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binstein教授看到我,高兴地大声说:“我的伙计来了!”他明显地消瘦,原先一头浓密硬的头发因为化疗已经脱光,但一双眼睛却如旧时一样矍铄有神。

这时,那位自从父母死后便在深里足不出户的gisèle公主,出现在了公众的面前。

我买了下来,想作为礼物送给你们。现在它们正被放在你们的灵柩里,躺在你们身旁。你们会喜欢吗?在天堂里会穿吗?

我起身,踱到隔壁的卧室,在门前停住。

我一手抱着她,一手打开她床前的台灯。

“公主殿下,我知道你会做饭,可你洗过碗吗?”我笑着问她。

我们住的是fourseasonhotel顶层带双卧室的总统套房,里面有一个宽大的厨房,炊具锅碗一应俱全。我却对她摇头:“不好。我不想你累着。”

我们踏着古人的足迹,抚着旧时的砖瓦,探寻着那些隐在千年岁月背后的故事。我也带着她走街穿巷,听高亢的秦腔,看市井的风物,品寻常的人生。

她仰脸看着我,一脸的快乐:“现在不疼了。”

她非常听话地,按我说的,一块一块给我递着布片,但是手却在哆嗦。

云深一本正经地教我,淘米,摘菜,剥皮,切丝。看到我额头出汗,手忙脚乱,她咯咯笑出了眼泪:“靖平,你居然能够这样笨!”

我们对面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妻,朴实的衣着,红润而略糙的脸。那位妻子怀着像是八九个月的身孕,坐定后,便在桌上摆开一堆吃食,不停口地吃。她丈夫在一旁体贴地替她剥水果皮和蛋壳,快乐地忙活着。

我给她讲从北魏到元代,各时期雕塑壁画风格的变迁,和不同时代政治经济宗教文化对它们的影响,以及它在近代所遭到的来自西方的掠夺与毁坏。

楼兰,丝路上西出阳关的第一站,一千六百多年前,这里“使者相望于道”,“城廓岿然”,如今却人烟断绝,只余大漠孤烟。

她沉默了许久,终于慢慢地开口:“年轻人,当我看到你抽gisèle那一耳光时,我就知道,你或许是这世上最懂得如何保护她的人。”她顿了一顿:“gisèle是我最钟爱的儿子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她也是这个王朝唯一的公主。她已经离开着个廷和国家太久,两个月以后,我不希望,比利时的国民也不希望,她再离开。”

“云深。”我唤她。

这一切都让皇室头疼不已,也让我却感到忧虑–这种惊扰是目前的云深无法承受的。

玮姨平时很注重保养和妆容,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但现在,却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鬓角间渗出了几白发。她为云深的病焦急,也为我的劳心惊。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我说:“靖平你歇歇吧,你这样子不休不眠,人会垮的。疏影病的时候,你也没有这样呀!”

回到家时,玮姨正叮嘱着佣人在摆放几株新买的瓣莲兰花,看见我,很是惊奇:“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她摇头:“那倒不是。黄爷爷也说怀素的字对我来说太难,就只让我尽力去揣摩其中的神韵,实在写不好也没关系。”她有些沮丧地苦着脸:“但是这字练不好,对十面埋伏和霸王御驾那样的曲子,我就很难驾驭到十分。我可不想一辈子只能弹好夕阳萧鼓或者昭君怨这样的文曲。”

这时,她轻吁了一口气,枕着手臂伏在书几上,几玉管一样的手指划动着书页,眼睛迷蒙地看着前方。

她这才松手,但依旧拽了我的衣服,站在我面前,一边上上下下看我,一边和我撒娇:“你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一定是不要我啦!”

洗过澡出来,佣人已经把我的行李衣物解包放好。

她会对我……

信?对云深昨日的异常,我顿时恍然。今日我来此想问陈薇语的所有问题都已不必要。

“和同学闹别扭了?是和韩彦成闹别扭了吗?”

我看着碟子里的汤包,一颗颗大小不齐,有的鼓,有的瘪,比起以往玮姨做的,差了好远。

当陈薇语起身告辞时,已是将近晚上十点。我对她说:“今晚让明伟送你回公寓吧。”她容貌美丽,现在行动又不便,让家里的司机送她会比让她只身坐计程车安全。

我接口道:“云深,我猜陈老师会喜欢菊花。你去把明渊阁前开得最漂亮的菊花摘一束过来送给陈老师。她一定会喜欢。”

在这个道德已被金钱替代的现世,还有这样清高自律的女子。我心中不由对陈薇语另眼相看。

我实言以对:“靖平对谁都温易平和,也没见他特别喜欢小孩子。可这个外甥女却是他的宝贝,疼得不得了。”

“靖平!”云深蹦过来,扑到我身前,搂住我的腰。

她发出惊喜的一声“呀!”连忙双手把花抱起来,仔细打量每一个花朵,然后转过身,带着满脸多得快要溢出来的欢乐,眸光闪闪地看着我:“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花!”

“那你有没有过,碰过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