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死后,苻坚一直在思忖他的遗言,有的地方他想不通。长江以北我已然拿下了,以目前的实力,正要兵南下,一举踏平吴越,完成统一,王景略怎么劝我不要伐晋呢?难道他是心怀故国,不忍江南父老遭兵戎之害?慕容垂、姚苌服服帖帖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野心啊,况且我以德服人,并不是依靠强力,他们为什么要反我呢?难道是王猛嫉妒他们?苻坚一头雾水。

而史书上记载,却将这段真实的情况隐去,反而将杀害苻法的罪名栽到坚母苟氏头上。“初,坚母以法长而贤,又得众心,惧终为变,至此,遣杀之。”说什么坚母害怕苻法终将为乱,分明是苻坚的恐惧心理嘛。这件事苻坚的做法不怎么高明,让人不得不有所鄙夷。

为什么要讲述这段故事呢?不是平白无故的,而是因为苻坚的命运和申生的相类似,也是兴于曲沃,死于新城。苻坚在曲沃拜龙骧将军,说明他崛起了,而申生出居曲沃,也代表着他远离了阴谋和危险。申生在新城自杀了,而苻坚则在新城被部下姚苌勒死。可见,曲沃和新城这两个地方,不仅是申生的命中关节,也是苻坚的生死攸关之地。

享年:48岁

王径是个忠直君子,对当前的形势看得十分清楚,他劝曹髦的话自肺腑,一字一句都是大实话。但曹髦自己却说,现在是忍无可忍了,所以王径便不再相劝。但他已下定决心要同这个有血气处境悲惨的皇帝同进同退,同生共死。王沈王业却另有算盘,他们不打算守着这个没有前途的皇帝,就像是持着一笔没有升值希望的股票一样。

然而此刻曹髦却陷于深深的绝望之中。全天下人都认为是祥瑞的东西,在曹髦的眼中无异于诅咒和噩梦。当满朝文武争着在司马昭面前献媚的时候,曹髦感到那井中的黄龙真是上天降给自己的启示。龙应该飞翔于天之云端,是见不见尾的神异,然而困于井中绝非什么祥兆。这不正是曹髦的处境吗?贵为魏国的天子却处处受制于司马昭,这和困于井中的黄龙有何区别?

司马昭秉政后,开始加大力度排除异己。他手下有个叫贾充的人,是魏国的长史,这个人心狠手辣,而且见势忘义,看见司马昭得势了,便跑来捧臭脚,希望将来社稷有变,自己也能分一杯羹。自古不乏投机之人,三国时期天下大乱,投机者比比皆是,但做到如贾充这般成功的寥寥无几。曹髦就死于贾充之手,这是后话,但说明了贾充投机竟然冒了弑君的罪名。古代弑君乃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再看曹髦背后的力量支持,可谓寥寥无几。纵使有几个忠于曹魏的,也是手无兵权,成不了气候。形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多层次的。主要是因为文帝、明帝两朝对司马氏的做大没能节制,可以依靠的宗室力量被深谋远虑的司马懿消灭殆尽。曹爽一介蠢夫,跟司马懿斗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他是唯一受到托孤的宗室,却因幼稚而过早谢幕。曹魏的近支夏侯氏也不免沉沦。夏侯霸降蜀,成了姜维寇魏的先行官。另一个有名头的人是夏侯玄,只可惜他喜欢谈玄言老,政治上无甚主张亦无甚建树,最终也成了司马家篡国路上的牺牲品。

继位人:曹奂(常道乡公)

哀章的投机行为打乱了王莽篡汉的部署,他本来想慢慢来的,有条不紊的进行,可这下不行了,哀章的这个符瑞使得王莽骑虎难下。废汉登基吧,各种准备略显仓促;维持现状吧,哀章的符瑞又要求他必须马上行动。王莽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后来思来想去,再加上左右谋士们一致同意马上行动,王莽也决心马上代汉立新。

王莽阳的一套标榜儒学,可阴的一套却向往法家的极权主义。权力的独木桥上怎么能容得下两个人呢?深谙此道的王莽,毫不心软地向孱弱的平帝施展了阴谋诡计。他的目的已经变得很纯粹,那就是唯我独尊,不管是谁只要是妨碍他向至高点攀爬,他就会除之而后快。

有人提议,应该追尊哀帝的亲生父亲定陶共王刘康为定陶共皇,丁后为皇后,但遭到王莽的强烈抵制,无果而终。

王莽对病重的王根说,叔啊,你看你病了这么多天,淳于长也不来看你,我看他是良心坏了,有人告诉我,他知道你病了,心里还很高兴呢,说你死了,大司马大将军的职位就非他莫属了,他甚至安排好上台后的人选,什么人该封什么官,什么人该担当什么样的职务,他心里都有谱啦。

继位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