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靖山王跺一跺脚,繁都都要震上三日,此话不假啊!”

青衣婢女拢起帐幔,另一婢女端着水走到床前伺候流芳喝水。

“是容遇亲手伤的你?”

流芳每日都会来看楚静风,或是给他念段传奇,或是讲些笑话,又或者,讲讲容遇是怎样把她骗来韩王府的。

神经再大条的女人,也不会对自己丈夫的处境那般茫然无知。

流芳看着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吃着饭的西月,温柔地对她笑笑说:

流芳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敢骂我小狗?我真要那么笨,你能喜欢我吗?”

容遇低头惩罚似的在她唇上留下一吻,轻声问:“你们那里的女子,都是这般大胆的?张嘴闭嘴就是一句‘我爱你’,嗯?”

“行,顾六你真行!玩够了吗?痛快了吗?我像疯子一样爱着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魂魄,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每回掉进水里我都会提心吊胆害怕醒来后的那个人不是你!你赌赢了,因着我对你那该死的爱你就可以不留余地地伤我、践踏我的心是不是?!顾六,你的心,从来没有为我痛过吧!”

容遇一脸失而复得的狂喜,看着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他这一瞬间竟有了感念上苍的想法,眼中微微湿润,握紧她的手,沙哑这声音说道:

他把宾客名单扔给林敞,“回去自己好好参透一下!谁让你纳的妾,你就去找谁,别来烦我!”

离开第一楼后,容遇看看她肩上的小包袱,“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楼下的那些女人目光聚焦过来,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愤恨的,但是都一无例外的垂涎三尺好像要把容遇吞进肚子里一般。可偏偏容遇视若无睹,平日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那股子煞气平白地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男子,平心而论,即使不被眼中那缕深情所惑,也会被色相所迷。

容遇盯着流芳,嘴角深抿。

两天了,竟然连顾六的影子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