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又急又气,脸色憋得粉扑扑的,郑珽的食欲又好了一层,“嘴巴再张大点。”真的像用力一咬就能咬破的新鲜樱桃一样。

赵锦很是纳闷啊,平时他们都是这副土匪样的,怎么今天郑珽拘谨成了这样,不过他看到韩无尘在旁歪着一边嘴角笑得很诡异时终于明白了,他这是在笑话他们呢?

“你这人真无赖,”可是这次他没推开他,他为他从身后抱着,好温暖,“你怎知道我会来追你。”

“死不了。”

什……什么?

就这样,如芙蓉初绽,一点胭脂色从韩无尘的耳后慢慢晕开,人如在霞蔼中一般,让郑珽缠绵缱绻间仿若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

下一刻,赵锦睁大了眼睛,张大了下巴,看郑珽含了一大口酒在自己嘴里之后,抱了怀里人的后颈就这么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还在笨拙地摆弄他的嘴唇,把他捏成了诱人的圆形,好让酒不洒到外面。

村里人口很少,连着问了几人都不知朱明军士向什么地方而去,只有那些马蹄印了,他只有追着这条线索找人了。可他却不想想,朱明军来的是骑兵,回去自然也是快马加鞭,仅凭他徒步追去,能追多远,多久?可他只是心急,什么都来不及细想了,一路寻去,天越的黑,没有月光,路都辨不清,可也不能点火把,那样会暴露自己。空气是湿冷的,有雪水的味道,渐渐的就有细小的冰晶落在了他的鼻尖、面颊上。真的下雪了啊……一粒冰渣落进后颈的衣领里,冷得他打了个寒战。他自小体弱血气不足,其实是畏寒的,冒雪走了一阵,身上头上都积了层冰凌,雪越来越大,寒气彻骨,他心里也抖成了一团。

身后脚步声至,一件厚斗篷落在了郑珽背上,带着室内的温暖,还有那人身上的清幽气息,“进屋去吧,太阳落山了。”他已脱了一身染血的衣裳,换了淡色的布袍,手里还拎了个药罐,将药锅里的药汁倾了进去。

郑珽拖着伤腿蹭到厨房去找早饭吃,享用着那人备下的清粥小菜,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想尽办法带他走了,管他什么郎中不郎中的,大不了安插个军医来替换他。

“喂,你到底在生的什么气?我还没吃饱呢。”郑珽掀了棉布门帘,倚在门框上,看着院子里雪地上站着的那人清瘦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