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翾快步走到他身前,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喘着气,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经年静了片刻,答:“立刻去核实,有没有冉夜歌这号人,找到她的丈夫韩冷轩。另外,如果事实真像付景亭微博所说,我们决不能放过那个害死冉夜歌的人!子骞,散了会你马上去完成这件事!”

这一次,莫白嘻嘻笑着答腔了:“就是,我们科长从来就没有服输过!”

张子骞神秘的伏在她耳边:“嘿嘿,无鸢你还不知道吧!当年顾队a市警局,那可是出了名的一把好手!”

张子骞点开一张图,出现在投影仪下的是一条鱼龙混杂的街道,模糊的摄像头拍下了林莽半个匆忙的身影。

全部的血热顷刻间尽数涌上脑壳,无鸢猛地坐直了身,尖着嗓子喊了声。

莫白慌忙噤声,套上了手套,却见顾经年已经脱掉上身的衣服,露出一面精瘦而遒劲的脊背。他微微瞠目,这人外表看起来蛮清瘦的,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有料。长势挺拔的三角肌,还有那各色背肌,仿佛只稍稍动着,就有种江翻海沸的气势。

心中大惊,已经没有任何时间来思考,在越野车头撞上岩石的前一瞬,他朝她倾身过去,把她牢牢抱在自己横阔胸膛里,在她耳边沉声道:“不怕。”

然而他却问非所答,低低地问了一句:“你猜他会把处理好的照片放到哪儿?”

顾经年扎在皑皑雪堆里的长腿一顿,转身,狐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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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黄达龙也跪了下来,朝他们哭得老泪纵横。

攀爬上最后一个海拔数,4500米之后,无鸢和顾经年终于踏上了一个座位于高峰上的一个宁静村落。

还未来得及站稳,他又从前面折了回来,打开车门,从车柜取出几条甜巧克力抛给她。

她徒然张唇就问:“你昨夜没睡?”

她从后视镜瞥目去看,他当真是像睡去了那样。细细碎碎的黑发铺在他高挺的前额,衬得那长长睫毛格外浓密,垂在白净脸上留了下团团黑影。

无鸢太阳穴一抽:“你还有脑子吗?再怎么藏,有人就会有活动轨迹。”

一道漆黑的流光在男人眼底一闪而过,顾经年负手而立,清清沉沉的开口。

边上的莫白幽幽来了句。

“你咋这么傻呢,那凶手能将尸体抛弃在无人居住的荒凉雪原,证明他根本就不想被警方追查到啊!你傻,这都没有想到。”

“哎,江河,你说,我是不是又说错啥了?我怎么觉得科长好像又生气了……”

端着手中的热牛奶,无鸢拉开了客厅的帘幕。

她住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屋的主人。

心脏颤得厉害,手心竟冒了涔涔冷汗,脚底踉跄几下,她才艰难转了个身,一手扒掉口罩,将自己整个背后的重量靠在藏尸室的舱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