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亲弟弟,宝春便掏出一物递了过去。

将军爹在书房呢,宝春和儿子直接被领了进去,兰香则留在外面候着。

那崔氏阴沉着脸,很不高兴,暗骂了句,没教养的孩子,刚要责难,见立在一旁请安的沈诚,话又给咽了回去,当着外人不好作。

宝春劝说不住,只得严肃地说:“若是日后,咱们有缘相见,我必传授你们医术,让你们有生存的一技之长。”

宝春拍拍她的肩膀,“咱家兰香说的对极了,他们啊就是太得寸进尺了,可是吧,仔细想想,也能理解,儿子么,再怎么着,也是自己亲娘,要是不管不问,那才天不容,至于族长大人更是不用上气,他站在的是整个全族的高度,首先考虑的自然是全族的利益。”

“因为根本不是一路的,我敢说她这些手段,我师傅他老人家都没见过,而且,师傅要是见了她,定会捧为上宾。”白丁山这是实话实说,“尤其她那手针,真的很诡异。”一再强调。

众官兵欢呼,呐喊之际,白丁山跑到九爷跟前,“没找到,全翻遍了,连个毛影子都没现。”顿了顿,抬眼瞅了他家爷一眼,试探地问:“爷,您说,是不是他们压根就没来过这里?”

“着火了,这不会都是那沈姑娘干的,她也太……”

所以,宝春就很好奇眼前这位,但好奇归好奇,眼色她还是有的,好奇害死猫,可是被无数人验证过的。

颇有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

孙郎中在宝春身后叹了口气,“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这样看来,世俗点也没什么不好。”

这丫的忒现实了,想当初对她多崇拜,多敬重,多谦卑,自从现了她中医里面只懂针灸,崇拜的光环就直线下落,以至现在都敢调侃,奚落她。

还有那女子,是仇人?是恩人?这还真不好分辨。

孙郎中那叫一个激动,完全遗忘掉了知县大人,扒着宝春问这问那,兴奋的不能自已。

而且,她现,运转一周后,随着精神意识力的增加,性质也生了变化,也就是说变异了。

那人啊的一声,迅速缩手,“他奶奶的,臭娘们,敢扎我。”整个人扑过去,大手一挥,宝春手腕一疼,手中的针瞬间掉落下来。

“还有我这肚子疼了好几天了,该不会也要像赵四弟弟……”

被亲了的小酒,先是一愣,随即,耳朵刷地红了,本以为会遭到这女人的训斥,谁知她竟会这样,动不动就亲他,真是放荡。

“……你放心,明年我一定考取功名,让你过上好日子,不会再让你受苦了……”说的情真意切,却全没进到宝春的脑子里。

两只相比,个体悬殊不是一般的大,犹如猫和老鼠。

可她却是个没用的女人,手都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却因为那所谓的血脉之情放弃了,可真是没用,若换成自己,就不会如此优柔寡断,双手一用力,咔嚓一声,耻辱和麻烦就再也不存在了。

像宝春这样与人苟合,未婚生子,简直就是这个时代女性的耻辱,放荡形骸的败类。

这丫头要是执拗起来,也挺让人头疼的,眼看时间紧迫,宝春只得同意。

“那我去找个人来?”孙郎中抬脚就要往外走,却听小酒主动开口:“我来。”

宝春拍拍额头,惊的不轻,若真是算出来了,那有没有让她回去的方法,自小跟老爹相依为命,虽然父女两经常叮叮咣咣,但她明白,自己就是他的命根子,她不在,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呢,况且,就她这么一个孩子,以后谁给他养老送终,一定要想办法回去,当然,即使回去,也是要安顿好儿子才行。

大黄其狗,长着一双倒三角眼,即使不吭声,那也是一副凶相,名副其实的凶狗,不是一般的能唬人。

旁边的马叔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脸绷的都快扭曲了,那表情感觉比宝春还要难受。

“因为他跟别的女孩玩在一起,所以,我把他休了。”宝春心里忽然难过起来。

看看这精致漂亮的小脸,即便再怨恨,也狠不下来心啊!

冥冥之中,她们居然连名字都一样,只是这身世却比她凄惨多了。

小酒哼了一声。

“不是。”黑胖小子摆手,“是父亲……”

将军爹揍的?这也太狠了吧,再说,你揍自己儿子就行了,你干嘛揍我儿子啊,这给宝春心疼的。

“……父亲命人训练我们……一帮人跟我们对打……”黑胖小子闷哼一声,“就成这样了,哼,他们就仗着人多,等着吧,我和小酒早晚打趴他们。”

再看看儿子狠戾不服的小眼神,宝春总算明白了,将军爹这是让人群殴了小儿子,小外孙,这可真是,让自己说他什么好。

吃了一顿可口的午饭,两孩子又生龙活虎了。

黑胖小子见小酒写字,读书,做功课,也挨了过来,拿张纸,抓只笔凑上来,蹭学。

黑胖小子,别看吃的多,可脑子却不咋地,字不认识几个,书更是没读几本,正朝着头脑简单,四肢达的路上狂奔。

宝春不好撵人,只好拿出小酒的初级课本给他学。

最关键是这黑胖小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地碍眼。

挨了揍的两人第二天又去了校场,一大早地,正跑圈的宝春就看到墙头上又探出一脑袋,看清楚面目,不由嘿了声,这小子爬墙爬上瘾了。

“不会走门啊。”宝春喊了声。

都要跳下的黑胖子,一听,也不跳了,说了句会走,转身,哧溜一声下去了,不一会儿,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宝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说你都爬上来了,跳下下次记得走门不就完了?这脑子都不带拐弯的。

这回不用问了,悄悄绕过宝春的跟前,直奔饭桌而去,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屁股还没挨着凳子,想到了什么,忙站起来去洗手,走到宝春跟前,还故意摊开手,翻来覆去,那意思是说,看吧,手洗干净了,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