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洪再次被逼回了原来的位置。而此时,距离大战的开始已经过去了足足三个时辰了。

“那我们摆什么阵?”

“当然需要选择战场了!”朱隽拍了一下刘湘的脑袋,“你平时看的兵书都看到那里去了!《孙子兵法》有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七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高下,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而其中的地利对于正面决战而言就是战场的选择!”

“没什么!”刘湘的脸上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他那黯淡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刘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转变话题:“赵立他们还好吗?”

“大人,您没有听错。刘湘刘公子醒来了!”

左翼,窦陵手中的长枪不断地挥舞,枪花每抖动一次,就会带走一条生命;而两翼则没有窦陵那样潇洒自如了。王二三人本身的武艺就并不突出,而在之前身上又受过不同程度的伤,面对一哄而上的贼匪士兵,王二三人左支右挡,身上是不是留下一道鲜红的伤口。刘湘一行五人边打边退。

“是,少主。那今天晚上怎么安排?”

那名少主跟着王校尉来到树林前,发现树林葱葱郁郁,难以看到里面的情况:看来这里的确适合阻击啊!那少主回过头来问道:“王校尉,可曾派人进去查探过?”

“什长,刚才你为什么那样低声下气地对窦陵说话,您这样做似乎不太符合您的身份!”孟虎在一旁有些不解地问道。

“石笋上留有缰绳的栓痕,旁边的马粪的形状证明这些人离开没有多久。”窦陵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斥候营别部司马将刘湘留在了大帐之中,“刺史大人吩咐,今天晚上由你们这个什负责晚上的警戒!巡逻前方的树林。”别部司马的脸上挂着一脸的笑意。

“喏,刺史大人!”刘湘对朱隽行了一个军礼。

“陈湘!”刘湘担心师傅翻阅花名册时发现自己,就将自己的姓氏改为母亲的姓氏。

刘宏心中感到有些无奈:自己执政至今,已然七年;可是偌大一个朝廷真正听命于自己的只有那些弄权的宦官和少得可怜的忠贞之臣如卢植,其余的无不倒向了世家。不过刘宏不想就这样放弃,不满地问道:“一个月前,卢爱卿送来了山越头领的头颅,杨卿你告诉朕为防山越反复,需要卢爱卿镇守些时日;而现在杨卿还是如此说法,不知杨卿你是认为朕年少无知、软弱可欺呢,还是认为卢爱卿的能力不够,想要替他镇守山越!”此时的刘宏脸上挂着一丝阴寒,双眼怒瞪着杨赐。

说完此话,刘仁心虚地朝四周望了望,发现朱隽早已经带着管家朱青离去,这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刘仁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刘仁大叫了起来“哎呦,我的妈呀,痛死我了!”

没等朱隽说完,刘仁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谢谢师傅!”忽然间,刘仁意识到自己好像露馅了,立马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可怜兮兮地望着朱隽。

“江湖之人将学武的境界分为三流境界、二流境界、一流境界、中的武功秘籍,刘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刘湘用右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楚:这不是梦,叔父说的是真的。刘湘激动地从朱隽手中接过那本破旧的书册,双眼如同快要饿死的恶狼看到美食般泛着绿光。接过内功心法的刘湘就立马想要起身回房间修炼。

朱隽和刘兴回到正厅中,刘湘和刘仁依然跪在地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倔强的小刘湘,朱隽心中忍不住感叹:若是这孩子的身体素质和刘仁一样多好。朱隽整理神色,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好了,你们起来吧。刘湘,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是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等到刘兴领着刘湘他们走向前时,小军官向前走了一步,大喝道:“站住,我怀疑你们几个身上夹带了违禁物品。”

“自然不舒服?”刘兴下意识地回答道。

刘湘失魂落魄地走回寝室,心中对这个吴用却是疑惑不已。

刘湘也不想这么简单地放过眼前这位气焰嚣张、折损叔父脸面的方县令,步步紧逼道:“平民尚可以为自己的父母挺身而出,难道我这堂堂豫章王的嫡长子就如此可欺吗,还是我大汉朝的王亲宗室根本入不了您知县大老爷的法眼?”

“我也不知道”,刘兴似乎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要治好湘儿需要一万八千两银子,现在还有八千两银子的缺口啊,你有什么办法没?”

“那他是谁的人!”此时,那少主却是被气得大脑短路了!

“他是南蛮王子。”那亲兵再次提醒到。

听到这里,那少主顾不得追究这是责任,咬牙切齿地命令道:“令骑兵从两翼撤回!”

此时,那蛮军王子已然和刘湘交战在一起。“乒!”刘湘和那王子对拼了一记,错身而过!感受着右手传来的麻痹的感觉,刘湘明白即便自己没受伤之前也没有他的力气大,更何况现在的他只能单臂作战!

斥候的别部司马策马靠到刘湘的身边:“公子,我来吧!”

刘湘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来缠住他,你率领其它人尽量击溃敌军的骑兵。刘湘心中明白自己即便此时和别部司马合力战那王子,也必输无疑;反而不如自己拖住他,由别部司马率军击溃其余骑兵。刘湘脸上换上一副戏谑的笑容:“小子,你就这点力量吗?”

虽然刘湘的激将法十分拙劣,可是对于这一根筋的南蛮王子已经足够了。听到刘湘的讽刺,那王子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兀那汉子,有本事不要逃!”

刘湘借着巧劲一次次卸掉那王子的蛮力,而那王子看到自己久久不能取胜,有些急眼,手中的大刀不停地朝着刘湘的身上招呼。面对那王子一次次的蛮力攻击,刘湘却是有苦说不出:经过数次的碰撞,虽然卸掉了部分蛮力,可是刘湘的右手的虎口已经完全裂开了。等到刘湘再一次险险地躲过那王子的大刀,那王子也收到了匪军撤军的命令。

那南蛮王子有些不甘地望了刘湘几眼,却担心那少主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说自己的坏话,恨恨地喊道:“众骑兵听令,从两翼撤回大军!”

看着敌军骑兵已然离去,感受这地面传来的越来越近的震动,刘湘慌慌张张地招呼剩下的几十骑朝己方大阵两翼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