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夫人有孕,又不好拦著严靖和不让他出去,若在外头弄出个私生儿子,往後不仅得多腾出一份家产,若是把养在外头的外室也带回来,添上姨太太的名头,那才叫坏事。

傅子桓前些日子为了逃避亲事一事逃来了北京,在严靖和手下的外交处挂了个閒职,偶尔替严靖和处理一些人际往来的琐事,其馀时候大多是不见人影。徐景同本来对此事倒不是特别上心,直到听严靖和提及此事,才知道傅子桓又同庆喜班名角勾搭上了,两个人成日好得蜜里调油一般。

徐景同微微一怔,脸上有些热,说不清是屈辱还是羞耻。明明这些事都做了千百回,他也不是那等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但对方这般直接地要他服侍,他仍有些不惯。

徐景同被亲了又亲,m了又m,只觉得浑身都满溢著一股无处可去的热潮,又是难耐,又是渴望,又不得宣泄,一时之间,气息变得急促,不敢推开那人,只得哑声道:别碰了……

我瞧你可不是不喜欢。

严靖和若无其事地道,如小儿玩闹一般,拿指尖对著那物事弹了一下,徐景同抿住了唇,又窘又臊,偏偏那物事被这麽一弄,又是疼痛,又是快美,前端立即溢出一丝清y,叫徐景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羞愧不已。

半晌,他才哀求道:少爷……

说了不许你叫少爷。严靖和又拧了拧他的下身,语气亦有几分不悦似的。

徐景同又慌又急,若非还要些脸面,只怕已经如那受了欺凌的黄口小儿一般哭将起来了。严靖和这般吊著他也就罢了,偏还一再逗弄,徐景同咬了咬牙,忍无可忍,使劲握住严靖和右手,憋得脸色通红,结结巴巴道:严……严……别这样,我当真……当真禁不住的……

叫一声哥哥就放了你。严靖和不以为然地道,说完,还拿手指挠了挠徐景同手心,一副刻意捉弄的模样。

徐景同气急之下,想也不想便道:少爷莫为难人了!

原来是我错了。严靖和被他一喝,面色却是一沉,先前说你不敢动我一指头,原是高瞧你了。眼下你连这一声哥哥都不肯唤,往後也不必指望了,还是叫少爷罢,先前那事也莫提了,便当我不曾说过。

徐景同一呆,这才明白过来,眼见严靖和一手拿了衬衣,正是一副准备起身下床的样子,一时来不及说话,甚至连想都不曾想,匆促间扯住那人手臂,强行把人拖回床上;因事出突然,严靖和猝不及防,被他这麽一拉,随後便倒在床铺上,一脸微微诧异的神情,望向了居高临下的徐景同。

这是做什麽?

徐景同不待那人再说话,制住了严靖和唯一堪用的右手,又怕他再说出什麽一刀两断的话,鼓起了毕生勇气,直接堵住了那人唇舌。

岂料,严靖和并未屈服於他,右手被制,尚且有双腿可用,只是他这一踹慢了些,徐景同微微一让,便避了开来,另一手扣住严靖和脚踝,又恐他再使脚上功夫,索x将那左腿往旁一压,整个人往前一靠,竭力压制住严靖和。

待得身下那人不再抵抗挣扎,徐景同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好事,一时之间,脸上又如火烧火燎一般的发烫起来,唯能硬著头皮,讷讷道:少爷……

当真是要造反了麽。严靖和神情喜怒难测,目光幽深。

徐景同不敢松手,又不敢多话,便轻声辩解道:并非如此……

既非如此,为何这般压著我?严靖和忽然笑了一笑,凑到他耳际,莫非是欲壑难填,这便要拿我开刀?

不是!徐景同急得面色惶然。

那你捉著我的脚不放做什麽,难不成是要我用腿环在你腰上麽?想来你从前也喜欢那样的,有时弄得你爽利了,腿都缠著我的腰不肯松开……

严靖和语气轻柔,听著不像是动怒,却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思似的。徐景同脸上又烫又热,心底又窘又慌,但仍不愿放手,只是定定瞧著那人,末了,咬牙道:少爷不必如此相激,我不会放手的。

你究竟要如何?严靖和微微一弯唇角,你那物事便抵著我,还敢这样说话,莫非当真要动手。

徐景同一怔,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严靖和所言不假。正窘迫间,严靖和突然身子一挺,刻意蹭了蹭他腿间那挺立物事,同时嘲道:从前瞧你是个老实的,不想竟是胆大包天,连犯上作乱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好一个忠肝义胆的奴仆,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徐景同脑海一热,咬了咬牙,便道:少爷自说的,不愿同我做主仆,还撕了那纸身契。他这时提起那事,再不感到委屈,仅是顿了一顿,最终鼓起勇气道:若是对著媳妇,算不得犯上作乱……

谁是你媳妇。严靖和沉声道。

便是少爷。少爷先前说的……下辈子给我当媳妇。徐景同不知从哪里生出的胆量,居然敢於直言相告,亦毫不退缩。

下辈子还没到呢,你倒是个心急的。严靖和嘲笑。

心急便心急,我活了三十年,早就盼著娶媳妇了。徐景同说到此处,却有一分讨好两分无措,三分窘迫四分期盼,少爷……无论如何都不愿成全麽?

