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似画抬头看了他一眼,剑眉星目,风神俊朗,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是她目前见过的气质最佳的一个。

“姐姐好好养伤,妹妹也先走了。”秦嫣然施施然一拜,尾随她而去。

卿似画淡笑不语,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女子,陈牵牵长相颇为的风流,凤眼微挑,眉目流转间尽是娇气和自负,桃红色的襦裙和她的表情一样,趾高气扬。

抬头的时候,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头上竟然靠着一个人,墨黑的发束了一个发髻在头顶,另一半的发散落在身后,那张脸白皙若琼脂,隐隐的透出几分青白之色,而唇殷红似血,凤眼流转间是无尽的风情,竟是生的比女子还要美。

意识清醒,疼痛也跟着清醒了,她“哼哼”几声,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腿痛得快没知觉了。

“陈昔漾,你长进了。惟白,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老妈以实际行动验证了凶残和温柔可以瞬间变换。

“回来了?”

萧瑾瑜在民间颇有威望,诅咒名将之后,这黑帽子扣在她头上,她想洗白简直是难如登天,这古人说话真是一波三折,今日之后,继瘸女之后,她又该被扣上毒妇的名声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云幽梦,暗忖着她说这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云姑娘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诅咒萧哥哥了,我和萧哥哥两人玩笑的话,你也当真,何况,我并未邀请你加入聊天,偷听别人说话非君子所为,当然,你是女子便算了,否则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是要算上一算的。”

文字游戏,谁不会啊!这一席话说下来,局势扭转,连旁边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自己都成了偷听者,于是这些所谓的君子女子怎好意思再继续围观,便成群结队的散了。

云幽梦当场红了脸,气鼓鼓地道,“我没有偷听!瑜哥哥,她冤枉我。”

“我可没冤枉你,在场那么多人都听见的,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云小姐、萧公子,你们慢聊,好好的聊,本小姐要去赏赏花,本小姐绝不做偷听者。”卿似画笑了笑,这气急败坏的模样真是逗趣,难怪每次木惟白都把她气得半死。

这花圩这么美,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云幽梦看着她潇洒转身的背影气得跺脚,差点连手里的帕子都绞碎了,人都瘸了还敢这样待她,“瑜哥哥,画姐姐肯定是怨恨你只救了我,才这般针锋相对。”

“幽梦,住口,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讲了,似画不是这样的人。”这样的话怎敢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这世上这么多悠悠之口,指不定添油加醋变成什么样,且似画也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妹妹,不管如何,他都不希望她出事。

“瑜哥哥……”云幽梦双眸含泪,瑜哥哥还从未对她发过脾气,一时间怨愤无比。

萧瑾瑜见着这般模样,心中一痛,拿了她的帕子帮着她擦干泪痕,叹了口气道,“幽梦,你知道我自然是舍不得你的,只是三人成虎,这些话于你不利,你不可毁了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