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工夫听你废话,赶紧给我干活!客人都来了!”

路雪缘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红着脸说:“谢谢!”然后走到最后面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饥肠辘辘,她觉得胃疼得更厉害了,不得不用手按住,屈身把头伏在桌面上,直至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就是她进城的第一天,脚才落地,便失去了所有。抱着无所附坠的双臂,整个人空落落的。钱财事小,遗憾的是失去了那条唯一的,系着她身世的银色项链!

工人们6续走出巷道准备上车,每天晚上八点钟都会有两辆拉煤的大卡车来接他们下班。吕老三正要上车,大宝突然拉住了他,“哎!吕哥,今天和我坐一辆车,我有个事和你汇报!”说着,他用眼神斜瞄了一下正在上车的路雨生。

“你先听我说个故事吧!”光棍儿咳了一声,嗓子通畅了些,开始讲他的故事:

“我想去看看光棍儿,他咳得厉害。”路雨生强压着怒火用温顺的语气回答,在计划进行前夕他不想遇到什么麻烦。

“不要走!不要走!”路小慧抱住了路雪缘,觉得自己的孤苦再也没有人问津了。俩个人都很难过,但是如今,什么也挡不住路雪缘去寻找哥哥的脚步,她决定了去做的事十头牛也难拉回来,更何况日思夜想的哥哥正在那个地方召唤着她。

“他在那?”

天色阴沉沉的,一如少女的心境。路雪缘静静的坐在爷爷的坟边,诉说心事。山风胡乱地吹着,把她及腰的马尾辫拂得很凌乱,她随手捋了一下辫子,抬头看看雨随时都会落下来,这才恋恋不舍地往山下走去,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安。

雪越下越大,路爷爷抱着孩子一路小跑回到家。

“哇!”,的一声,婴儿出了她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声啼哭,哭声不大此时此地却震动了山野,也震动了正在赶路的路爷爷,让他和可怜的孩子在大雪中结下了缘。

李医生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破门而入。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苍白的女人,殷红的鲜血——血河!晚了!李医生慌了,扑倒到手术床上。倒不是悲痛过度站立不稳,他踩着地上粘稠的血水滑了一跤。李久白的手抖了,沈老师的鼻口已经试不出半丝气息,她失血过多已经死了!此时,值班医生蒋郁芳仍呆站在床边兀自哭泣。

“就是呀,别卖关子了,急死人!”路雨生嚷嚷完又用筷子往嘴里使劲的扒饭。

“哥,那是什么?”她往前一指问道。

“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多喜欢三月的雨雪!雨的魂和雪的魄结合在一起,闪着圣洁的光苙临人间,从此就融合不分。

“对不起,我不是机器的主人,你......”

“我知道!”对方的语气似乎很着急,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叫沈奇!这部银色掌中宝是我的!现在我急需要里面的一些资料,你愿意还给我吗?”他稍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小姐,我会重重酬谢你的,或者买个一模一样的给你,我用人格保证!”

“只有你有人格吗?”路雪缘暗暗埋怨对方无礼:“像他这样,自己丢了贵重的东西就轻视别人,我只需告诉他手机并没有被拿走就可以了!”想到这,淡淡的说:“先生,你的手机还在湖边椅子上,你来取吧!”

“哦,掉那儿了!好,我这就去!你千万别走开,我马上就到!”

“喂?”

“嘟——嘟——”

路雪缘刚想答话对方就挂了。

她怏怏的合上电话,心想:“这个人真是的!问都不问就让我等他!凭什么呀?不是我的老师也不是我的老板!”想起“老板”俩个字,不禁愤恨难平,毅然放下手机离开。

可是,像有根线牵着,她走不多远就停下了,自问:“万一手机又被别人拿走了,他不是损失惨重了吗?就等一小会儿吧,谁让我捡到了呢?帮人帮到底吧!”说服了自己,又回到椅子上坐好,焦急的等待着机主到来。

不一会儿,果然走来了三个男人,不过他们并没有现路雪缘。

眼看来人就要错过去了,她不免有些心急,跑了几步追上去,问道:“请问,你们在找东西吗?”

男人们闻声转过身来,个个面目狰狞,眼里射出邪恶的光。

“哇——啊!”有只乌鸦哀号着扑棱一声飞走了,凄厉的叫声在夜空久久盘旋。

路雪缘的心咯噔一下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