个好兆头，上来便把晶通的老总“叉”住了，她回想6帆脚不沾地在空中飞奔的情景，觉得更加可笑，这下哪里还有睡意，再说时间也快到了，她爬起来，一边乐一边洗澡、吹头，将自己收拾妥当，拿着行李出了门。
“呵呵，你是销售部的安妮吧，中文名叫乔莉，”何乘风热情地笑道：“这位是欧阳先生，即将来我们赛思工作，你现在还可以称呼他欧阳先生。”
刘明达沉默了，挂上了电话，不一会儿，又打了过来，这次他的声音一下子又变得热情洋溢起来：“安妮，这是你第一次见大客户，服装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听说，”乔莉笑道：“他结没结婚管我什么事啊。”
“你出去吧，”他对强国军道：“我和乔莉谈谈。”
“琳达，”刘明达道：“我真没有想到，你这个人原来很爽直的。”
“他，他喜爱苏联文学，有时，有时也谈项目。”
销售部自从台湾总监走后，6续也走了几个人，刘明达说琳达也在找工作，乔莉也感觉到了，她根本无心上班，偶尔来也就是晃一下，眨眼人便没了。到底谁会是新任总裁？每个人都很好奇，能接手这个位子的人在职场屈指可数，有人说可能是从飞连克挖人，就像当年挖程轶群一样，有人说可能从sk挖人，sk和赛思是打了多少年的竞争对手，都是企业规模最大、员工人数最多、海外背景最深厚的外企之一，sk的现任总裁汪洋刚刚四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不少人都猜测他最有可能被挖到赛思。
听见他温言问候，乔莉的脸上浮起了无限的委屈：“没什么，就是太累了。”
“一个人学游泳难免要呛几口水，这算什么。”老乔在电话里和蔼地道。
这样突出其来的离开，本身就背离了一个公司的常情，这时，一个记者问：“您是什么时候决定离开赛思的，怎么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