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所指的明是什么?你觉得我对周青只是玩玩而已吗?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就凭她那长相,我若是真是想玩玩也绝对不会找上她,你也是知道的,有多少女人巴望着能和我一起,里头不乏各种美女。”

本来还卖着关子的周青一看她不发话了,整个人兴致大失,对着身边的孟娇使了使眼色,却只得了一记白眼,没办法,心里痒痒的想和她分享这事,本打算被她问了再说,眼下是没可能了。

顾不得饿意,她急急奔进房间,倒在床上,拥着存留着他味道的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只想快些驱逐浑身的冰冷。

上午满课,莫然一直没多大精神,浑浑噩噩上完课了也没见江宸晔给她发信息,照着新排的课表这天下午是没课的,她也没告诉江宸晔,昨天听了他说今天得去邻市办公,得半夜才会回,不想打扰他。

莫然回宿舍收拾东西时,对于开了学还消失了大半个月的人,舍友到底还是好奇的,自是问了几句,她只说得了场小病,家里人看的紧,修养了好些天,好在她们好奇心并不重,并没刨根问底,倒是一个个对她不再住校去外婆家住羡慕的很,毕竟宿舍环境还是一般,比起家里是差远了的。

女人还是呆在那儿,僵化了般,江宸晔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也许只是不想见了自己,一身失落的起了床。

吃饱喝足,家里也冷清的很,莫然四处瞎转悠,本想着去影音室看个电影,翻来找去也没遇到个想看的,一阵无趣地又出了门,下了楼又一眼看到地面上那串脚印。

他知道,江宸晔这条路很难走,而她的这个小外甥女似乎也没大家想象的那般坚韧,甚至是柔软,对着这层牵绊的外壳在意的很,他酝酿许久,看着床上颓的人,终究没忍住说了话,“其实,很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也没你想的那样复杂。

莫然想,自己恐怕是神经太过紧张了以致于魔怔了,诚惶诚恐,眼前的人既然都不认识,怎么会是跟自己讲话,肯定是想多了。

莫然看了眼门口的人,眼珠子一溜,视线到了江御身上,无奈直摇头,这两父子,说话神态都一模一样,叫人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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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此刻,竟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仿佛一尊睡去的瓷娃娃,只消一碰便碎。

屋外狂风大作,呼啸而过的声音仿佛悲伤的哀鸣,再如何顽强的枝丫,终是不堪于积雪的压迫加上强风的重创,生生折断,如同折翼的飞禽,失了依托,直直砸落在地,留下深坑……

江宸晔轻叹,眉间的沟壑深的可以装下所有的愁绪伤感,女人安静的很,连呼吸都微弱得难以感觉,不似以往拼命的挣扎,如同没有灵魂般任佑自己揽着她,将她抱得更紧,用尽全力般,似要揉入体内。

她以为,看淡了一切,连心痛都察觉不到,就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感觉。

“然后就带回家了?”

总之,离开就对了。

想了想还是又回了条,‘元宵过后吧。’

这次,会不会也如这般?心兀的一紧,莫名翻腾起一股酸意,她死死咬住舌尖,闭住喉口,才咽下那涌上来的酸水。

莫然这才觉得自己多话了,也不知是神经短路,说出的话确实有些口无遮拦了,她垂眸,从盘里挑了颗梅子扔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听外婆说的,说小舅隔三差五出去打牌,一输输老多了。”

莫然一愣,才觉自己的气话竟是拿着自己开刀,愈发不服气了,用足了力将男人推开,视线不经意却又触上那羞人的某处,呲牙咧嘴却没能说出话来,趁着男人错愕瞬间,急急拉门逃了出去。

她这么听着,本就被他扰得脑子一片混沌,没有多想,顺着他的话,垂眸,视线探及那已经微微肿账的卬杨,瞳孔放大到极致,又兀的紧缩,适才稍稍缓了些的脸色腾的再次染上霞红,身子却是僵硬了般,无法动弹。

电话那头的人噤了声。

以往,她是从来没有**的,江黎拿着她手机时也偶尔会不知觉地翻翻,只是她常爱清空记录,除了凑巧有些和孟娇她们贫嘴打趣的段子,母亲有时会看得高兴的很,禁不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