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不想回学校,安远一出事又想帮着他,是怎么想的?”我妈看问题还真是犀利,其实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很矛盾,一边不敢去见他,一边又偷偷想要知道他的情况,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幼稚。

“知道是和谁打的么,为了什么事?”

我回了自己的屋子,重新收好那个装着东西的盒子,这次我可要收的好好的,再也不能被那个无赖拿去了。

“谢谢阿姨,阿姨你就跟我妈一样。”我狂吐,太假了,太假了,我妈要是能信,就真是个傻子。

“那我就把它们全撕了,反正看你的表情也不是很在意。”苏何捏着这张王牌,就断定我一定会妥协,所以,我必须要有原则一次给他瞧瞧。

“那个,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我连忙解释,要是苏何一怒之下闹着要回去,我可怎么和林阿姨交代。

“你起不起来!”苏先生是个性格很暴躁的人,见苏何不说话,立刻火了起来,“我也养了你不少年了,我也不求回报,你只要收拾好你的东西,赶紧跟着你妈滚蛋就行了。”

在家里呆了好几天,没再患过病,我觉得我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我偶尔会去我妈的书房看看,那里放了很多和公司的业务有关的文件,我想反正也不准备上学了,以后总要熟悉的,还不如趁着现在有时间就看看,说不定还能为我妈分担点什么。

“我知道有些话你可能不想听,但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我。”我原本就是因为没说实话才导致局面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不希望安远一直放不下这件事,“我和宋祁很久之前就认识,我们同班也是很好的朋友。高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那时候宋祁不想我们打扰到你,所以从来从不介绍我们认识,这也是他过世之后你找不到他的原因,他不是骗你,只是为了保护你。”

“好。”我妈答应了我的要求,她在我的床边坐下,随便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我,“给你,我帮你带来了,你这么宝贝这个盒子,能不能告诉我里面放了什么?”

“小言,你振作点,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我妈拍着我的脸对我说。

那天下午,宋祁收到死对头火龙的挑战书,说我们一个兄弟在他手里,如果宋祁不来,就活活打死他,地点就约在天水街。和火龙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结下的,火龙仗着自己的哥哥是这里的地头蛇,经常像比他小的学弟学妹们收保护费,宋祁手下好几个人就吃过他的亏。然后宋祁看不惯,打过他一次,还让他誓以后都不干这些事,火龙当时虽然答应了,但事后却还是没有改正他的行事作风,所以这一次,觉得不可能是普通的打架。

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而且屋子里的灯也已经关了,我只能根据他黑乎乎的身影和低沉的声音判断是他。

马蕙兰说她喜欢过一个人,喜欢了快五年了,但是那个人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这个我能理解,就好像我自己也是喜欢了安远很久,但就是不好意思表白。没表白之前至少还可以幻想一下,表白之后怕幻想都是奢望了。所以要不是齐飞萧白他们帮我,我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勇气说出口。所谓暗恋,真他妈的是世界上最坑爹的事。

“啊?”我能说我没听懂么,什么过程什么心理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我看了安远一眼,希望他能给我一点提示,我只感觉脚上一痛,于是马上说出答案,“A。”

“大清早的出去跑步还穿的这么正式?”我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顿时内牛满面,天知道,我有多委屈。

安远迅跑了过来,一把抓过小鸭子,打开柜子,塞了进去,再关上柜子,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自然的不得了。

我直接脱下了他的上衣,然后又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贴了上去。

“你是不是闲的呀,张寒宇满足不了你还是……”妈蛋,给我挂断了,害羞了估计。

其实我有认真想过初夏的话,我想给自己一个全新的机会,但不得不说,我现在还做不到。

马蕙兰听我这么一说,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安远拉住,“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是,蕙兰也不是外人。”

“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其他我谁也看不上。”虽然我以前也很齐飞开玩笑说过这句话,而且齐飞还特直接的在后面接了一句:其他人也看不上你。但那时只当是玩笑话,可这一次却是真心的。

安远晚上便趴在我的床边,他和我说了一会儿话,等护士进来给我量过体温之后,他便关了灯让我好好休息。

“话说,你妈看的还真紧。我来好几次了,愣是没有机会见到你。”

“天磊,好久不见了。”我舒了一口气,“你对我有意见,就不要为难别人了,放了安远和张寒宇。”

正在我和齐飞还在谈论这个关系到我人生大事的问题时,突然有一个清纯的妹子走了进来,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以为我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而且,我也确实在努力的回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

“行,你不说,我直接去问齐飞,到时候……”

“什么所以?知道了就是知道了,还要怎么样?”张寒宇抬起头一脸奇怪的望着我。

齐飞咂咂嘴,“我说你怎么这么麻烦呢,她屏蔽你的信号,你不知道抵抗呀,你不知道和她对着干呀,你是奴隶么就知道屈服。”

方泽脸上还有一点伤,应该就是和萧白刚认识的相好的打的。他带了很多礼物过来,就会讨好小孩子。

我看得出萧白很后悔,毕竟小语还只是个孩子,而且,她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给她的爸爸一个开心的生日。但其实我知道萧白也有自己的坚持,所以,当有人不小心触碰到他的禁区时才会瞬间失去了风度,或者说,方泽便是萧白的那个禁区,他只不过是在方泽面前乱了分寸,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没有真正放下。

“你知道什么,就都怪在付言身上,你以为就你做个证学校就不追究了,要不是……”齐飞突然吼了起来,但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弄得她们俩关系不和,我知道有这么一个朋友能为我出头我就很满足了。

“嗯。”我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