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起时,她自是矢口否认,不肯告知藏在心里的事,只说是学校上了一整天的课,有了累了,便不愿再多说,只拉着他说想要休息。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叶远盯着她看了几秒,黑眸深的透不出一丝光明,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谁说你不认识了,你认识的。”周青一激动,手已经缠上了她胳膊,使劲瞪大眼睛证明自己在正经说话。

还是没有去江家,现在的情绪,莫然怕一不小心泄露了更多,而此刻,焦躁慌神的心绪下,她只想赶紧回到那个只属于他们的地方,那是她唯一的慰藉。

没想到刚下课出了教学楼就见到一个人。

直到几年后,她生下一对龙凤胎,当时的喜悦是她一辈子也无法忘掉的记忆,满足,甚至有种上天恩赐的感觉,以往从不敢奢望的东西,突然就降临,而且,一下,只是一下,两间婴儿房都派上了用途,这该是何等的满足。

这样的状况,对于她自己已是不可思议,于江宸晔来说更是一个极大的刺激惊喜,感受到腰间环住的双手,以及眸前放大的小脸,片刻的怔忡,又迅速反应过来,温热的大掌一把揽过女人,直直抵靠在墙面上。

说实话,她是好奇的,那样别致的设计,里头会是什么模样。

那些所谓的外因,真的值得用来摧毁一切?或许,那根本不是真的阻碍。”一口气侃侃说出这些话时,他前所未有的平静,不似以往的嬉笑,字句出于心,也是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老生常谈般说出这般大道理,原来,说说容易,做起来却是这般难,他懂得道理,却不懂珍惜,连迈出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只是一次次伤了彼此。

那是一张俊逸的面孔,五官甚至比女人还要精致,嘴角的坏笑似简单却又复杂,跟江宸晔待久了,她几乎觉得这样的笑都是蕴藏了极深的城府,比冷面还要可怕。

“嗯?”江昱用力吮了口奶,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跳下沙发,屁颠屁颠地跑到爸妈跟前,一手环住江宸晔的腿,皱着眉一脸正经的思考,一字一句道,“爸爸,哥哥想换就让他换吧……”

眼见为实,是大多数人所认定的观点,那般敏感的她,又如何不会被伤的彻底?

“我已经派人封锁了消息,这事不会有人知道。”清幽的声音缓缓响起。

此刻不想再管太多,甚至就想自此大病一场,彻底的病没了那些发狂的无法控制的思想,最好,就此与他形同陌路,便不用再承受如此煎熬。

莫然极力想要屏蔽他的一举一动,让自己安静,让自己脱离此刻冰冷的空间,徒劳,仿佛已成了在他面前特定的结果,走道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可以听不见,而他,哪怕只是身上淡淡的烟草香,缓缓灌入鼻息,都足以搅乱她的神思。

其实,自己还不算太过悲哀不是吗?

他冷眼相看,最看不得就是这种给点甜头便忘了自己是哪根葱的,如今还管她是谁,一刻也没忍住把人哄了走。底线,不是谁都可以触碰的,除了……想起某人,男人唇角不经意微微勾起。

全身的细胞,仿佛一个个被扔在油锅里煎熬致死,她站在路口,捂着已经不会跳动的心,这才发现,兜兜转转,自己竟是无家可归。

‘元宵?!你敢!我奉劝你初十之前到这儿。’莫然几乎能料见男人此刻铁青的表情,心里自是得意的很,却没发现,低沉压抑的情绪慢慢的已经烟消云散,还有……那下耷拉的的唇角,已扬的高高的。

江宸晔沉眸,轻叹了口气将她搂的更紧,感觉到她微微的抵抗,不住的在她发顶落下轻吻,筋骨分明的葱白长指拭去她脸颊上无声滑落的泪滴,低低道,“不会有事的,你乖乖睡,睡着了我就走了。”

听似平常的笑声,钻入莫然耳里,只觉得分外慎人,下意识抬眸,便毫无预警得撞上那人眼底斜投过来的利光,似要将她的所有伪装剥落。

“哼。”她极不情愿地笑,撅起的唇在江宸晔眼里极为可人,“既然整的你那么难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下药药死了,省的日后再没休没止的闹你,窥探你,还吸你的血。”语气里夹杂淡淡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