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褚明锦抓住冯丞斐不给他走,她有些醉糊涂了,脸颊热热的,身体只觉得腾云驾雾般的飘飘然。“格非,我真的不难受了,酒真是好东西啊。”褚明锦昵喃般低语,脸颊艳若桃花,双眸还带着盈盈水光,朦胧迷离。冯丞斐倒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滑动,大炮立了起来,倾刻间有些忍不住了。“格非,要抱。”褚明锦面红心跳,气息紊乱,她觉得自己要随风飞去了,眼前模模糊糊似轻纱笼罩,冯丞斐的脸飘渺模糊,似近又远,她不要离冯丞斐远了。“果然饮得太多,实打实的醉了。”冯丞斐不知该高兴该心疼,怕褚明锦宿醉醒来难受,看着她此时的风情,又动心不已。褚明锦已没有半分清醒,嘟着嘴细声撒娇道:“格非,你来抱着我,我要你抱。”“好。”冯丞斐除了靴子上床,伸臂将褚明锦搂进怀里。褚明锦没有骨头般緾住他,两手揽腰,双腿盘他膝盖,起劲儿蹭着,初始觉得火热的身子贴着冯丞斐微凉的身躯无比舒服,后来又觉得不过瘾,体内有一股火烧着,让她觉得只是这么相贴,如隔靴搔痒,太不尽兴了。怎么着才能更尽兴?褚明锦在冯丞斐脸上蹭了蹭,迷迷糊糊中觉得,这样肉贴着肉更舒服。褚明锦半闭着眼,喃喃道:“格非,我要肉贴着肉。”宝宝这是在求欢吗?冯丞斐身体微颤,大炮胀得他难受,顺手推舟便解衣裳。“你穿得真多。”褚明锦嘟囔,嫌冯丞斐脱得慢,坐了起来,眯着眼道:“咱们来比赛,看谁脱得快?”夫人是真醉了,冯丞斐强忍着把人扑倒的冲-动,问道:“脱快奖励什么?脱慢了罚什么?”罚什么奖励什么?褚明锦摇晃着脑袋想着,片刻后道:“脱得快的人可以随意摸脱得慢的人。”这算什么奖罚,冯丞斐乐得要大笑,怎么来都不错,脱得慢了可以给夫人随便摸,脱得快了可以随便摸夫人,哪一样都是求之不得的。不过,夫人清醒时,想来不肯主动摸自己的,不若候着她喝醉着,享受她把自己周身摸遍的乐趣。冯丞斐应好,慢悠悠解腰带。开始还无比期待,后来,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大炮叫嚣着要发射,那头褚明锦喝醉了,半天扯不开她自己的上裳,冯丞斐那腰带解得很够慢了,褚明锦比他更慢。两人像是在比慢一般,一盎茶时间过去,一件衣裳都没脱掉。冯丞斐熬不住了,把自己的衣服脱光,赤条条就去扒褚明锦的。指尖下的肌肤滑如凝脂,白玉般温润,冯丞斐把褚明锦衣裳扒光了,忍着大炮的胀痛,先爱不释手抚摸,要履行约定,把褚明锦全身摸个遍。

“这?这能成吗?群臣会说闲话的。”

“众卿家说冯卿失德失职,哪件事失德?哪些公务失职?”皇帝听得恼火,爱子储君之位未定,冯丞斐还有作用,这个时候,他还不想削打冯丞斐。

静默了片刻,褚玮伦咬牙开口了:“王爷,格非,你们想办法,把案子暂时压下争取明天不过堂审理,咱们这样操作,我明日就通过商会,把褚家跟明容恩断名绝一事发布出去,将这一事情的日期提前到五天前闻人雄污辱明容那一天,将那一天的事,宣称是他们两人和奸,然后,我不屑这个女儿女婿,把她赶了出去,这事,若是公堂找人证,褚府里很多个下人都可证实。”

郭从炎五官不错,只是纵-欲不知自制,脸色黄中透着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郭氏那一巴掌扇得他倒退了好几步。听得郭氏要坏他前程,捂着红肿的脸,一脚朝郭氏踢去,郭氏哎哟一声,跌倒地上,气得站起来伸张五爪要找郭从炎拼命,郭从炎一把攥住她的手,恶狠狠道:“你以为褚玮伦会放过你吗?告诉你,他只不过是想先把我拿住了,再来料理你。”

