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列举了许多个例子,瑶妃听得呆傻无语。

光宗皇帝如冯丞斐所料,下旨冯丞斐暂时不用到户部办差听候随后的旨意安排。

“正是。”褚玮伦点头,道:“商会那边,爹完全能控制的。”

牢房潮湿发霉的浊气在鼻息之间侵扰,两侧墙上挂着的油灯亮光随着走动的气流飘忽,带来阴森沉重的气息。三人走过长长的牢房走廊,快到走廊尽头的大铁门时,冯丞斐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宝宝,君玉,褚明容有侍无恐,丝毫不担心杀人偿命的死罪,此事看来另有隐情,咱们赶快回去,在一边悄悄听听……”褚明锦与李怀瑾对视一眼,极快地点头,三人放轻脚步,急忙往回走。牢房里面,褚玮伦正在怒斥褚明容。“你与你娘心思不正,害了自己,关你大姐什么事?你大姐如今念着姐妹之情,还愿意帮你,你不该这般不思悔悟不知感恩?”“怎么就是我们心术不正?”褚明容嚎啕大哭,“大姐如果不送那个恶贼回来,我何至于落得这么惨。”这理儿不是从心里挖出来的,是从哪处粪便坑里掏出来的,李怀瑾听得不停摇头,褚明锦不气了,暗暗苦笑不已。牢房里面,褚玮伦气得周身颤抖,厉声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女儿?你娘不找那恶贼污辱你大姐?褚家会与那恶贼有瓜葛?你大姐为保全褚家声名,忍了委屈没把那恶贼送到府衙,你还这般不识好歹,你若是不去柴房,会有今日祸事?去了,只要不是又愚又傻,能出什么事?这跟你大姐有什么关系?”褚玮伦骂到后面,声音嘶哑,痛心疾首,李怀瑾点头,褚明锦却听得心酸,老爹还是好的,可惜摊上这么糊涂的母女。“爹你如此捧着大姐,说她这好那好,不就因为她嫁了个好男人,有地位有名声吗?”褚明容冷笑了数声,尖厉刻薄地道:“爹,总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对我这么无情。”冯丞斐眉头一跳,褚明锦就在此时,也觉察到不对了。褚明容言下之意,是她有朝一日,还会比自己这个侍郎夫人地位更尊崇。“明容,别顶撞你爹了,赶紧把事情经过说一下,你爹好找你大姐夫想办法救你。”郭氏哀声道。“不用你们救。”褚明容得意地笑了几声,冷冷道:“娘你别看他们此时荣光,回过头来,还得来求我救他们。”闻人雄之死背后有阴谋!褚明锦看向冯丞斐,冯丞斐冲她和李怀瑾打了个手势,三人静悄悄走开。走出牢房大门,李怀瑾摇头不已。“褚明锦,你们褚家这出的什么奇葩啊?”褚明锦没理李怀瑾的冷嘲热讽,冯丞斐也没有接腔,三人没有上褚家的马车,缓缓地走着。“明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褚明锦自言自语般道。“又傻又疯的,声名什么全没了,还做着不可一世的白日梦。”李怀瑾嗤笑道。“不是简单的白日梦。”冯丞斐摇头,沉思着道:“你们想想,就算她在做白日梦,可闻人雄的死是千真万确的。”闻人雄的死是千真万确的,所以,褚明容即便是在做白日梦,也是有人给了她做梦的理由。“娘你别看他们此时荣光,回过头来,还得来求我救他们。”褚明锦低喃,学着褚明容刚才的说话,然后,脸刷地一下子变白了。眼前平坦的青石板路在幻觉里骤然间变成高山陡坡,沟深林密,张牙舞爪的巨兽朝他们张开血盆大口。耳中催命鼓角阵阵,似乎有人喊午时到斩,然后刽子手举起寒光闪闪的大刀,被五花大绑着穿着白色囚衣的冯丞斐人头落了地褚明锦整个人无法自控地抽搐颤抖,额头冒出颗颗冷汗。冯丞斐在刚才已猜测到褚明容言语的背后是什么,见褚明锦着慌,也顾不得是大街上,伸了手把她搂进怀里,轻拭去汗珠,柔声道:“不用慌,咱们已猜到了,想法对付就是。”李怀瑾在褚明锦重复说出褚明容的话后,也猜到了,气得狠狠跺脚,骂

褚明锦更躁得慌,面红耳赤,双手随着冯丞斐的目光,一忽儿横挡上面,一忽儿又伸到下面去,哪挡得完,反被弄得更加敏-感,自己都感觉下面汁水漫溢了……

太监端着礼物过来,皇帝笑道:“方老爱卿,令千金和冯卿的夫人,均是好样貌,不分轩轾,这礼物只能送给一个人,就由方老爱卿替朕决定吧。”

襄王有心

“爹……爹也不知能怎么办了。”褚玮伦背部佝偻,无力地瘫坐椅子上。

“哇,相爷,这是你自己抓的?”褚明锦惊叹。

几百杖打下去,李婆子血肉模糊,地毯浸满血水,又缓缓往厅外流。褚陈氏心慈性软,终是忍不下去,颤颤惊惊踩着血水走了进去,小声劝道:“老爷,再大的错,人死了便罢,饶了她,也别气坏自己身体。”褚玮伦看着褚陈氏苍白的面容,忽然间喉头酸涩哽咽,多年过去,此时再回头一看,方感对褚陈氏愧疚良多。褚陈氏嫁给他时,他家只得三间茅草房,他不愿贫穷一世

61临渊羡鱼

他在说什么?褚明锦莫名其妙,兰氏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地上。

“你今日虽说没带着褚明锦一起露面,不过你连过去与方彤君打招呼都没有,看也没看她一眼,可能这两日就要盛传你当不成相府快婿了。”李怀瑾顾左右而言他,把话题绕到冯丞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