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因为那件事么,我妈知道后很生气,不让我上学了呗。”我也学他的样子,吊儿郎当的回答。

“没有。”我否认。

“千真万确。”虽然很对不起萧白,但为了把我的嫌疑洗清,只能先把他踹进地狱了,反正是为了兄弟,相信他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不信,你问问你安远哥哥。”

我警告她如果再骂我就把她丢到臭水沟子里,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她还真的安静了下来。她家里这不算太远,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安全的把她送到了,开门的是马蕙兰的妈妈,一看到我背着她女儿还挺震惊的,估计是没见过醉成这样的马蕙兰。

齐飞说学校里领导没说什么,后来让安远做了一次澄清,然后就过去了。不过,现在的安远和马蕙兰一直都是同进同出,好像是真的在一起了。

我揉了揉被她装的生疼的胸,才明白过来,这孩子是过来报复来了。

“哪能啊,不就是方便些么。”我连忙打马虎眼,希望能混过去。

我打了安远的电话,他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他表现的很不在意,说是过几天就没事了。我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所以只能见机行事。

“当然是顺水推舟,来个生米做成熟饭了,然后就是你侬我侬,情意绵绵……”张祖国说道这里的时候简直停不下来,由此,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多么荡漾的人了。

我看安远今天也很累了,想着和他道别的,就听他对我说:“玩了这么久也饿了,我请你出去吃点东西吧。”

第一个被转到的萧白,他选择的是真心话,结果被问道:“至今谈过几次恋爱?”

我感到一阵尿急,而且马蕙兰一直没有回来,我想如果动作够快的话,马蕙兰应该是没有机会做什么的,可是没想到一出会场便看到她正站在围栏出抽着烟。不会吧,我就是跟的紧了那么一点点,她也不用表现的一副受了这么大打击的样子吧,连烟都抽上了。

她也无赖起来,啊呸,只有她无赖,明明旁边就有很大的地方,她却故意把板凳搬过来和我挤在一起。直到安远和其他的部长都落座之后,我和马蕙兰也没能分出个胜负。

从下山再回到学校,我和安远都已经累坏了。安远听了我的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那边尽是安远父母担心的声音,没有一分责备,安远和他们说了很久才挂断电话。我在一旁听着一边为安远和家里和好感到高兴,一边又不禁有些小小的羡慕。我掏出自己的手机,不出所料,空空如也,一个电话也没有。

我介意我和安远在这里留拍一张照片,就摆成《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动作,没想到安远居然同意了。

“从昨天开始,安远就一直不接家里的电话,安远的爸妈找了他一夜,问了所有能问的人,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刚刚又打电话给我,我想你应该会知道他在哪里。”

无奈之下,问了下一班车的时间,已经是明天早上九点。

“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别缠着你,他也是为了你好,所以才……”我没有把话说完,也没有提宋祁的事,我只是觉得现在说起宋祁只会令安远更难受。

“那安远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去找你?”张寒宇说话的样子让我心里毛毛的,很不舒服的感觉。

“那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又问,这个问题安远还没有回答我。

我将他拍醒,告诉他电脑用好了,他这才反映过来要定他喜欢的一位歌手的演唱会门票,他看了一下时间,七点零一,门票的截止时间七点。

“也不是不敢,我就是……好吧,我就是不敢。”

就在我正准备窃喜的时候,就听安远来了一句:“叫服务员再拿一床被子来好了。”

现在的时间不算太早,不少店都已经关门了,不过路边有一家炒年糕的店倒是还有几个人,感觉生意应该还不错。我向老板买了两份,老板给的分量还很足,我拎着两个沉甸甸的袋子,一路都能闻到年糕散的香味,馋得我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安远担心的状况还真是不太可能生,人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事都是做的出来的,我吃喝不愁的时候上街卖卖菜消遣一下她都觉得丢了她的人,更别说我急了出去乞讨了,反正我不要面子什么事都能做,但她却不一样。

捡起照片一看,全是我这段时间做的是,有我在天水街卖菜的、有我蹲在街头的、有我和萧白齐飞闹着玩的照片、最境界的是我准备和安远告白那天从树上掉下来的那个瞬间,竟然也被留了下来,这倒是个不错的纪念。我觉得拍这些照片的人的摄影技术绝对不容质疑,画面很清晰,比我偶尔用手机自拍的显得好看多了,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拿这个当头像。

“那生日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也来帮忙好不好?”

方泽连忙贡献了钱包,我怎么感觉和我第一次见到小语的情况那么像呢。我怎么觉得想要搞定小语方泽还得花不少钱呢,要真是这样哪用的着来讨好这个小屁孩,在这么下去聘礼钱都够了。

“这么说,你和萧白只是朋友,我上次听到你说要帮萧白赔偿我的医药费,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要帮他赔钱?”方泽似乎还有些不信。

安远到不关心这些事,他只关心方泽这段时间该怎么办?而且听他说他那姨出了名的精明,瞒不瞒的住还是一个问题呢。当然,安远也已经表示他可以当做不知道,但绝对不会帮他的。

安远看出我的顾虑,安慰我说:“放心吧,单我已经买了,他们肯定不会被扣在这里的,但如果你想在这里吃口水,我也不拦着你。”

所以,直到我们带着萧白离开,也没给那人任何形式的赔偿,我终于亲眼目睹了一次强盗的行为,而且还算上我的一份。别说,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我在原来那个地方蹲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安远,安远这次怕是再也不会理我了吧。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本来就给人家带来了不少烦恼,现在这样,他反而还轻松了,以后再也遇不到像我这样死皮赖脸的人,安远怕是要偷笑的吧。

怎么说我妈也是认真的准备了饭菜,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让她这劳动成果通通白费吧,再说了,浪费粮食是很可耻的行为,现在不是到处都在讲究空盘行动么,我们作为新一代的青年更应该用自己的行动去践行这一真理。

“你够了。”齐飞又鄙视的看了萧白一眼,成功的让萧白闭嘴,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他又不自觉的说了起来。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被人骗了,被人强了,还有这样的好精力,对于目前的状况,我只想对萧白说:孩子,洗洗睡吧,明天还是大好的晴天。

我可以猜想的到萧白过了怎么样一段灰暗的日子,怪不得他不愿让自己停下来,只是因为停下来之后他就会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我从安远哥哥钱包里拿的。”

“对,你确实是没脸没皮没心没肺不可复制的存在。”安远笑我,怎么所有人都用那八个字形容我,这八个字是有多普及,每个人都知道。

安远的好字一出口,小语马上换了一张脸,她马上跑到我身边和我击了一掌,“任务完成。”

“安远对吧,我叫萧白,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以后就是兄弟了,来,干一个。”萧白给安远到了白酒,我看的出安远不能喝酒,但萧白都这么说了,估计是不好拒绝,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萧白说小语是个挺可怜的孩子,父母现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就将她丢弃了,而且小语第一次见到萧白就叫他爸爸,他觉得两个人挺有缘分的,而且自己也是一个人,就有了收养她的打算,可惜法律上不允许。

安远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张寒宇一眼,勉强的点了点头。大概是看在张寒宇的面子上算是答应了。这些我不管,只要目的达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