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口的东北角是一片卖吃食的地摊儿,都是些饺子混沌,白吉馍,煮方便面什么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夏天时候还好,能多些个烤羊肉串的,这就和周围没几步远处那富丽堂皇的饭店酒楼之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然而生意却并没像这般差距,摊边也停着众多的出租车,等客休息的司机师傅也偶尔会在摊上要一碗热汤热面,暖一暖心肺;还有刚下夜班的工人师傅,啃两个白吉馍,就口热汤,就省得回家动锅动瓢还会吵醒老婆孩子,也所以摊主们在与城管同志的艰苦卓绝的斗争中屡战屡败,却还是屡败屡战的坚持下来。

“哎小五,我可跟你说,这是为了招待那俩傻逼老头,我特意请来的妹妹,人家一晚上比你半月工资还高呢,嘿嘿,这在咱石家庄要算档次最高的了,别地儿你哪见过这么有品位的?过了这村可就难找这店啦,是吧?”

你少给我打芳雨主意,你他妈老婆也有,情人也有,网上还一大帮乱七八糟的,少搭葛芳雨,芳雨可是本分孩子!

除去茶盅,茶杯内的铁观音金黄明亮,清香四溢,啜一口入喉,口舌生津,齿颊流香。四个人品茶闲聊,那和气些的老头姓高,级别倒比那个赵老还要高些,两个人都是系统里的上层人物,从北京过来,身份就不一样。他俩这次前来,目的并不明朗,似乎一半公出,一半游玩,张总从省局得到信报,赶忙安排了脑子活泛的王过来接待,叫迟些才闻信的其他部门,公司后悔不迭。

“这家伙又怎么了?”

我把脸沉下来,低着声说,“你别瞎说啊,那……”

我乐了,说,那就行了呗,小丫头,想那么多干啥,谈谈看嘛,感觉不合适就算了,这年头,谁还能谈一次恋爱就结婚啊,你说是吧?这人我也不熟儿,不好帮你判断,不过我可以去给你打听下,相信你五哥,咱也是专业狗仔队出身的,这点小事没问题,呵呵。

大伙儿一片阿谀奉承,都吵吵着唐大姐,这回该请客了吧,这么大的喜事!老唐乐的脸上都看不到褶子了,说,那当然,那当然,不过今儿就算了,年还没过完,大伙儿都吃得,啊,那个脑满肠肥的,是吧,哈哈,等过两天,过了十五,等你们把你们那肚子里肠子里那层油耗下去了,咱再去吃,好吧,去哪到时候你们说了算!

“哎,我说楚楚同志,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不要自己看不懂就觉着别人也都看不懂好不好,你还年轻,不明白的事儿多了!不能啥地方都抱着这种大无畏的乐观精神知不知道?不懂就要承认不懂,批评别人就提高你自己了?不是这个样子的,当……”

“伊纳尔多的二十一克,这句是西恩潘的对白。”

莉姐良久不说话,再张嘴的时候,眼睛已经是红的了,“亏你,亏你还老惦记着小花,我回去一定告诉她,她指定高兴,她也惦记你,过年时候还念叨来着,年三十那晚上吃饺子,小花问我小五哥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玩了啊,是不是我又骂你来着,她让我别再埋怨你了,她说她知道你心里也挺苦的,她知道你难过……”

爱你

我当然还是在曾玉家或者说我们家的客厅里,我又没有梦游千里的本事,

我相信曾玉不会去问,她三天两头不去上班,虽然凭着老爹的势力,没人管她,但和领导还是少打照面的好。我并没有告诉她昨天是我们哥们的聚会,倒也没什么原因,只是那样还要找个不带她同去的理由,我懒得去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说谎成了我的家常便饭,现在我说话似乎并不需要遵循事实,而更多的是考虑说完话后的结果如何。

老四至今没有女友,每次醉酒了都骂,“老天爷就一王八蛋,他妈一辈子就看仨女孩顺眼,还全赶一块碰上了!”

“图书大厦这儿,你开你爹车过来接我吧。”

“还那么远啊?你倒真行啊,叫个鸡还得花钱呢,你让局长家千金小姐陪你睡觉,还得管你接送?哼,告诉你,白天把车的油儿给我加了!”

“好,好,一会儿先给你加满油,白天再给你的车满上。”

“滚!讨厌!”

我揉着曾玉的胸,这胸也同样洁白柔软,只是小些,我就不道德的幻想刚才那对挺拔的奶子是什么感觉。我一向喜欢面貌清秀的女孩,对大胸脯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只是在现在这特殊的时刻有那么点怀疑,没准胸大确实能对做爱有些好处。这么想也纯属臆测,因为我也只和曾玉这个小胸脯的上过床,不晓得大胸脯的或者其他什么胸脯的都啥滋味。

曾玉仰躺在床上,闭着眼,脸上的表情出不出来是不是愉悦。他的脸很干净,白皙而娇嫩,这是优越的成长环境和物质保养的结果,当初在我还不知道她的来头的时候,这是她身上最吸引我的地方。这张脸现在因为我的抚弄而生动起来,她笑,说着痒,痒。我不理她,将一双手在她身上继续摩挲游走,她的皮肤丝般光滑,她的腰肢杨柳般纤细,美中不足的只是那腿,那臀,偏也跟着纤细了,摸上去就少了几分弹性,叫我很难不想到刚才那女孩的结实大腿和翘着的屁股。

我缓缓地进入。曾玉并没有叫喊,只是温柔的抱住我。她从来都不出声,无论轻缓激烈,她总是抿着个嘴,似笑非笑的那劲儿,和片儿里的那些女人,动不动就叫得惊天动地的,大不一样,也许那里面本来就表演的成分多些。我把嘴盖在她的嘴上,她配合的迎接我,两条舌头像对接的飞船,在一起试探,碰触,缠绕,吮吸。

我动着,床声咯吱。

我用力,昏天黑地。

什么死了的哥们,死就死了吧,我又没有办法,我又能怎么办,我他妈的能改变什么?!

什么王七王八,都他妈什么傻逼东西,瞧你妈耀武扬威那样儿!不就有俩臭钱么?

几天来的纷乱繁杂夹裹着平日的郁闷压抑在我的眼前叠扎成一块又一块的黑布补丁,我从密密麻麻的针脚之间还是看到了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名字,楚楚,后面同样还跟着那个如蛆附骨的男人,白令。

下面就又渐渐变软,和以往一样。

我低头去看曾玉,她哪知道我脑子里转着这么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闭着眼,轻轻的哼着,不出声。我现在就加倍厌恶她总是这么一副德行,也不知道有没有满足,是不是愉快,她也从不会采取主动,总是这样,你想来就来,不来了我也不要。

我很想把她当成楚楚,她们的面貌还真有几分相似,也许那样……可我总不能龌龊到那种程度。

我不甘心这么快就结束掉,我去抓她的奶子,狠力的揉着,我去亲吻她的奶头,咬着,曾玉终于喊出了声,喊着,疼死了,你干什么啊!我再去吻住她的嘴,用力猛了,牙齿和牙齿刚硬的碰上,硌的我的嘴唇都流出血来,混在唇舌之间,微微甜,我反而感到痛快。

曾玉就呜咽着喊不出疼。

我的手在她的臀上按着,她的手在我的胳膊上掐出一道道淤痕,我却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