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根本不是一路的,我敢说她这些手段,我师傅他老人家都没见过,而且,师傅要是见了她,定会捧为上宾。”白丁山这是实话实说,“尤其她那手针,真的很诡异。”一再强调。

不但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更是被喷了一脸吐沫星子的白丁山抹了把脸,稍稍退后,嘀咕道:“其实也不是都是坏事,砸伤你的那位,在属下看来,医术就很奇特,若是找到她,爷的……”

“着火了,这不会都是那沈姑娘干的,她也太……”

那人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太多的意思,都不知该怎么形容。

颇有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

宝春呵呵笑,“那里,那里,小民怎可跟大人家公子比。”心里却说,那可不,她家儿子的绝色那是艳盖群芳,庭院丛中一牡丹,搁现在,天皇童星都要靠边站。

这丫的忒现实了,想当初对她多崇拜,多敬重,多谦卑,自从现了她中医里面只懂针灸,崇拜的光环就直线下落,以至现在都敢调侃,奚落她。

圆脸点头,“我们现了可疑之人,从京城一直追到这里,就在那山上跟丢了,后来,我们现那山里有股土匪,怀疑那人跟他们有关……”

孙郎中那叫一个激动,完全遗忘掉了知县大人,扒着宝春问这问那,兴奋的不能自已。

虽说靠了精神意识力,虽说把内家功夫练走了样,给练成了四不像,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成了,真让人激动啊。

那人啊的一声,迅速缩手,“他奶奶的,臭娘们,敢扎我。”整个人扑过去,大手一挥,宝春手腕一疼,手中的针瞬间掉落下来。

在外伤医疗还不达的这里,宝春的小试身手,在他们眼里那可是断骨再接的神奇,放眼镇上,无一人能有此水平,至于天下有没有,他们是不知道,毕竟他们的见识也就局限于方圆百里而已。

被亲了的小酒,先是一愣,随即,耳朵刷地红了,本以为会遭到这女人的训斥,谁知她竟会这样,动不动就亲他,真是放荡。

“你是怕我亏待你?”沈士轩语气尽量放缓,“你母亲虽然以妾室的身份嫁过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你视如己出,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母子……”

两只相比,个体悬殊不是一般的大,犹如猫和老鼠。

宝春是震惊的,非常之震惊,门外刮进来的秋风就像冰碴子一样洒向她,如处冰天雪地。

像宝春这样与人苟合,未婚生子,简直就是这个时代女性的耻辱,放荡形骸的败类。

那孙郎中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那些狗大都热不止,八成都是因为你所说的感染而死。”

“那我去找个人来?”孙郎中抬脚就要往外走,却听小酒主动开口:“我来。”

“这可说不定,似乎没有固定的时间。”兰香想了想说,“几年不在京城也是有的,小姐是不是也想找他给小少爷看病?”

大黄其狗,长着一双倒三角眼,即使不吭声,那也是一副凶相,名副其实的凶狗,不是一般的能唬人。

“你……”宝春被气的语无伦次。

“因为他跟别的女孩玩在一起,所以,我把他休了。”宝春心里忽然难过起来。

“就是明天,你昨天说小少爷的病越来越严重,越来越难以控制,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兰香补充道。

冥冥之中,她们居然连名字都一样,只是这身世却比她凄惨多了。

宝春现这沈士轩相比前次见,憔悴太多了,明显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和踌躇满志,看宝春的眼神可复杂了,又是愧疚,又是尴尬,又是压抑的情义,不敢正视宝春,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入座,寒暄。

迎进这两人,宝春一时间没弄明白这两人一起来的用意,客客气气将人请进屋里,嘱咐兰香沏茶。

赵三娘被官府抓走没几天,沈士轩就上门了,陪同的还有沈氏的族长,沈七爷。

这孩子动不动就杀气冲天的,让她这个娘亲很是担忧,身上教育的胆子,任重道远啊!

至于熊孩子小酒,一听说,眼内杀气那叫一个汹涌,她敢保证,那赵三娘要是站在这儿,早被他扭断脖子了。

宝春懂,性格决定命运么!

马叔说她那泼妇性子早晚要出事,这不欲害他人,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多亏他家小姐福大命大,这样的人,就该关她一辈子。

兰香说她是罪有应得。

得知这个事,宝春也是唏嘘不止,心说,这牛角尖可轻易钻不得,否则连底线都要丢,人一旦没了底线,那可是找死的节奏。

只要沾上叛逆两字,等同于与当今天子作对,反正都好不到那去,这也是念在她是初犯,没有用重典,但监狱还是要蹲的,只是时间不长罢了。

匪徒在那个时代可是属于叛逆的重罪,而勾结匪徒的罪责同样也不轻。

被带到官府的赵三娘没怎么问,就吓得全招了。

赵三娘勾结匪徒这罪算是做实了,无可抵赖。

然后,将前前后后的细节详细无比地呈报上来,包括,怎么找上赵三娘的,赵三娘怎么爽快答应他们的,又是怎么掩护他们进村的等等,细致的根本不是瞎编乱造的出的。

官府审问时,被抓的匪徒为了将功赎罪,就把赵三娘给咬了出来,说要没有她的指点和帮助,他们不可能毫无知觉地摸到宝春家放火绑人。

让宝春怎么也没想到,剿匪事件竟然牵扯出个赵三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