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嗓子眼里吐出一声颤抖的声音。

众人都离去了,如歌并未离去,静静的站在秦如清的面前,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秦如清紧抱着锦被,发出一声惊呼,脑中一片混乱,不停的用脚踹着那名昏睡不醒的男子。被秦如清如此大力的踹着,昏睡的男子却没有一丝反应。

忠魂壮心在,

直至今日,梅儿才深刻的认识到,小姐是真的变了,看着小姐那似笑非笑的眼,好似那句“去死”是对自已说的一般,心紧紧的揪了起来——这样的小姐让人心痛。

很快

不错,便是祁王轩辕朗与侧妃萧湘儿一行。

如歌故意声音提高,好让在门外的看热闹的人能够听到,胭脂阁平日就生意火热,来往的顾客众多,此时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在一旁看热闹却也有少人在那探头探脑。

放眼望去,一辆四轮的硕大马车,正呼啸而过,棕金色的鎏金车顶,上面垂下四处金黄流苏,随着风张声飞起,昭示着这个主人不一般的身份。

听到如歌的话都停下了手中的动手,有的面带审视,有的站直了腰,都看向了如歌。

梅儿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看着暖榻上的女子道,语气兴奋,却不能引起榻上女子的关注。

“噢?歌儿如何能证明这丫鬟所言不可信呢?”秦候闻言并未理会地上不停嗑着头的丫鬟。

很快,秦焰被传唤了过来,看着满屋的众人,调笑道:

萧湘儿,轩辕朗,你们欠我的债我一定会亲手讨回的。

“父亲偏心,女儿站在这儿好久了父亲都不理女儿。只知道问二哥的功课,以后我也不要理父亲了。”

绿烟言笑晏晏的福了福身道:

正说着便听见门口珠帘响起,一妇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身穿淡绿绸衫,容色清秀,眉目如画,清丽难言。这妇人便是秦如歌的生母-娴姨娘。

满门无一活人?好狠,真的好狠!

“如果我说我并没有令符殿下可信?”

梅儿面带紧张,紧紧的跟着如歌,完全被皇宫的富丽堂皇迷花了眼,完全不知身在何处似的。

如歌好笑的看着梅儿的窘状轻笑,想当初自已初次入宫之时也是这般失态。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果然不愧是一国之母的寝宫……

柳氏与恩宁公主要先去拜见皇后,便让秦如莲带着如歌去园中走走……

只见园中廊亭热闹非凡,外面虽然飘着雪,可这廊亭之中却是好一派百花争艳,花团锦簇,春色无限。

各种类型的美人儿争相斗艳,好似百花盛开,仪容韶秀,清绝脱俗,身姿曼妙,让人忘了季节。

一眼看去,有人向着如清她们走来,姿色出众。

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太师之孙女宁香影。

宁香影身边拥促着不少大臣千金,轻言巧笑,美目盼兮。当朝太师名望甚高,门生从多,宁香影做为太师之孙女自是众人追捧讨好的对像,宁香影自侍身份出众,哪里是普通千金能结交的,正美目四盼,看见了秦如莲与如歌一行便径直走来……

“哟!我们的第一才女来啦!妹妹我都等好久啦,怎么不见那个与你并称为”双殊“的庶女啊?”

宁香影锦帕轻掩珠唇,双眼却盈满了恶毒与嫉妒之意,说话也夹枪带棒的。

许是秦如莲的名声太甚,宁香影也未曾发现在旁的如歌,只是一个劲的用话刺着秦如莲。

秦如莲本身也是十分不喜自已与庶女扯在一起,想想自已身为候府嫡女却与庶女并称为第一,自觉十分掉身份,虽然秦如莲心中不悦,却为了保持出尘如莲的气质不甚在意的说:

“二妹妹今日不慎感觉了风寒,不便出门。”

“那真是太可惜了,本想今日能见到传说”双殊“的风华,不想是无缘啊!”宁香影略带可惜。

如清不想湍这趟浑水,趁着二人交锋之时在梅儿的搀扶下偷偷离开,寻了个偏辟之地想要休息一番,却不想这偏僻之地早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如歌看着正的低头看书的年轻女子道。

女子闻言抬起头看向如歌,随即点了点坐,示意如歌坐下。

只见这女子: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轻罗云袖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此女便是司徒惜,当今皇后娘娘的亲侄女。

司徒惜虽是皇后侄女却行事低调,不喜张扬,好不容易寻了个清静之地刚坐下不久便被如歌打扰了,虽然被打扰心中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已手中的书卷……

如歌看着眼前这充满书香之气的女子十分惊奇,来参加宴会的女子哪个不是精心打扮,三五成群的相互吹捧,哪像面前这女子,竟然还带了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两人一时无语,只听见沙沙的翻书之声,只不过这地方不错,看似偏僻却能放眼全局,一眼便能看见秦如莲和宁香影还在相互假意吹捧交锋着。

“指桑骂愧外加反间计,好计啊!”

突然的一声吓了如歌一跳。

身边的司徒惜双眼看着园中秦如歌与宁香影的交锋,双目生辉,大声感叹了一声。

如歌不知她为何有这样变化,哪里还有刚刚宁静书香之气。

“而你隔岸观火之计用得也不错。”

此时如歌算是彻底明白了,眼前女子哪里是静书清卷的女子,手中书卷赫便写着“三十六策”,如歌眼角轻跳,嘴角轻抽,抚额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啊,你又使出了并战计:假痴不癫之计!”

司徒惜好似发现在什么重大事情指着如歌道。

如歌只觉得自已的太阳穴突突的,起身便向外走去,怕再坐下去会得内伤。

“啊,你这是要使最后一计:走为上计了吗?”司徒惜那二货还在沾沾自喜发现在如歌的用意。

如歌是真心无言了,难怪司徒惜身为皇后的侄女,身份高贵却年方十七了还没嫁出去,就这‘兵法狂’哪家公子敢娶啊!&!--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