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冲出火海的匪军将士看到官军没有堵住自己逃走的道路,则欣喜若狂,纷纷朝着远方逃去,没有人再去听张洪的命令。而张洪呢,此时则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原本他以为官军必定会对他们斩尽杀绝,到时候,他便可以组织士兵绝地反击;可是现在,官军居然放开了一条生路,自己麾下冲出火海的将士已经一哄而散,自己拿什么来绝地反击,只能张大了嘴巴站在了原地,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

“你放心”,刘湘制止了孟虎,“本将从没有想过和敌军夜战,只是要打一场袭营之战而已!”

傍晚十分,经过三个时辰的赶路,刘湘和孟虎等人一人双马赶到了那片低洼地。刘湘从地上拈起一撮泥土,放在鼻间仔细地闻了闻,“果然是那东西!”刘湘转身将孟虎叫了过来,“这里的黑水会在什么时候冒出来?”

“敌军自从昨夜第二波人离开大营后,敌营便再没有任何动静而且灯火通明;最诡异的是,敌军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对此,张爽心中也疑惑不已:大战在即,官军居然在天亮后毫无动静,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看到那寒光闪闪的长剑,左右两营的主将这才意识到:刘湘现在的身份不再是平时嘻嘻哈哈的那个小将军,而是今晚的指挥。两营的主将对于刘湘的命令十分不解,却也只能应了一声“喏!”

“是呀,这样下去,即便大帅的身体是铁打的也吃不消呀!”另一名亲兵陈水附和道。

“喏!”刘湘重重地应了一声。他明白这是师傅的一番好意,自己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喏,前营五百将士只余下不到百人,左右两营损失不大,只损失不到五十人,后营损失近百人;至于中军”,那名偏将抬头望了张洪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发怒,才小声地说道,“由于张烈张将军的战死,死伤比较惨重,战死二百五十余人,轻伤一百五十人,无重伤人员。”

过了一个时辰,那名斥候气喘吁吁地策马跑到了张洪的面前:“禀告将军,那山上只有一些旌旗,并无任何敌人的踪迹!”

刘湘摇了摇头,叹息道:“如今匪军占据兵力优势,如果我们不能断绝敌军的粮草,恐怕这场战争我们将必输无疑呀!所以这粮食我们是必须劫呀!”

“报!”那名亲兵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刘湘的面前,“启禀将军,敌军主将想在临死之际见将军一面。”

“是的,将军!敌军运粮士兵分为四列走在粮车两边,非常好数。”孟虎肯定地回答道。

“师傅那就只能退守城池当中了!进入城池,即便敌人依旧实行袭扰之策,对我们的影响也不大!”刘湘低头沉吟一会说道。

“如果你能让敌军所有人晚上睡不着,那的确可以延缓敌军的进攻。”朱隽的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他明白自己这个徒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了。

而这一次,由于自己指挥不利,令大军作战失利,张亮明白自己罪责难逃。虽然他明知自己的堂弟不会杀了自己,可是一想到堂弟的惩罚手段,他心中不由地打鼓。为了让堂弟从轻发落,张亮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末将作战不利,甘愿受罚!”

“末将领命!”刘湘招呼所有斥候上马,头也不回地朝着敌军冲去!

“不!”朱隽回过神来,“眼下贼军目的未明,我军不宜轻动,传令左右两翼及前军士兵咬住贼军,绝不能轻易放贼军离去!”

“喏!”传令兵骑马朝着左右两军而去!

“不,在贼匪中有蛮人的踪迹,他可以选择从后面偷袭!”朱隽摇了摇头。

“我尽量。”

“公子左臂恢复以后,很可能会不太灵活!”那医者忐忑不安地说道。

“杀!”刘湘、窦陵二人朝着那少主的位置杀去,两人好像一台移动的绞肉机,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望着那滚滚而来的浓烟,刘湘紧蹙着眉头:看来他已经不耐烦了,是时候防备火攻了!“窦陵,你跟我来做点事!”

树林里,王二有些着急地望着刘湘,“什长,敌军分兵去追孟虎他们了!我们应该怎么做?”

“不”,刘湘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如果从后方突围,恐怕我们就得葬送在这里了!刚刚敌军分兵的时候,我看见绕道我们后面的敌军原本一直环绕着敌军的那名少年将领,估计是那人的亲兵,即便只有五十人,也绝对不可小视!”

“不是”,窦陵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我们是大汉的军人,但是我们的责任不是用来保护这些无用的人,而是为即将到来的大军提供敌军的情报消息的!”

“无非是亲戚或者仇人!不过根据我对刺史大人的了解,什长多半是刺史大人的亲戚!”孟虎猜测道。

“扑哧”、“扑哧”···接连九声笑声传进了刘湘的耳朵中。

“士兵!不行,你怎么能去当士兵,要是让刺史大人知道,我就惨了!”那名小吏连连摇头,“再说了,士兵哪有将军的待遇好啊?你还是别磨磨蹭蹭的了!石头,将这位壮士带到下一关去!”

皇后似乎没有弄明白刘宏的意思:“陛下当然是大汉的皇帝!”

“是,夫君”,朱夫人徐步退出了书房。

正月十八,(刘湘习武的第二天)刘湘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前院。望着院子旁边的两个木桶和一堆沙子,刘湘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

“那我们可以反悔呀!”刘仁脱口而出。

“不会吧!那几个城门的士兵不过是想敲诈我们一笔钱而已!”刘湘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