郭从炎认为褚明容能嫁郑易理作平妻是天大的喜事,褚明容自忖残花败柳,得嫁入郑家那样的豪门贵阀为平妻也不错,不假思索答应了,郭从炎又按郑建业的吩咐,让她瞒着郭氏,怕郭氏告诉褚玮伦。褚明锦与冯丞斐怎么也料不到,闻人雄之死背后是这样的隐情。此时,夫妻两个陪在一边,褚明锦暗暗伤神,冯丞斐虽则讨厌褚明容,然寻思到底是褚明锦的妹妹,怎么着想个办法帮她免了死刑。褚玮伦见郭氏一直哭,再没有个止住的时候,忍了伤心道:“如云,别哭了,让明容把事情的经过说一说,请王爷和格非帮忙想办法。”“姑爷,王爷,求你们帮忙想办法。”郭氏收了泪,哽咽着跪了下去不住磕头,不过几下额头便渗出血痕来。褚明锦虽然恨极郭氏,此时见她爱女之心拳拳,也有些不忍,老爹站着不动,只能伸了手拉她起来,低声道:“四姨娘,先让明容把事情经过说一说,冯郎和王爷不会坐视不理的。”“大小姐……”郭氏流泪不已。转身看向褚明容,泣道:“明容,快些把经过跟你大姐和姐夫讲。”“大姐?姐夫?”褚明容眼光在冯丞斐与褚明锦身上移动,神色变幻,忽然凄声大笑:“哈哈,没什么好说的,娘,那恶贼是我杀的,你们什么都不用问。”“明容,即便是你杀的,也把经过和你姐夫姐姐讲一下,他们会想办法保你无事的。”褚玮伦见女儿愚顽,又气又急。“保我无事?能怎么无事?”褚明容反问道:“能让一切都没发生吗?能让我还是清白之身吗?”这是哪来的理儿?我们欠你的?褚明锦气极,想着褚明容遭此恶运,情绪激烈些难免,反复吸气,把到唇边的怒骂咽下,沉默着不开腔。褚明容却接着又道:“大姐既然疼我,好人做到底,让妹妹嫁给冯侍郎作妾,好么?”冯丞斐无边风华的眉眼打结,褚玮伦面上红红白白,老脸没地方埋,在冯丞斐发火前急忙开口,怒斥道:“别再给你姐夫姐姐添堵了,把事情经过说一下。”褚明容不理他,紧盯着冯丞斐,多年爱恋,要致冯丞斐于死地,她心中还是有些不舍的,若是冯丞斐愿意点这个头,她就把郑家的图谋尽数说出来。褚明锦见褚明容直勾勾看着冯丞斐,怒火霎那间在胸臆内点燃,褚明容这句无耻之极的问话挑起她的新仇旧恨,自己的夫郎被这般当物品掂记,自己的尊严被碾压在脚下,这样的姐妹,还理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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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皇帝刚才与方廷宣君臣说话时提到她们了,褚明锦眼角看到方彤君在方廷宣说完话后,轻挽起裙裾下跪,也忙照办,跟着她跪了下去见驾,三呼万岁。

“不冷。”褚明锦微微摇头,紧搂着冯丞斐,“不知怎么的,我有些不安害怕,格非,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咱们不会有事吧?”

郭氏额头包扎了一圈布,双眼肿得核桃般大,楚楚可怜道:“大小姐,求你请姑爷帮忙想办法?明容是你妹妹呀。”

小姐来。

郭氏为在一众人面前挽回面子,故意颠倒真相。众人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不说褚陈氏几人心里怎么想,外面那一圈围观的下人听了,俱是心寒胆颤,李妈是郭氏的心腹之人,这郭氏说要仗杀就仗杀,竟一点主仆之情都不念?褚玮伦见得外面府里下人都来了,起了杀鸡儆猴之意,下手再不留情,到得后来,褚玮伦想着接下来要处置郭氏,心头发苦,李婆子断气多时了,他那木杖却忘了要停下。

