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新月在房中和萧葵说话,再说克善。今天先是送葬端亲王一家,再是宫中召见,后来就是将军府一番折腾,克善毕竟是孩子,很是有些疲惫了。

说着带了自己的侍卫往后院去了。

萧葵深深地吸一口气,避免自己一口气提不上挂掉,抬头看不远处的新月和努达海。在别人眼中,此时新月和努达海确实光明磊落,但日后的祸苗就是在此时种下。

来传旨的自然是京中宫里但监,虽然克善现在没有爵位,但端亲王之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宫里来的明公公屈身行了一个礼。端亲王府是努达海亲自陪着来的,克善把他们一同让进了正堂旁边的侧厅。

努达海向小院里张望了几眼,“不必多礼。城中一切都待整理,未能及时来向格格世子请安,不知格格和世子可安好?”

“克善——”新月这才想起弟弟,拔步就往石头那边跑去。

刀面和脑袋发出沉闷的响声,汉子摇晃了几下倒地上了。

能和阿哥们亲近,对端亲王府的振兴自然是有无上好处。从这里可以看出来,目前皇上太后对端亲王遗孤还是颇多照顾。

两人合计了一番,这次从荆州带来的下人不多,倒是跟了两个小厮,人也是伶俐机敏,人选暂时定下。克善去宫里进学来回路上自然有莽古泰护送,进了宫里就让瑞德跟着,帮克善提着书本纸砚什么的。只是不知道这宫里阿哥们每天进学的时间,这文课武课是怎么安排的。

“明儿必定有宫里的旨意下来,到时好好问一问传旨的公公。”

克善进学的事,一切还看明天询问过了宫里传旨的公公做最后区处。

第二天,萧葵约摸着有五更天,自己收拾齐整了,打开里间的门,叫醒新月。

新月睡得有些迷迷糊糊,“云娃,什么时辰了?”

“约摸五更了,格格。今天是第一天,将军府的女眷必会来请安。”新月从床上坐起身,萧葵服侍她穿好旗装,跪着服侍她穿了花盆底。砚儿端着一盆清水进来,盆上搭着毛巾,跪在新月面前,“请格格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