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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清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发现自已的贴身丫鬟素儿面上一阵惊慌,盯着自已的身侧。

如歌爱梅,觉得寒梅风骨颇有将魂风范。

“那你便死吧!”

“臣妇见过祁王殿下!”柳氏恭谨的对着轩辕朗行礼。

一瞬,如歌快速的转换了情绪,重新挂上了温婉的笑颜,快得让梅儿觉得刚刚只是错觉。

轩辕烟虽然自大骄蛮,但脑子也不是很笨,自然听出了如歌的言外之意。

“真好,你还活着,”似妖又似魔的呢喃如黄泉的彼岸沙华诱人。

“地方不曾找错,只不过记错了名字,不是一,是三!”如歌说着梅儿听不懂的话。

如歌浑身无力的躺在暖坑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思绪却异常的清晰,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如歌不由的想起前世临死前,武功被废,身不由已的无力感,让人痛恨不已。

“是,那又如何?父亲书房本就在外院,这小丫头去的时候见到外院哥哥们有何奇怪?”秦如莲不明白如歌是何意。

“奴婢本是云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大约一个时辰前奉云姨娘的贴身大丫鬟平儿姐姐之命前去书房请候爷的,途中经过太清湖旁时远远的听见有人在暄哗。待奴婢走近仔细一看时,才发现湖心亭中却只有大公子一人。奴婢不敢打扰正欲离去时,突然看到三公子偷偷的绕到大公子背后狠狠的推了一把。奴婢当时吓傻了,不知要怎么办才会躲起来的,奴婢不敢撒谎,求候爷明鉴。”小丫鬟好不容易不结巴的说出一大串供词,长长的喘了口气,跪在地上重重叩首乞求道。

“妹妹好兴致啊,独自一人在这赏梅”身后突然的响起的话语惊醒了如歌的迷思。

“嗯,起来吧,为父最近朝政繁忙都无暇府中诸事,听说落儿正在巡防营历练,干得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梅儿,送绿烟姑娘。”

“小姐,您说什么?”

“唯独湘儿不行”轩辕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但他又是如何得知令符在自已手中的,明明从未告诉过他人。只因母亲说过这是催命符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苏琰自报家门并未让黑衣男子住手,一鞭接连一鞭,抽得苏琰皮开肉绽,哀叫连连,直到出气多进气少时才住手,一鞭卷起便向旁边扔去,磕到了青石之上,身下血水蔓延开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如歌看到这一幕心中大骇,虽然有听过夜王行事残忍狠唳,性情乖张,可是那毕竟是传言,如今亲眼所见其手段才真正明白传闻的由来,心中不免冷汗淋淋,何况自已还在人家车架前,不知会被如何处置……

突然腰上一紧打断了如歌的胡思乱想,等如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已在半空中,原来是黑衣男子用鞭子也把自已甩开了。

如歌在半空中快速的身体弯曲,用手护住头部,只希望能缓冲落地力量以免伤势过重。

就在如歌被抛半空中下落之时,马车也动了,如歌与马车便擦肩而过,轻轻扬起的黑色织绵帘中,如歌不小心窥见了马车言主人的容颜与,对上了一双魅惑赤眸。

那是一张难以形容的脸,极长的一头墨发仅用一根赤红云纱绑住,精致五官超越了性别的艳丽,面容胜雪,雌雄难辩,妖异的眸色赤红到暗沉,带着一股诡异的生气,妖异到艳魅,阴森诡谲,让如歌有种空间扭曲的窒息之感。

如歌的摔落的姿势得当并未受很重的伤,只是轻微的擦破了些皮,可见那黑衣男子并未下重手,或许只是很平常的搬开碍事挡路之物罢了。

如歌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趴在地上半天未曾起身,还是梅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赶紧查看如歌的伤势,确定无大碍才吁了一口气。

如歌恍若未觉,还在看在马车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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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迎客居”的秦焰也远远的看见了事情经过,那个被甩在半空的女子好似歌儿,不疑他想,便快步了赶了过来,确认如歌的损伤,便抱起受伤的如歌直奔候府而去……

如歌的受伤很快便引起了柳氏与恩宁公主的注意。

两人都来到了如歌的院子中表达关心,可就是不知道是真关心还是要打探夜王的资讯了。

“歌儿吓坏了吧,焰哥儿也真是的,明知道夜王会回京还带着歌儿去街上闲逛,害得歌儿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柳氏握着如歌的手,安抚道:

“姐姐也太大惊小怪了,本公主听说只不过是擦破了点皮,哪来的什么大碍?人家生母还未发话呢!”

恩宁公主一直看不惯柳氏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偏偏秦候却极是喜欢柳氏所表现出的大度与贴心,让恩宁公主十分吃味,却又放不下公主的架子,不愿奉承讨好,秦候也是看在公主的身份上每月才有那么几天歇息在恩宁公主院落,故而本身并是十分得秦候宠爱。

恩宁公主自持自已公主身份,又嫁妆丰厚,对候府中馈并不感兴趣,所以柳氏的掌家于她来说并不重要,可是秦寒越来越大了,恩宁公主也不得了为自已唯一的儿子打算了,毕竟候府世子之位只有一个。

柳氏并不在意恩宁公主的刺言,一场无声的较量也展开了……&!--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