严靖和沉默半晌,约莫是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便是成全了,又能如何?你我俱是男子,你可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徐景同毫不犹豫,哑著嗓子小心翼翼道:只盼少爷令我得偿所愿,此外……别无所求。眼见严靖和一声不吭,徐景同有些心慌,终是大著胆子,轻声叫了一句:平……平章哥哥……

这平章却是严靖和的表字,平日也几乎无人唤著。徐景同忍著羞愧,又不敢直呼其名,终究还是以表字相称。

你倒是个懂得取巧的。严靖和淡淡道,忽然似笑非笑瞧著他,你若想要什麽,自来取了便是,谁拦著你了。

徐景同又惊又喜,一时说不出话来。

严靖和生得极好,这是他从前便知晓的,只是往日做这事时,多是他被弄得神思模糊,有时只顾忍著疼痛与快意,强抑泪水,浑身又酥又麻,四肢酸软,忘情时连自己叫唤了什麽都记不得了,哪里有细细盯著严靖和瞧的机缘。

便如此刻,严靖和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徐景同本以为那人并不情愿,有些灰心丧气,但却不想才小心翼翼亲了几下,严靖和胯间那物事便有了反应,神情也绷紧了些,只怕并非不愿,而是不惯,兼而紧张,是以才一声不吭,想是不愿在他面前丢了脸面。

徐景同一思及此,便觉一颗心软得彷佛要化成水了一般,心底又酸又甜,直如被蜜与醋同时腌著一般,又喜不自胜。

莫怕……徐景同连忙劝慰道,不疼的。他说到这处,脸上也是一热,想起些许过往回忆,轻声保证道:我定会小心,不弄疼你的……

明明是个雏儿,还敢说这般大话。严靖和不以为然,若是弄伤了我,往後也不必再提了,还是你做我媳妇便是。

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许是放开了胆子,徐景同也不再拘谨,反唇相讥:少爷往日伤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後来不就好了麽。严靖和有些不悦,但并未当真动怒,记得有一回在书房,有人泣不成声,丢了几次,弄得案上都湿透了,还求著我不要放手……

徐景同尴尬不堪,那是少爷弄得狠了些,连著要了一整个下午,自然禁受不住……况且若是少爷松了手,岂不是要叫我跌到案下麽……

你当时可是叫得外头的丫头都听见了。

少爷才是,竟毫不顾忌,生生毁了周参谋长送来的文书。

这陈年旧帐一翻,两人俱是面红耳赤,一时之间,面面相觑,最终仍是严靖和厚著脸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那些旧事,不提也罢。

徐景同连忙点了点头,只是脸上仍一阵阵地发烫。

按著严靖和的指示,一时寻不著润泽用的脂膏,徐景同只找著了一小罐子冬日擦手脚用的桂花膏,索x挪作他用。严靖和躺在床上,神情有些紧绷,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双膝微分,徐景同手一搭上去,还来不及使出几分力道,便近乎配合地分开了。

徐景同忍著羞臊,又压抑著不安,纵然早有过情事,但於为夫之道却是个实打实的雏儿,是以不敢冒进,生怕伤了严靖和。

他先是低头含住那物事,舔吮一番,待严靖和那物事挺立之後,才开始小心又讨好地亲一亲那人身躯,虽举止生涩,但严靖和却一副颇是受用的模样,目光也软了下来,黑白分明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似的,竟是失神一般。

少……徐景同说到一半,又察觉不对,赶忙把那称呼咽了回去,低声道:可是……有何处不适?

继续。严靖和不肯瞧他,耳g红得几乎滴血,彷佛忍著不快,又催促道:还不快些。

虽不再是主仆,但严靖和积威犹在,徐景同不敢多话,只是动作多了几分小心谨慎,衔著严靖和胯间物事,舔了又舔,又深深含住,用喉间弄了一弄,只听严靖和霎时发出一声闷哼,身躯一阵颤栗,口中顿时溢满一股淡淡腥味。

徐景同也不嫌弃,舔得乾乾净净,只见严靖和浑身瘫软,彷佛连一g指头都动弹不得,竟是要任他为所欲为的作派,一时之间却是欲火中烧,直想快些把此人吞到腹中,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瞧什麽……严靖和哑声道,略有几分不自在。

你……你真好看,当真叫人挪不开目光。徐景同呆呆道,过後才明白自己说了什麽,浑身连皮带r俱是一阵发麻,连气息都紧了一紧。

严靖和一怔,却是笑了起来,好甜的嘴,好r麻的话,这都是跟谁学来的?

徐景同急忙摇头,一时之间,简直是尴尬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