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等等,我记起了阿吉给我看的那个号码,是赵倩?不会吧?

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我没敢多休息,上午在家调整了一下,下午开着车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用手摸着我的额头,“你不舒服?是不是中暑了?”

“不!不用了!我暂时不回。”她吞吞吐吐地说。

“找个洋妞,老侃。”阿吉说,“生个孩子就有绿卡了。”

“是啊,有个亲人在身边,是很好,能互相照应。”我说。

另一大爱好就是听流行歌曲,她戴着耳机,如痴如醉。并跟着节奏很大声地模唱着,手舞足蹈,摇头晃脑,但是唱得实在不敢恭维。

我们去了一家餐吧,我领着赵倩一同去了。赵倩跟我说,她今天去了一家台湾人开的公司应聘,这家公司是做网络器材销售的,看出来人事主管和老板对她挺满意。

她把箱子放在地当间,一屁股坐了上去,长舒一口气,然后环顾了一下整个屋子。

“没事吧?我是出污泥而不染,我有原则的。”我有些怕这个女子。

“唉呀,不客气。”我说,“就你那一个月不到两千块钱工资,还是节省些吧。”

“我刚来一个月,这是我来北京的第一份工作。”她低声地说,声音很好听,但显得有些拘谨。

“什么像,就是!!!”高宝卿还补充了一句,张凯、高宝卿和我都是大学里结识的哥们,他俩是搞具体技术工作的,我是做产品市场推广业务的。

“你好,请坐。”她放下笔说着,并抬起了头,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结婚那天,酒席不是很铺张,但是显得很有档次,毕竟都是文化人么,要搞得不落俗套。新郎和新娘的父母都从外地赶了过来,坐在那里,乐得开了花。

那天,赵倩也来了,显得很高兴,坐在那里托着腮,默默地看着,时不时用手捂着嘴笑。我们几个坐在了一起,王筱晴与赵倩初次见面,引见后,两个人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并挨着坐下,偶尔也聊两句,看起来很投机的样子。起初,隐隐的担心看来是不必要的,我自己把自己搞得紧张了。

阿吉根本就没有尽好伴郎的职责,张凯一阵子就找不到这家伙,客人们把新郎灌得够呛。原来,这家伙跑去跟伴娘套近乎去了。

新娘的亲友团可不好惹,朋友和同学不是博士,就是硕士。大家给新人们出的节目,全是智力测验题,居然里面还有数学和物理题,答不对了,就要罚酒喝。张凯可惨了,几乎一道也没答对,只是不停地被罚酒。喝到最后,张凯红着脸,呼喊着:“阿吉!阿吉在哪里?!把他给我找来,替我喝酒!这个王八龟孙子!”

阿吉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过来,“来了!来了!”

“你跑哪儿去了!”张凯质问道。

“唉呀!我被缠住了!都说没见过这么帅的伴郎,十几个妹妹蜂拥着请我签名,留电话。”

张凯两口子敬酒敬到我们这一桌子,我煞有介事的给新郎提了两点今后努力的方向:一、积极锻炼身体;二、努力学习文化知识。

阿吉说:“就是,文化课不过关,才被罚这么多酒。”大家哈哈的大笑。

折腾到很晚,大家才逐渐地散去。

我与王筱晴走在回家的路上。

“赵倩很漂亮啊,而且气质很好,高雅而高贵。”王筱晴说着,“我们谈得来。”

“哦,是吗?”我开着车。

“你们以前没什么吧?”她忽然问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装着平静的问:“你什么意思啊?”

“没事,我就是问问。我现有好几次,她在看你,而且看你的眼神不大对劲。”我现女人的第六感和直觉很可怕。

“你瞎说什么啊?”我没有正面回答。

“我可能有点儿神经过敏,你可别往心里去。你现在是危险的年龄,可别大意。”她告诫着我。

“就我这样的,满大街都是,谁会看上我?你多心了。”

王筱晴靠着我的肩膀,羞着说:“就因为你优秀,我才会看上你,这么爱你。我生怕你从我身边跑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你知道么?你其实特别招女人待见。”

我腾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脑门。

“别傻了,你放心吧。”

“嗯,到明年,明年我们就可以住上新房子了,我们一结婚,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想起来就让人兴奋得想喊出来。”这话好像赵倩也说过,看来天底下女人对幸福的渴望都是一样的强烈。女人的天性就是为爱而生,就像美丽的花朵离不开阳光、空气和水分的滋润。

张凯结婚第二天,就领着新婚妻子去外地度蜜月了,公司的担子全压在了我和阿吉身上。他分管的那些事情,我们以前很少过问,一旦接过手来,才知道他平时的工作有多么重要。我们都盼着他早点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