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ay！”虽然我知道她说的是那家西餐厅。
“在几家公司里，我们没什么优势，所以计划要比他们好才行。”
“对啊！”胡汉民一拍大腿，“刚才我看着不对头，没想到树的原因那么大。”
我接着说：“好奇、多事、丢三落四、啰唆和八卦！”
我小心翼翼地说着和赵莹的故事，只是选择了部分章节，我叮嘱章威，一定不能告诉惠珍，因为那跟告诉芷晴没什么分别。然后，我才开始大篇幅地叙述和芷晴的事，以及即将在秋天举行的婚礼。我说，我年纪不小了，准备进围城了，不能再折腾了，每个人都必须走这一步，过程虽然是痛苦的，但结局却是美好的……怪事，我在讲这番长篇大论时，却感觉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赵莹愣愣地。为什么？难道那个男人很久没说这样令她感动的话了？赵莹低声说：“伟翔，我也有事做！”
赵莹正看着窗外，眉头紧锁，不停搅动着冰茶。看到我，她笑笑，做个请坐的动作，可这没能掩饰她的忧愁，我甚至觉得她哭过了。我的心一紧，她从来没有这样过，是官司打输了，还是跟男朋友狠吵了一架？
“不，芷晴，我不是这类人，你爱我，就可以证明这一点！”我认真地说，“不过，我并不认为有这样的图片是坏事，我们是成人！”
“你怎么知道我吃饺子？”
“是啊，我得罪了女人，活该！”我恨恨地说。
芷晴兴致勃勃，一下子问拍摄的事，一下子又去看新娘化妆。我有点担心这一天都要耗在影楼里，而我算得出这一天在家里可以做多少事，看几十页书，打三十回合的游戏。我一向认为，女人买东西根本不需要男人陪，不过，女人这种感情动物就是奇怪，除了认为男人是提款机，还认为逛街可以联络感情。像芷晴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陪我去过一次电脑城，就死活不肯再去。但买衣服逛街就不同，芷晴认为那是享受，她才不理我享不享受呢。
不过十秒钟，小张又惊叫起来：“你有三部电脑，可以开视像会议了！”
“这还不够吗？”芷晴眨着眼睛看我。
我笑笑，对她的朋友笑笑，虽然我知道她那些朋友是死党，但我还是很谨慎。美琪喜欢的只是游戏，比我更甚，应该说她比我更放肆，有时我都不明白，难道她不怕老公知道，还是他们早就有协议，井水不犯河水呢？
然后，我问他们星期天有什么约会，有就要推掉了。小张倒没有问题，因为他女朋友不是星期天休息。而丽玲就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还真的有，我男朋友请我到他家去吃饭，这两天我老是很紧张。好了，现在终于有借口不去了，工作重要，这最好！”
我摇摇头，“你的男朋友不打电话给你？”
“因为你就是赵莹！”
“Bye-bye！”我对她笑笑，准备离开。
我一听就精神一振，因为她说的就是美琪，更何况美琪是一个人来的。我立即来了兴趣，走了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你至少问问我在哪儿啊，做什么啊，几时回来。害得我老是看手机，别人都说我们那么恩爱般配，可你倒好，一点表示也没有，即使条短信过来也好啊！”
“那就更好了，说明你们很亲密！”赵莹微笑着，明亮的眼睛不停眨动。一看到我疑惑的样子，她立即解释：“我是说，你们一定像兄妹。妹妹的第一个偶像，通常都是哥哥，而做妹妹的，总是喜欢探听哥哥的秘密，特别是跟女孩子的交往。而且，妹妹都喜欢帮哥哥到处宣传，惟恐天下不知！”她说着说着，竟然笑出声来了。
芷晴忽然清醒，立即瞪着我：“6伟翔，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过来找你之前要预约，否则，你跟某个人脱光身子在床上快活，被我撞破了不好！”
有人说，同一公司的人恋爱，天天见面，少了距离美，所以成功的不多。我不知道去年跟邓怡的分手，属于哪一类，但最近我见到邓怡的男朋友，心里还有种嫉妒的感觉。
