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细心的给我擦拭伤口,银灰色的长发流泻下来挡住两颊,只露出饱满的额头与长而浓密的睫毛。他大概感受到我的目光,忽抬头一笑。我没想到他会抬头,来不及移开目光,不由心虚的垂下眼睑。很久无声,我奇怪的抬眼就见到我刚才研究赞叹的睫毛就在我眼前。他吻住我,缠绵辗转。

我停住伏在门上侧耳细听又没动静了,暗笑自己做贼心虚。刚想走,门却被从里面拉开,我随着贯力摔了进去,眼见一人当门而立,这时那还能多想我本能的抓向他想站稳脚,可那人身形极快的一退,我没抓到他可也没落空我抓着他腰间围的浴巾扑倒,他胯间##一闪而过。

“这是我为你炼錊的三魂七魄变化的魂弓魄箭,也只有你这么坚韧的魂魄能炼成。三魂为玉魂弓玉魂箭,七魄每一魄可化成7只魄羽箭共49支。用一只魄羽箭要昏睡一天一夜恢复,七魄49箭用尽会昏睡49天等七魄重生,魂箭非生死关头不要用,杀伤力太大有伤天和反噬也强,一魄碎要100天恢复生死一线间。但只要魂弓在就有生还的机会。若魄箭魂箭魂弓尽碎你就真化为虚无了。”九儿快速的说道。

不过,琥珀真的很难过呢~自己那么不辞劳苦的、不远万里的,跑到银都来~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呵~!不得不说天意弄人咯!之前的一切是为了什么?等了那么久,痛苦了那么久,得到的结果却是:他,令寻新欢!?

“你——好好,是我多管闲事,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水越-流银逼近我,一口酒气喷在我脸上,指着门帘道。

“是你叫我不许出去的,现在又叫我滚,我就不滚怎样?”我与他大眼瞪大眼,这讨厌的男人以为他是上帝啊,叫我滚我就怎滚?那多没面子。

水越-流银眼睛完全红了起来,抓住我的肩膀大怒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是不能把你怎样,才这么放肆?你真以为我整治不了你吗?”

我咬牙硬公道话我也不是一点责任没有的,他说的对我牙尖嘴利总是不肯服软。这脾气在21世纪的地球可以被看成是女强人的个性,可在这古时代就是致命的毛病,早晚要吃亏的。这不就吃了大亏——

我胡乱想着,竟慢慢睡去。有梦,梦中被银色的眼吞噬,向父母哀求救命,他们都面无表情的冷笑说我的女儿早死了,我不认得你为什么要救你?

我惊叫醒来,身体瑟瑟的抖,冷汗与眼泪流了满面。

水越-流银只穿着白色的睡裤从里间跑了出来,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俯下身看我,眼神晦暗难明,迟疑一下,伸出手想拂去我面上的泪。

我扭头躲开,他的手随着我的头又贴上来,我用力咬住,血慢慢渗出来来,我感觉口腔里满满的血液似要顺着喉咙流到肚里。我松开嘴吐出一口血,挑畔的望向他。他的面上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似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不可理喻的孩子。

“你恨我,因为辉吗?”他看着我的眼,低低的说道。

“我是恨你,可与辉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自己就不该恨你?”我不解他的理论。

“你不爱辉?”他挑眉

“谁说我爱辉?我谁都不爱,难道这就是你伤害我的理由,你在为你弟弟报复我,以这种方式?”我惊愣的问,他难道看出来我对辉不过是在敷衍?才这样对我?不可能呀——

他银眸突然闪亮若星,身体附靠过来道:“你说的是真话?”

我抬腿踢向他压下来的身体,喝道:“鬼才骗你,离我远点,滚开!”

他右手拍下我的腿,左手轻挥撕下我的群摆,顺势一绕又把我的双腿捆上。

我自然反应的大叫道:“你这个神经病、变态鬼,我就带来两条裙子!”

他弯腰伸臂把我抱了起来,发狠道:“你这只小野猫,不论你的爪子有多尖多利,今后我也要把它打光磨平!”忽又笑道:“至于裙子吗,你要多少有多少,就怕你穿不过来。”

水越-流银把我抱到他的床上,放在里面盖上毛毯自己也躺了进来。我怕道:“你要做什么?”他伸臂把我拥进怀里道:“看不出来吗,睡觉。”我挣扎变色道:“快放开我,你这个大色狼。”他抱紧我,在我耳边呵呵笑道:“你动什么歪念头那,我只是想睡觉,不过你再扭来扭去的我就不敢保证会做了。”

我气馁,不敢再乱动,安慰自己的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但终是不甘,便张口咬住就在嘴前的他颈窝的肉。“啊”他轻呼出声,伸手抓住我的后颈把我的头硬生生的拽了出去,我吃痛张口抽气,他的唇压了下来,那样强烈辗转的吻象要吞噬我的唇舌。

就在我以为他要憋死我的时候,他松开了唇。我大口吸气,瞪他,他唇上沾着自己的血液却笑的极开心,道:“小野猫,还敢不敢咬人了?”我虽仍是气恨,但实在没有力气再与他斗了,便用力瞪他眼再瞪一眼,在他有行动之前闭上眼睛,睡觉!

