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有，刚到几分钟！”我笑笑。如果不是看到她胸前挂着的红色手机，我真的不敢确定她是跟我约会。奇怪，她装扮得漂亮，我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我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我吓了一跳，她说话从来不会这么直接。“那设计图没有问题吧？”
“亮了！”我动了动，把压着的手抽出来，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我忍不住吻了她。
“漂亮，漂亮的……蛇蝎美人！”我咬着牙说出第一句话。我还能用什么来泄我的不满？难道一开始就吻她？可这怎么会是不满呢？
不过，邓怡有个新建议：“我带你去一家餐厅吧，上个月我们同学聚会时，我们去过，味道不错，对你这种食客肯定行！”
邓怡端着杯子，忽然哭了起来。“伟翔，他有太太，他们还没离婚，而且，还很恩爱！”
“嗯！”我看了丽玲。“你穿着短裙，高跟鞋，不方便啊！”
“那就相信你的感觉，我知道你的感觉一向很准！”
“你愿意多久就多久！”
赵莹自然也看得出一些门道，她坐了下来，翻着我的杂志架，几本明显女性品味的时尚杂志。“你和她结婚后住在这里吧？这房子很大，住起来一定很舒服。”
“正合我意！”
我收起计划书提纲，锁进抽屉。虽然胡汉民经常装得心不在焉，实际上他是紧张无比的。做一个老板也不容易，在我们谈论他出去玩乐时，其实他大多数是去找客户了。我在设计上可以目空一切，但我无法跟创业联系起来，或者像芷晴说的吧，艺术家要是跟商业绑在一起，就变味了。
“让张耀东去吧，他可以完成的，这没有很大难度！”我不想离广州太远，珠三角差不多。
丽玲似乎在歪着嘴笑：“看来你这个情圣还是不够了解女人！”
“羡慕什么？当然是恋爱好，恋爱是甜蜜得想全世界都知道，而婚姻吧，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当赵莹把我拉入商场，我开始头痛了。原来所有的女人都是购物狂，她认识我没多久，就暴露本性了。也好，这从另一方面来说，她不把我当做外人。可是，怪就怪在，她居然带我看男士用品。
她看着我，问：“你不恨我？”
邓怡却说：“他要是不买这些书，大概就买不成你的衣裙了！”
“很多公司垮掉，就是因为一大堆亲戚在公司里！”
我用文件轻轻拍拍她的胳膊。“你也要慢慢适应的，你很聪明，多学些东西，将来独当一面！”
看着幸福的芷晴，我觉得非常惬意，忍不住说：“芷晴，既然你现在有兴致，我们先拍一辑室内照吧。”
小张道：“这大概是做一个漂亮的鸟笼，专养金丝雀的！”
芷晴是个标准的女人，变化多端。我喜欢猜芷晴的心事，虽然经常猜不中，但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的心情、她的穿着，都牵动着我。但我极少告诉芷晴，我对她的牵挂是那么深，或者因为这样，她曾说我对她的爱不够深。
美琪掏出一串钥匙，扔给我。“车在后巷，你去开过来吧，送我回家！”
我瞪着她。“这样是受罪？早知道你有这种想法，以后我就不把这些兼职的活给你了！”
我吃了一惊，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结构的。倘若是一个正常的女孩，不管是真纯洁，或是假正经，通常都会说“你真坏，男人都这样”。显然，她不是，那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随着电话挂断，我往椅子后一仰，大笑起来，我知道赵莹今天不会回电话的，这一点我敢肯定。
开完会，郭昌明忽然走过来低声问我：“最近王局长还好吧？”
我又气又好笑，这女人，从来不放过占便宜的机会。“如果她跟我来，你还能有这样的动作吗？”
“回我们家，还是你父母家？”
我看着面前这个浑身青春气息的女孩，心情舒展开来，我笑着问：“你该不是在这里等我吧？”
“为什么？难道你跟那些男人一样，只希望女朋友为自己一个人漂亮，害怕我出去被其他男人抢了？”
“芷晴，你认为我把持不住自己？”
我有点吃惊，也有点佩服这个女律师，她知道怎么转移话题，居然去谈我自豪的设计，因为对外行而言，她懂的真不少。难道这是我的错觉，如果她仅仅是缓和气氛，不必这么做，我甚至觉得那里面有点讨好我的意味。
“什么，他又跑了？”我立即觉得不妙，“他怎么老是让我做坏人，难道人人都认为他是个好老板？”
我与芷晴的兴趣不太一样，我只喜欢一些男性化的活动，如体育竞赛，如果不是广东的足球已经凋零，我会经常去捧场的。这个周末，芷晴又来鼓动我去高消费了，当然，我不能不答应，因为芷晴的口才了得。
“你以为是公款请客啊！只有你们这种人，才会毫无顾忌地吃饭！”我不理他们，径自点完了菜。我总是这么自做主张，习惯了，有时芷晴就说她受不了这一点，认为我连绅士都懒得装。
“好的！”我把资料翻出来，递给她。“炒掉骆明的事，胡汉民同意了吗？”
“你等我，我去推车过来！”
“话不可能这么说，多影响家庭的安定团结啊！”章威立即哄娇妻了，“我做的已经不少了，你看看伟翔，他可真是一样都不做啊！”
这时候，我知道章威害怕什么了，因为有人过来了，先是伴娘，后面跟过来的似乎是新娘。那漂亮的伴娘过来后，只是对章威笑笑，便径直走到我面前，一下抱住我，吻上我的唇，我也热烈地响应着她，看得章威眼睛像灯泡。我们旁若无人地接吻，也不理会是在别人的婚礼上，这才是我要做的事。在我看来，新娘的姿色比伴娘差远了，而且大家都这么认为，只是顾及今天的婚礼上主角是新娘，才没说出来而已。
“旧情人吗？”
我静了静，终于说了。“芷晴就在大厅的中间！”
赵莹的动作凝住了，她缓缓低下头，然后忍不住扭过去看，谁料她跟芷晴对个正着。当我觉得不妙时，竟然现两个女人还是微笑着，没有怒目相向。我有些欣慰，毕竟，这两个都是成熟的女人。我想，在这样的场合，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北京路那一幕了。
当赵莹转过来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轻声道：“伟翔，她真的很漂亮，男人最喜欢这样的女人了！”
我盯着赵莹。“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