——“格非,你们小两口腻歪完了没有?能出来不?”李怀瑾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等得不耐烦窜到南苑来,就在卧房外来回踱步,听得里面有动静了,正喜冯丞斐要出来了,谁知随后又听得两人嘻戏起来,再不见出来,忍不住酸溜溜开口了。褚明锦与冯丞斐互相嗝吱,两下子逗弄,空气变得热烈起来,李怀瑾出声时,冯丞斐的手已放到褚明锦的两粒樱红上,而褚明锦的手,也握住粗-大的一根棍棒了。这个时候被打扰,不说褚明锦又羞又恼,就是冯丞斐,也是哭笑不得。

兰氏坐了轿子过来的,褚明锦让翠屏拿了四吊钱赏轿夫,与冯丞斐一起送了兰氏出大门。

“本来说的只办一天的,不过今天气氛很热烈,凤双溪不知跟方相怎么说,下午我送方相回府时,听他说明后两日还要过去,明天你和褚明锦过去吗?”李怀瑾问道。

想着凤双溪刚才的阴戾,冯丞斐模模糊糊觉得不安地同时,又有一丝莫名的同情,这也许就是胜利者的心态,同时,却又是他从小孤独中不知不觉练就的对人对事的敏感。冯丞斐这日从酒楼回去后,吩咐冯翌暗中搜集肌肉男闻人雄的恶行,集齐证据后到燕京府让府衙捉拿肌肉男闻人雄,同时又让他着手调查凤双溪的来历过往。

上一次说炒了菜肩膀酸痛他还记得,褚明锦心头甜甜的,双手环住冯丞斐窄腰,顺从地软□体,眯了眼全然一副信赖交付的模样,由着冯丞斐把双手绕到她背后揉按。

“嗯,我有数,你不用担心。”冯丞斐轻吻了一下褚明锦的额头,喟叹道:“君玉说他喜欢方彤君,只要他娶了方彤君,太子之位就与李怀琳两人各占了一半了。

仿佛猪油蒙了心,犹豫迟顿后,她没有抽回手指,由着冯丞斐拉着她的手指在入口处在紧密的通道里面按压揉磨,快意与羞耻交织,褚明锦无力地低-吟,身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可不是,谁想到姑爷不仅人才好,还这么体贴。府里又没有长辈约束着,又没有妾侍,小姐可自在了。”翠屏接着道,两人都是一脸喜色,乐不可支。

凤双溪附和地点头,他也觉得奇怪,这酒楼是接手来的,原先生意就不错,厨子做的菜品挺招客人喜欢,为何方廷宣却对褚明锦会做的那些菜式情有独钟?

52西风瘦马

“方廷宣怎么会对一个姑娘家另眼相看?”

“我不想太拘着她。”一缕宠溺的浅笑在冯丞斐秀美的面容上浮起,“率性敢为,无拘无束的宝宝若是换成以前那个中规中矩,一举一动莫不是从模子里刻出来的人,我才不喜欢呢!”“哈哈哈……“李怀瑾大笑了数声,伸手大力地捶了冯丞斐胸膛一下,酸溜溜道:“你就装大方吧,还不是因为你夫人心里装的是你,再说,你夫人虽说不会停了与凤双溪往来,想必却会注意避讳的了。”

有意思他就接受褚玮伦的提议纳褚明容为妾了,冯丞斐摇头,郑家与皇帝,迟早要干戈相向,褚明容若是入了郑家,先不说她在郑家日子好不好过,只说以后,郑家倒台时,他救是不救?与其那时为难,不如此时先防患于未然。