刚放下电话，我便听到敲门声。嗯，丽玲几时变得那么虚伪，她通常都是一敲门就立即进来了，甚至经常不敲门。可是，又有两下敲门声，我只好大声说：“进来！”
于是，两个人一边笑一边乱写，我再也看不下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或许，人们在生活里找不到真情了，所以要在网上泄，人们在网上尽情说平时不敢说的话，放纵自己永远不会变成现实的梦。
芷晴露出她的招牌笑容，我就是这样被她俘虏的。“第几号不重要，排名不分先后，先到未必先得！”
章威更来劲。“我比你更尊重伟翔，所以我要表示得更多，你看到水池里那几只怪物吗？”他盯着水池游来游去的东西流口水。当然，他的野心和胃口都比丽玲的大得多。
“如果是芷晴的电话呢？”丽玲又问。这时我已经在沙躺下了，只好迷糊地看着她。丽玲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我都忘了，芷晴也跟你一样累得半死，更需要休息，才不会打电话来呢！”
“也许他们没看到吧！”女人又带了哭腔。
“我相信伟翔可以婚前婚后一个样！”章威擅长转移话题，把目标对准我了。
“可是，你和新郎是好朋友，不要紧的！”
“一星期一次，有时两星期一次！”
“她来了，你们才做饭，是吗？”
“是的！”我回答的声音小了许多。我避免想到芷晴，一想到她我就伤心，还有就是觉得自己花心。可是，我没法不想，这里到处是芷晴的气息，我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即使赵莹不提醒。
赵莹似乎知道我想什么，她不说话了，默默把东西摆放整齐。“伟翔，你应该结婚了，别再那么不定性了！”
“好啊，那你嫁给我吧！”我立即揽住她的腰，咧开大嘴，努力露出一副可爱的样子。
赵莹没有挣脱，而是说：“伟翔，邓怡说她是个好女人，不要错过她，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有点不高兴了，她为什么老是提醒我和芷晴结婚，难道我这样劝过她吗？我松开抱她的手，说：“吃西瓜吧！”
“是哈密瓜！”冷静的律师纠正我。
面前这个女人，可以跟我亲热，还可以一起讨论我跟另一个女人的婚姻。她是什么怪物？或者她在时时提醒我，这只是一场游戏？
为什么在知道她喜欢我了，仍然感觉她不在乎我？甚至那次北京路风波后，我能感觉到她的某种醋意，可那又是多么的不真实。或者说，她为什么不吃醋，她到底算是什么女人？可惜，我找不出任何理由证明她不是女人。她的容貌，她的气质，她的一举一动，还有她散的魅力。
我还是找其他话题，不然她又要劝我结婚了。我把她拉到电脑前，说给她看我的设计。
“赵莹，过来，帮我看一看，这个装饰用椭圆，还是方形好？”
赵莹只看了一眼就说：“三角形！”
“什么？”
“三角形！你需要的是不对称的设计，只有这个形状比较符合你标新立异的要求！”
这个律师头脑里装的是什么？浆糊？是不是她最近打三角离婚官司太多了，不太清醒？
“干吗这样看我？”赵莹轻轻拍我的头，“为什么不试一试？”
我没吭声，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试就试吧，让她死心。于是我在电脑上模拟图案，这三角形的效果看来，根本……还不错。
“不，不，不要等边三角形！”漂亮的女律师，手拿着一片哈密瓜，对法官号施令。
好吧，我最喜欢听女人的话了，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我一口气把几个图形的模拟图都做出来了。咦，她居然说对了。太棒了，我的红颜知己对艺术悟性极高，我跟她又多一个话题了。可是，为什么我不高兴？
赵莹微笑着看我，显然有点得意。
“赵莹，你为什么这么聪明？”我吻了她一下，作为奖赏。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绝大部分男人不欣赏比自己聪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