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毒啊!”哪些人纷纷指责,像是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云幽梦看到门口坐在轮椅上的女子,顿时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还未上前,便见着萧瑾瑜已经走了过去。

“可是小姐你真的要去赏花会吗?”虽然小姐嘴皮子伶俐,可这腿瘸若是让京中的人知道了,以后还有谁敢上门求亲啊!

卿似画暗想,萧瑾瑜和云幽梦她老爹是不会放进来的,那不妨就和这两个‘好姐妹’,好好玩玩。

“烦请以后走大门。”她怒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觉着他这姿势和木惟白在树下看书的表情那么相似,只是木惟白不会穿这么骚包的红衣,大晚上的穿红衣来爬墙,这人简直有病。

陈昔漾看到手腕上被系了一条红丝线,迷迷糊糊地睁着眼,除去方才见的圆脸姑娘,还有一个吹着胡子瞪着眼睛的中年男人,白衣冷峻的男子和一个美得和仙女一样的女子,当然还有牵着另一端红丝线的灰白头发的老男人。

从小,追着他的女生,绕起来可绕小区一圈,追她的男生……没有人那么不长眼,她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成了他身边唯一的雌性。小时候起,当着大人的面他温文尔雅,背着大人他人面兽心,她幼小的小心灵被摧残得不行。

面前的书上投下一大块阴影,男子抬头,微微一笑,足以颠倒众生,可陈昔漾知道,那笑绝对是没怀好意。

卿似画看了看旁边的确没剩下什么人了,点了点头。

赏花会开始之前必须由特别邀请的贵宾放花灯,这赏花会才算是开始,所以众人都会齐聚,不会错过这一幕,今年云贵妃到来,想必是会更加隆重。

卿似画赶到的时候,果然已经开始了,四周黑压压的全坐着人,她依着座位坐下。

主座上坐着的女子自然是云贵妃无疑,云鬓高耸,杏脸桃腮,眸若星子,丰姿妍丽,眉宇间隐隐有几分贵气,菊纹上裳配着暗花长裙,罩了缕金挑线纱衣服,端庄而又光彩照人,举手间皆是优雅动人,这风情真真不像是近四十岁的中年妇人。

而她右手边坐着一位艳绝无双的男子,玉冠束发,一袭蟒袍,玉面凤眸,鼻若琼胆,唇若丹朱,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只微微的勾唇一笑,便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屏息,这胜若女子的男子,便是当朝的三皇子,原尘白。

卿似画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不是那晚爬墙的蛇经病吗?难不成竟是当朝的三皇子,那个传闻中面若桃花的男子,文韬武略俱全的三皇子?

而那些女子见着他,都纷纷拿着帕子掩住脸,满脸绯红,正是一幅含春模样。

那她岂不是犯了错?这样想着的时候,三皇子似乎也隐隐的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吓得她赶紧缩了脖子。

她太过震惊,以至于云贵妃开场的寒暄没听进去半个字。

而今年的开场嘉宾便是三皇子,算是给足了云幽梦的面子,也证实了坊间谣言,云贵妃有意为其选妃。

按照惯例,开场嘉宾可选在场一人与之共放花灯,那些闺秀们都翘首以盼,唯卿似画隐隐不屑,苦力活为什么还这么多人争着抢着做。

三皇子一站起来,引得席下一片尖叫声,在尖叫声中,他走到了卿似画面前。

旁边的人拥挤不断,夹杂着不甘心。

他面含微笑,那笑足以魅惑世间无数少女,他伸手拔起卿似画插在轮椅上的那枝花,凤眼流转出万千风情,轻声呢喃,“卿家不识花,何故乱折枝。”

顿时一片哄笑声,还以为三皇子看上了瘸女,原来不过是要羞辱她。

那枝被三皇子拿在手上的花,枯寥寥的枝,上面仅两朵小花,比起周遭的艳若云霞的桃花,这可不是不识花吗?何况,此卿也可是此卿。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卿似画一脸嫌弃的从他手中夺过那枝花,语气霸道,究竟是谁不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