大概是折腾了一夜凌晨才睡的缘故,我这一觉睡得很沉。恍惚似还有梦,但感觉有人轻声哄拍,如小时候抱着奶奶撒娇时,奶奶的拥抱呵护。

我再睁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身上不知是谁给我穿上了整齐的衣裙,样子质地都很雅致华贵,但总觉得看着眼熟。腿解开了,手却仍绑着,只是在腕上先缠了厚厚的丝棉,然后再用银色锦带圈圈缠绑在有丝棉保护的腕上。

“姑娘您醒了,这一觉可是好睡呀,天都擦黑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还是那两嬷嬷似是一直守着我,见我醒来就围了上来,水越-流银却不知所踪。

我坐起来,想下床,两嬷嬷忙来掺我。我看着一嬷嬷为我抚平身上的流苏,正迈出的脚呆在空中,因为我忽然想起来这身衣裙是谁的了,这是卓娅小姐的衣服。天,这水越-流银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二夫人身边卓娅身边的丫鬟嬷嬷怎么也有五六个,随便要一件不就行了吗?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折磨我还是刺激卓娅?

我扭头避开嬷嬷送到口边来的食物,道:“我不想吃,没胃口。”

“姑娘想吃什么,老婆子去给您吩咐厨房,王爷交代要姑娘多吃些东西,说您太瘦。”俩嬷嬷暧昧的对视而笑,说道。

我真是想再昏睡回去,这个水越-流银以前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我真是没有看出来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潜质。

我脸皮火辣辣的烧起来,咬牙道:“我想喝水越-流银的血,吃水越-流银的肉,血要冰镇肉要八分熟的胸排!”

俩嬷嬷唬的叠声嚷嚷道:“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呀,让王爷听到会被打死的——”

水越-流银非常不堪念叨的走了进来,竟然可耻的神采熠熠。他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俩嬷嬷如蒙大释的退了出去。

水越-流银走过来,看看桌上未动过的碗筷,道:“一天没吃饭怎么行,吃一点吧。”

我看着他,整理了下思路,种种迹象表明,我被他强犦的事他不但没有封锁消息,反而在误导大家认知我是他的影妾,而且与他已有肌肤之亲。他为什么这么做那?我想不通,我在这时空只是个小人物,无权无势无财,他把我们的关系爆出来,对他只有害而无利。

我脑子飞快的分析推算:这样做对他会有什么好处,为什么刺激卓娅,卓娅身后有德妃,德妃知道了为她守了5年他变心了会怎样?失望、伤心、疏离。那他就可以自由?自由后做什么那,德鲁也郡主喜欢他,他要投靠德鲁也?立皇后的儿子为世子?可看昨天他与德鲁也世子的情形又不象要合作的意思,晚上回来后气恼的表现怕是在郡主生日上受了气。那么难道他在欲擒故纵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了新宠,认为他放弃德妃,取得德鲁也的信任然后从内部瓦解德鲁也支系?

“我在与你说话那,你在想什么?”水越-流银银瞳近在眼前。

我想拢拢头发整整衣衫,与他谈谈,如按着他的意思走下去,只怕我真的只能变成他的影妾了。可我没有完成我的习惯动作,我的手还被绑着。我直视他的眼睛,让他看见我目光的坚定,用清晰稳定的声音道:“我们谈谈可以吗。”我出身名门,见惯场面,眉宇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声音中流露出不可置疑的决心。

水越-流银诧异的看着我突然表现出来的气势,面目也是一正道:“好,我也有话与你说。你先说吧”

我道:“还是你先说吧,也许我可以从中受到启发或直接找到答案。”

他颔首,道:“好,我先说。”一顿道:“昨天的事我不想借酒醉推脱,从头到尾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负责的。”

我笑道:“怎么负责,以婚姻的名义把一个被你强犦过的女子关到家中日日强犦?”

水越-流银双眸中银芒暴涨,道:“你怎会有这么多与众不同的思想,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自何方?”

我道:“我想我说过不记得了,你的话说完了吗,那我要说我的话了。”

他点头。

我道:“我问的问题若是不能说明,你就点头或摇头。”

他点头同意。

我道:“昨晚是个意外,你没有预谋?”

他点头。

我道:“但事后你向卓娅小姐为我要衣裙是有所图谋?”

他双眸银芒一闪,点头。

我道:“昨晚与你发生意外的不是我而是别的女人,你也会这样处理?”

他想了想,点头。

我舒口气,心下自嘲自己还自恋的以为他多少对你有些意思那,醒醒吧你不是那世家千金胡泊而是无依无靠的小婢女琥珀了。

我道:“能不能把这绳子解开?我郑重的答应你不会害人害己。”

水越-流银微愣,笑道:“看你这样应该不会自杀了,我最怕你逞那愚勇,总是不把命放在眼里,你这做的人没怎样,看的人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说着给我解开了银带,我的双手终于得到自由,想“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真是至理名言!我要为自由奋斗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