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真是一有机会便抓着不放来骂人,流芳拿过那个“恐龙蛋”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也有许多孔,和陶笛有些相似,然而它朴拙,像成熟的果实,又像放大的泪滴,于是问:

踏上危楼的人大部分是狂傲不羁的文人士子,临风凭栏,对酒当歌,一般的贩夫走卒不要说没这个闲情逸致,就算有,踏上那七层架设在危楼外的陡峭石阶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带着流芳上了木兰小舟去赏荷,流芳劈头盖脑就问了他一句:

不过这个诗会也怪,据说写诗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荷。

“走什么运?”好事者愕然。

“不过,小姐,画斋的那人说了,若是会画之人,又急需银子用,那就不妨画那种最能卖钱的画。他说一幅图就能卖五两银子呢!”

“在想什么?”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她心中一惊,抬眼望去,一身黑衣的容遇正俯下身子,乌黑深沉的眸子盯着她,若有所思。

“老爷对我们极是疼爱的,姐姐上回生日,老爷不是送了姐姐一串东海明珠吗?颗颗,云心现在还记得那温润的光泽呢!”

没有人不知道她的这个小名。

汀兰阁中,好不容易送走了大夫,西月正要关门的时候,下人来通传,说是懿兰公主来了。

“小姐,不,少爷,找他干嘛?”不会是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听说书吧?

“繁花、解语、杏花烟,不知六小姐喜欢哪种呢?”

流芳想了想,“都没喝过,各来一杯好了。”

沈京瞪大了眼睛,“流芳,你确定?”

流芳正想回答,桌子下的小腿忽然被人暧昧地踢了一下,她登时恼怒地看着容遇,只见他若无其事的正在喝茶,脸上神色慵懒散漫,她怒道:

“莫非表哥连几杯酒都请不起?!还要出脚骚扰?!”

容遇看看她,又看看楚静风,唇角一勾,“遇是怕表妹混着喝会醉。”

韩开亲自端上了三杯酒,流芳气愤地拿过一杯一饮而尽,连那酒的味道都没尝清楚,只知道满腹芬芳,有花的香味,余下两杯,也是面不改色地饮个精光。

那味道,有点像果酒,又有点像糯米酒。

她从绣袋里拿出一份填好了歌词的曲谱递给容遇,忍住笑意说:

“表哥,我写了一段曲谱,填了词,表哥只需唱给我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