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重新驶回了珠江新城,很快到了我住的地方。到了停车场,小米看看我,跳下车:“男女授受不亲,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头儿,你保重啊,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说完笑嘻嘻地转身就走。

“为什么呀?”

我一边想一边找寻他们的所在,刚走近时,马胖子就一个箭步冲上来拉着我的手招呼我在他身旁坐下,嘴里还兀自嘟哝着:“萧总辛苦了,辛苦了!这趟差出的卓有成效啊。”

既然尿布与啤酒一起被购买的机会很多,于是沃尔玛就在其一个个门店将尿布与啤酒并排摆放在一起,结果是尿布与啤酒的销售量双双增长。

我点点头,问道:“数据仓库方面,你们的产品成熟吗?还是多数都需要二次开?”

“老梁,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进入猎头这个行业吗?一则为了疗伤,二则也是为了遗忘。目前来说我还是不想进入企业的实体运作,如果仅仅为了挣钱,我完全可以选择做回IT行业的管理或者销售。我还是想再自由一段时间。请转告祖董,对不起。是我个人的原因,无他。”

最后一晚,祖贺贤给我饯行。这位老大哥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味劝我喝酒。一时间搞得我也伤感起来,竟有些舍不得。筵席接近尾声的时候,祖贺贤对我说:“我要求增加一项合同条款!”我吓了一跳,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借着酒意,他要助理拨通马胖子电话,然后大声地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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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倒是从不安到尴尬到习惯到麻木了。我的实际年龄已过三十岁,但是面相多数会让人以为不过二十五六,所以每次电话沟通后的客户见面之后都不免惊讶。事实上我从几年前就开始一直到现在,倒也处变不惊了。

周一一大早,我在白云机场的候机厅等候登机。这里大概一年后就会停止使用,新机场搬迁至了花都,远离城市。

我说着这些的时候,吕总深表同感,他一屁股坐到我的旁边,要我继续说下去。我说我给你讲个红烧肉的故事吧,他说好好好,转头让几个陪酒的小妹都出去。

林记的全称是“林记燕翅鲍”,老板是潮汕人,主营就是“燕窝,鱼翅和鲍鱼”,但是我和华总喜欢这里却是因为他这里免费的白粥和十几款潮汕小菜以及他的酸菜炒饭。这里的规矩是按照人头每人需点一款“燕翅鲍”,这就是最低消费,然后其他的白粥、小菜和炒饭就可以任食。

我跟小花说我下周一就会去杭州,回来再跟他联络,叫他别顾着玩,记得帮我把要的东西做好,小花满不在乎地说没问题,我在他脑袋上狠k了一下,说:“耽误了我的事情,我把你这朵花连根拔了!”

我看着他们:“你个流氓。”跟小花碰了一下,我们一起将一瓶啤酒喝下。

所以财务主管的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不算意外,却令马胖子惊喜不已。

小米却毫不客气地接过来,一边隔着红包捏着厚度一边笑嘻嘻地问:“头儿,有多少啊?”

我放下手里的酒杯,点了一根烟,然后说道:“这第一种武器的名字就叫做――定海神针。”

我想,大抵如此吧。许多事情当初建立在人与人的感情基础上,而不是一个合理的机制上,多数会像情人一般,爱之深,恨之切。

伍岳的眼睛里似乎渐渐地泛起雾来,望着我,目光却穿过了我的身体,划破了时空。

伍岳哈哈一笑,善解人意起身掩上门离去,留下空间给我说话。

我想了想,说:“你等我一下,我跟那边联系,马上给你回话。”

我想,我应该珍惜。

马胖子不爽之余,皱的心灵很快被装进口袋的金钱所抚慰,按照规定他在公司整体业绩上的个人提成比去年我来之前多出了三十多万,年后还会针对额部分予以二次奖励,估计也不会低于十万的奖金。

我仰起头闭上眼睛思忖了片刻,然后转头对贝蒂说:“时间应该还来得及!你准备一下资料,然后这是全氏中国人力资源总监弗兰克的电话和emai1,下午或最迟明天,你可以跟他们开始联络了。我估计周伟建的oFFeR应该很快就可以定下来了,你可以通过陈继玲第一时间了解到对不对?”

小米连忙给我使眼色,摆摆手又指指外面,暗示我翠西她们就在外面。

司空摘花顿时欢欣鼓舞:“哈!干一杯!”喝下去后他抹了抹嘴,道:“不是说还有一个字吗?”

小米沉默了一会儿,又打过来几个鬼脸:“看把你给吓的,放心吧,不去掺和你的成人节目。我自己还忙不过来呢!不跟你说了,朋友的车到了,我走了,圣诞快乐,头儿!”

看着贝蒂忧心忡忡的样子,我笑了笑,宽慰她让她不用担心。她点了点头,我相信她不会真的宽心多少,她不会不知道年底意味着什么,单子是进不来的了。说着说着,贝蒂叹了口气:“除非……”

我立刻回道:“当然!”

就这样,我在第一时间记住了这个人的样子,又在第一时间记住了他的名字,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改变了彼此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