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出声音,手指熟练地找到蜜液丰沛的腿心。舌尖顺着红酒流下的痕迹,舔走那醉人的馥郁,来到被手指分开的花蕊前,牙齿轻咬珠蒂,见她为之胆颤,动作加大。

“嗯……”在她极力的压制下,依然不免暴露动情,喉咙咕哝着,这声低吟稍纵即逝。

“要不要再换一身?”白璟川提议。

“那我去接你。”赵水无刚发出这句。

她环视屋子,没有任何东西落在这里,换鞋出去。电子锁的机械运作声传来,她确认锁好,推门进家。

“53度。”赵水无见他侧身,自觉地跨入。地毯边放着双女士拖鞋,上次来时还没见过,她问也不问直接穿上,白璟川倒是没发表任何意见,“其他的喝不醉。”

她拿顶帽子戴上,在镜子里查看效果。

白璟川侧首:“你好像很关心我会在这里逗留多久。”

她缩回脑袋,与他对望。右手放在白璟川的额侧,朱红色指尖插入他的发间,隐隐约约。

反而比那些健身入迷的肌肉猛男看起来舒服。

单身居住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害怕是当然的。

“稍等。”白璟川看一眼来电显示,并未避讳,接通,“怎么了?……我没看见,在烤东西……好的,快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不行,我不放心……人再多也不行,亲眼看见你我才会踏实……嗯,就这么说好了……”

抛却所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他们交缠更紧,互相取悦,互相索要。

他并不急着讨回自己的东西,甚至十分大方:“赵小姐如果喜欢,可以留在手上多玩几天,我还有很多。比起一个打火机,你高兴更重要。”

“你和谁在一起?”

赵水无细细观察起此人:他说话间无一不显示出自信与从容,对工作和学历都非常骄傲,高档衬衫熨烫整齐,挽起袖口露出名牌手表,却是价格相对较低的产品线。她略感失望,在心里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打了个叉。

虽然赵水无很同情这位妻子的遭遇,但也能猜到她被背叛不是完全没理由。

——好像发现了罪魁祸首。

白璟川过一个多小时才返家。他开门,赵水无正穿身熟悉的内衣套装,盘腿坐在他的沙发上看电视。瓜子皮满地,柜里珍藏的红酒也被打开,有滋有味的小模样,她还挺惬意。

“你下次想向我献殷勤就藏好一点,别再被你那些‘女性朋友’看见。”她侧身一躺,枕住两个叠起来的抱枕,脚尖位置朝着他的方向,嘴里又飞出两片瓜子皮。

他眼尖地发现她光荣负伤,拉开电视机柜的抽屉,找到医药箱:“坐起来,我帮你消毒。”

赵水无依言而行,撩开遮挡的头发。

白璟川用镊子夹住酒精棉,在她的脖子抓痕处一点点沾着擦:“今天是我失策,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明明平时表现得那么柔弱的人。”

“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女人,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什么德行——哎哟,轻点。”赵水无倒吸气,酒精冰冰凉凉的触感并不能缓解刺痛,“不过也是,毕竟你只和她们在暧昧期相处。”

暧昧中的男女,正是伪装得最完美的时候。

“还好我决定得及时,否则以后真要面对这样的她……”白璟川不敢再想象下去。

“所以你今天就是想甩掉人家,拿我当挡箭牌,然后让我受这种无妄之灾?”赵水无从他的话语和表情中分析出大致剧情。

他扔掉棉花,放回镊子,打开扫地机器人,吸走满地垃圾。

赵水无缩起腿,给他让出坐的位置,白璟川开始老实交代。

他这出剧目编排得很简单。昨天他从商场买了套全新的女士内衣裤,剪去吊牌,装进购物纸袋,放到客厅显眼的地方,邀请女伴来自己家做客,让她发现这东西。

她会想当然地以为是买给她的,取出来试穿,发现码数严重不符,还没有吊牌,极可能不是全新。

于是她质问他,这是谁的。

白璟川含糊不清地说:“邻居的,打算抽时间还给她。”

误会成功制造,女伴咄咄逼问女邻居与他的关系,他则顾左右而言其他。女伴怒shubaojie不可遏,不顾白璟川的多番挽留,收拾东西起身回家。她在纠缠中推开门,很巧地发现正在找钥匙的赵水无。

本来到此,他以为接下来会是三方对峙,他在两个女人的争辩中说出赵水无曾借用过他家拍写真的事实,表明这套内衣是她事后忘记带走的。拍摄过程他未参与,当时并不知道她落下东西,后来打扫家中卫生才在角落发现。

全都解释清楚,女伴自会有些理亏,他便可以趁热发挥,认为她太多疑、并不信任自己,这样的不稳定情绪让他感到很寒心,两个人或许需要重新审视双方关系,各自冷静一下对大家都好……

说白了就是想分手。

或者也不算“分手”,毕竟没有确认关系,说“分开”更合适。

没想到女方并未按他的剧本走,一通撕扯打乱原本节奏,但也无妨,在送女伴回去的途中,白璟川仍找到机会说出这些话,故事由他指引着重回正轨,发展到既定结局,只可惜赵水无被白白挠两爪。

赵水无听后,没对他这行为做出半句评价,只轻哼:“我可从来不穿红色的内衣。”

“可你现在穿的就是。”白璟川看她脚尖,指甲油什么时候被卸去,只留下原本的透明色。

“不穿白不穿,难不成你买来自己穿,还是再送人?”

“那怎么可能,这就当做给你的赔礼吧。”

“就这样?我可一点没看出你的诚意。”

“那这样吧。”白璟川沉吟,“上次你约拍私房的事情被我打搅,夏彰来拜访又是我开的门,要赔,我赔你个男人好了。”

“咦?”她惊讶地坐起来,这种话更像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才对,“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你随便找个歪瓜裂枣打发我,那还不如没有。”

“这怎么可能,我这里有个才认识不久的朋友,收入高,外貌好,为人绅士,出手阔绰,你绝对满意。”

赵水无听这形容,大有意动:“职业?”

“甜点师。”

“还真浪漫。可以呀,时间,地点?”

“后天下班后,西街尽头的那家甜品店。”

和聪明人谈话就是快捷高效:“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