格非,咱们的幸福,是建筑在一个苦命女子凉薄的命运上。

两人并肩缓步行走,一路上欣赏路边铺子里的物件,有一搭没一搭说话,走过两条街道后,冯丞斐止住脚步,眼巴巴看褚明锦。

第38章——“那个人每天什么都不做,专跑我们酒楼做什?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凤双溪冷着脸看着楼梯道。他那目光,似是穿透楼梯上了二楼,刺进李怀瑾的包厢了,褚明锦扑哧一笑,道:“天天来不好吗?咱们才有银子赚。”凤双溪微有不解,褚明锦那日明明为了那人哭了,可眼下看来,却又似对那人无情,刚才还避到灶房里,不与人家碰面。“他每天过来,都是多长时间走?”褚明锦问道。“大约半个时辰。”现在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走,是不是药效发作了?这个时候,包厢里面是不是?褚明锦甩甩头,将李怀瑾衣裳半褪,汗珠在胸膛上挂着,左手黄瓜右手擀面棒的画面甩出脑袋,把碗里的饭扒光,笑道:“我进灶房教厨子炒菜了。”包厢里面,虽没有褚明锦想像的绮丽风光,却也差不了多少。李怀瑾吃了几口菜,目光一扫,便看到另一张椅子上的那本小册子,顺手拿过来打开翻看。看了片刻后,李怀瑾俊脸微红,复又变得沉沉,目光落在桌面上的菜盘上,视线转了转,就在此时,后面忽然骚痒起来,他竟然生出要有根东西把后面那洞填满的饥渴。李怀瑾闭上眼,眼睫颤动,忽又睁开眼,眸里开始有团暗火在燃烧。“褚明锦,你好大胆子,竟敢设计本王。”李怀瑾握起拳头,霍地站了起来,又颓丧地坐下。后面很痒,前面也立起来了,在无声地召唤,这个样子出去,徒增笑话。亦且,怒归怒,他还真无法,怎么处置褚明锦。幸而,献媚求欢的女子经常遇到,侍候的宫女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冯丞斐回房,亲了亲褚明锦,依依不舍道:“宝宝,君玉找我有急事,我先走一趟。”

褚明锦整晚不归,翠竹和翠屏两人守在东苑正房外面的耳房中,忽儿要热水忽儿要热汤,做出一副褚明锦已回来在房中歇息的样子,一整晚不敢睡。

“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真的坚持不住了。”褚明锦两手酸麻,有些舀不起锅翻不动铲子,这具身体跟她上辈子苦水里泡大的身体不一样,还真干不了这么久的活儿。

“奴婢和翠屏都回去了,侍郎府的人服侍,小姐会不会不习惯?”翠屏问道。

冯丞斐迫不及待要缀合他和方彤君,李怀瑾觉得好笑,漫不经心道:“格非,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方彤君虽然喜欢你,若是你对她不假辞色,她也不会对你苦苦纠缠,影响不到你和你的宝宝的。”

拉面也不想吃,褚明锦挽起袖子:“我自己做。”

“褚家女儿比夏家那个女儿貌美?”褚明锦问道。

褚明锦娇艳若玫瑰绽放的面容荡漾着盈盈浅笑,曼妙美眸清澈如水,肌肉男心动不已,佳人面前不能失了面子,遂搜肠刮肚,要列举自己比褚大小姐出色的红颜知已。

“我不管瑾儿能不能当上皇帝,我只要能天天和你在一起。”瑶妃摇着皇帝的袖子撒娇。

翠竹把东西准备好放在靠近后角门的抱厦里了,边手脚麻利给褚明锦卸装换衣裳,边对口供:“五姨娘跟老爷说,是她使了你出去帮她买蔷薇硝的,你等会就说回来时迷路了……”

冯丞斐懊丧不已,褚明锦强止住笑,伸了手拽起冯丞斐,蘀他拍拍外袍上的灰尘,摸了摸他的头,噙着笑哄道:“乖孩子,越摔越大,长个快。”

“彤君小姐,明锦有些不适,告辞了。”

那茶只得茶色,并无清香,一味的苦涩,凤双溪渴极时喝过一口,往后再不喝的,此时看褚明锦也不嫌弃,眉头都不皱一下,心头震动,问道:“我看你出身大富,如何喝得下这样的茶?”

“兵法云,兵不厌诈也……”冯丞斐笑得更加欢畅。

“心里记住就行,犯得着跟自己的脸过不去吗?”褚明锦不赞同地摇头,安慰道:“你不习武,打不过是正常的,等以后咱们有钱了,雇的人来打,根本犯不着自己动手了。”

褚明锦摸弄了片刻,长长的眼睫忽然一抬,晶亮的眸子看向冯丞斐:“格非,我说了那么多,准不准你倒说句话啊!”

“大姐,你好像跟凤双溪很熟悉。”褚明锦才刚坐定,褚明容便问道。

侍郎府粉墙之内,到处盈满绿意,每一眼,都让人耳目一新,呼吸畅快。

冯丞斐却没有放下,半屈身站了起来把点心递到褚明锦唇边:“尝尝。”

眼下没有什么资金,对这个国家的情况也不清楚,不能想一口吃成一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