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还需要选择吗?”刘湘眼中的疑惑更盛:在他的记忆中,正面对抗,似乎战场只要是一片开阔地就可以了。

“什长,您这是怎么了?”孟虎看到刘湘缠着厚厚的绷带的手臂,有些吃惊地问道。

朱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了那名传信的士兵的衣领,嘴中仍旧不停地催促道:“快说!”

“呯”,刘湘手中的梨花枪和张爽手中的枪硬碰了一下。。感受到手心传来的麻痹的感觉,刘湘心中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交州的贼匪一名司马级别的将官居然有如此勇力。这是混战,没有人会遵守一对一的规则。还没等刘湘手心褪去麻痹的感觉,两只长矛向刘湘的腰间刺来,刘湘手中梨花枪一挑,将两只长矛架开,左手趁机拔出腰间的长剑,刺死了那两名偷袭的贼兵。可是危机没有随着两名贼兵的死亡而解除,张爽一枪刺向刘湘的咽喉。刘湘无法及时收回手中的剑与梨花枪,无奈之下,身体后翻,双脚踢向张爽的手腕。张爽则不得不收回长枪,挡住刘湘的双脚。

“知道了!”少主的脸上泛起一丝波澜,“记下他们的名字,等回去之后,好好照顾他们的家人!”

听完那王校尉的言论,那少主明白这王谦是在担心自己怪罪他畏敌不前,心中感慨道:看来这谨慎的将领有时候也得慎用啊!那少主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王校尉,宽慰道:“王校尉你用兵谨慎,何罪之有!且带我前去查探一番!”

在归途中,刘湘和孟虎二人的马慢慢落在其他几人的后面。

“有什么证据!”

一日后,五千士兵分两路朝交趾行进,而刘湘这一路的主将则是朱隽。军队经过一天的急行军,显得疲惫不堪。

“既然如此,我不再勉强你!”朱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要参军,那你就先到斥候队去吧!”

“姓名?”负责登记姓名的那个人只顾记录上一个人的基本情况,头也不抬地问道。

“陛下,杨司空所言有理···”未央宫内响起一片附和的声音

旁边的刘仁低头看着自己肿胀的双手,嘴中不停地小声咒骂着:“朱阎王,你这该死的混蛋,居然把小爷我打成这样,等将来小爷长大了,千倍百倍还给你,不,还给你儿子。”

看着刘仁在那里装哭,朱隽强忍住笑意,“好了,别装了,明天你先休息一天吧!”

听到这里,刘湘忍不住出声:“师傅,什么是一流境界。”

“那就看天意吧!总比让这两个混小子跪在正厅强吧。”刘兴怜惜地说道。

一个高大的小军官转过身来,瞧了一眼刘兴的穿着,笑嘻嘻地说道:“果然是只肥羊。”

刘湘明白叔父之所以会如此窘迫,恐怕和自己那场大病脱不了干系。刘湘脑中快速浏览自己学过的知识,发现只有家具和酒短时间内能够造出来,便试着问道:“叔父,你觉得跪坐着的感觉叔父吗?”

刘兴虽然觉得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这”,方和有些迟疑。方和知道自己的儿子平素横行霸道惯了,这种事情还真有可能做的出来,只是让他如此轻易地就放过这两个小子,方和心中却有不甘。

“那湘儿怎么会如此落魄地走到亭阳侯府呢?”赵莹心中充满疑惑。

“杀”,一名官军士兵避开贼匪的长矛,单刀捅入贼匪的腹中,可是还没等他抽出刺入敌人身体内的大刀,前方一根长矛迅速地洞穿了他的身体。那名官军士兵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出长刀,朝着那名贼匪斜劈而下。那名贼匪身上喷出大量的鲜血,撒在那官军士兵的身上。鲜血染满那官军士兵的全身,可是他的眼神却慢慢涣散,栽倒到地上。战场上不断上演着这一幕幕悲壮的情景,而朱隽和那名少主则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整个战场。

“命令左右两军加紧攻击步伐!前军压上!”那名少主的脸上泛起一丝欣喜。

“左翼暂退,右翼迂回切断敌军右翼的联系!”朱隽命令道。

随着匪军右军的不断突进,匪军左右两军慢慢脱离了联系。而呆在指挥车上的那名少主脸上泛起冷汗:他明白刚刚不是朱隽所率的官军挡不住自己的攻势,而是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想让自己跳下去。那名少主厉声命令道:“右军原地防守,左军迅速突进,前军突破官军的防线与右军会和。”令旗不断挥舞,旗语兵将那少主的命令传递给全军。

看到贼匪中军不断挥舞的令旗,朱隽明白他识破了自己的意图,遂命令道:“前军和左翼对敌军右军发起攻击!右翼士兵防守前方和右翼!”

随着朱隽和那少主一条条命令的下达,匪军右军慢慢脱离了官军的包围。可是等到右军撤出时,一万五千士兵仅仅剩下不足五千士兵。

盯着撤下的右军丢盔弃甲的模样,那名少主明白官军与贼匪最大的差别:官军依靠军官的指挥作战;而匪军则依靠士气作战,没有士气,纵然有数倍的兵力,结果依然会是兵败如山!那少主没有时间处理眼前这位‘右军大将’,转身命令道:“张洪!”

“末将在!”

“我给你五千中军,你去攻击敌军左翼,至于你”,那少主指着那名右军将领,“率领残部到后面休整!”

“喏!”两人应声离去。

随着这五千生力军的加入,贼匪摆脱了被动挨打的局势,双方慢慢陷入了僵持当中。

望着处于僵持状态的两军,那名少主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虽然两军依然陷入僵持,可是他指挥的也越来越吃力!

“少主,要不要再添一些兵马上去?”一名副将跃跃欲试地问道。

“不,现在战场上的人已经饱和了,再添一些兵马只会增加指挥的难度,于大战毫无意义!”那名少主摇摇头,目光却始终注视着交战的部队,嘴中不是发出几道命令。

而官军中军中,望着己方慢慢把握着战场的主动,朱隽的脸上挂起一丝微笑,嘴中不时传出几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