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成了唯一的胜利者。这时候他心态转变了,因为威胁消失了,没人再敢挑战他的地位,周围有了王猛这样经天纬地的人才,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他呢?于是,他昭告天下,要修仁慈之政,“修废职,继绝世,礼神祗,课农桑,立学校,鳏寡孤独高年不自存者,赐谷帛有差,其殊才异行,孝友忠义,德业可称者,令在所以闻。”把儒家的那套看家本领照抄过来,一个仁君的形象宛然而出,并得到了当世之人和后人的传颂。

后来骊姬又生一计,欲置申生于死地。她假诏让申生祭母,以全孝节。申生是个孝子,便在曲沃祭祀母亲,并把祭祀用的“胙”送到都中,进献给献公。正赶上献公外出田猎,使者便将“胙”置于宫中。这下子给骊姬提供了陷害申生的机会。

庙号:世祖

王沈和王业互相交换一下眼色,一言不。但两个人都以为曹髦疯了,讨伐司马昭绝不是明智之举,无异于以卵击石。当今大势,曹魏危在旦夕,顷刻间有被司马氏取代的可能,有识之士无不弃魏奔晋(司马昭已被晋封为晋公),当初曹丕篡汉的故事又将重演,只是换了角色。

伤哉龙受困,不能跃深渊。

接替毋丘俭任镇东将军的是诸葛诞。据说诸葛诞赴职前,曾受到过曹髦的接见,具体的谈话内容作为高度绝密不得而知了,但从诸葛诞日后的举动来看,曹髦随年幼却颇有些头脑。

面对这样的处境,曹髦和曹芳的反应是不同的。曹芳也有切肤之痛,但却痛在自身权柄的流失,因而缺乏正面反抗的勇气,只能在背后搞小动作,说一些怨天尤人的话,或者干脆破罐子破摔,沉湎酒色,以期麻醉心灵,淡化艰难的处境。这样做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授人以柄,给了司马昭废黜他的口实。曹髦却不是这样。曹髦之痛尤甚于切肤,他痛在家国的衰败,社稷的丧亡,比之曹芳要高尚的多。在曹髦的心里有崇高的使命感,要扭转颓势重新振兴,因此他敢于牺牲、不怕流血。自己的生命和家国的复兴比起来微不足道,为家国而死光荣,相反苟延残喘则视为耻辱。

庙号:无

元后把传国玉玺狠掷于地,对王莽派来索要玉玺的王舜破口大骂,你们王家父子世受汉恩,累世富贵,不但不思回报,反而因利乘便,夺取人家的江山,人到了这个份上,猪狗不如!你们应该做一方新玉玺,还向我索要这亡国之玺做什么?我是汉朝的老寡妇,旦夕且死,不过你们也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其四,谋求国丈。王莽此举的动机,完全是从元后身上看到的。要是没有元后,哪有王家“一门十侯,五大司马”?要是没有元后,哪有王莽两次出任大司马大将军?要是没有元后,王莽的一切都是虚妄的。王莽知道此中有深意,故而想让目前的佳境延续下去。可是元后不可能长生,他于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在王莽的一手策划下,其女儿顺利地当上了平帝的皇后。王莽又为王氏外戚注入了新的血脉,可是他能等到女儿生子即位的那一天吗?不是他活不了那个岁数,而是他的野心不容许他再等了。

事后不久,哀帝在未央宫举行盛大宴会,乃为他登基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负责宫廷宴会的内者令为傅太后张幄设座,与元后王政君同列。

王凤死后,他的弟弟,也是王莽的叔父王根成了大司马大将军。可是王根也老了,当权没有几天便重病不起,王莽像伺候王凤一样对待王根,丝毫不懈怠,而淳于长就不行了,此时因王凤的推荐做上高官,对王根的病重不以为意,心想着死了更好,我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做大司马大将军。

最失意的事情:南阳的三年贬居生活,远离权力中心

历史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命运也不容许他们得到善终。因为他们是权谋者,手上沾满了敌对者和无辜人的鲜血,他们身上背负着罪孽,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不人道的,他们给他人带来的巨大的创伤和痛苦,他们罪不可恕,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偿还,而方式则是流血的。

苻坚决定继续庇护慕容氏,虽然他不久将为此错误的决策付出沉痛代价。他现在最关注的是如何伐晋的大事。为此,苻坚专门召开了御前会议。会议上,苻坚提出了要讨伐东晋的话题:吾承统大业垂二十载,芟夷逋秽,四方略定,惟东南一隅未宾王化,吾每思天下不一,未尝不临食辍酺,今欲起天下之兵以讨之,略计兵杖精卒,可有九十七万,吾将躬先起行,薄伐南裔,于诸卿意如何?

意思就是,我做了二十年皇帝了,东征西讨,差不多一统了,只剩下东晋这块硬骨头没啃下来,现在啊,我不能坐失机遇了,要举国之兵,拔下这根刺,以达到我的扫平六和的宏伟目标。

苻坚提出议题来了,臣下们就开始讨论。讨论的结果是,大多数人不同意,极少数人同意。不支持伐晋有权翼、石越、苻融、太子苻宏、沙门道安,支持伐晋的有朱彤、慕容垂、姚苌、慕容冲。不赞成者说,晋室虽然微弱,但还没到离心离德的地步,君臣尚且和睦,上下同心合力,更有谢玄、桓冲等江表英才坐镇,还有长江天堑以为屏障,且星象多呈不利于秦的预兆,晋未可图也;赞成者说,小不敌大,弱不御强,陛下武功煊赫,强兵百万,朝中大将如云,就像昔日晋武帝灭吴时的情势一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不要被目光短浅的人所误。

苻坚陷入两难境地,左右不知如何是好。他找来苻融私下谈话,没想到苻融反对伐晋最为强烈,甚至哭着劝阻苻坚的意图。气得苻坚不断地恨话:我单独叫你出来决策,没想到你却如此,天下大事,我还可以找谁商量?现在看来,苻坚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是十分痛苦的,他多希望苻融支持他一下啊,没想到自己的雄心壮志却遭到如此强烈的反对。做皇帝太难了。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终于有人站出来挺了他一把,那就是慕容垂。可是这个欣慰是歹毒的,是浸了毒液的甜言蜜语。慕容垂百分之一百的支持苻坚伐晋,没有提出丝毫异议,但事后证明他是包藏祸心的。只有苻坚蒙在鼓中,还对慕容垂说,“与吾定天下者,其惟卿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此时的苻坚太需要有人支持了,根本没想慕容垂为什么会支持他。他只在想,对于东晋,“投鞭于江,足断其流”,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为什么那么多人,包括自己的亲儿子和亲弟弟,都反对伐晋,而慕容垂却偏偏支持?只要苻坚当时想一想这个问题,哪怕就一点,也不致落得一个失败被杀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