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说看我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会弹钢琴的人。

这怎么能行呢?不是我诅咒他们,安远和马蕙兰八字不合,是不能坐在一起的。那同学让我赶紧靠边站,不要在这里捣乱,让我心里很不爽。

“其实你应该站在宋祁的角度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你不是说我和宋祁很像么,所以他的心情我应该很能理解。如果我说宋祁,知道你因为他和家里闹翻了,肯定会很不好受的,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心里还是有些自卑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因为一直被别人误解,接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才会更想着去躲避。

休息了一会儿,安远又站了起来,继续向山上走去,看来他体力还不错。

铃声断了一会儿又重新响了起来,本着对张寒宇的尊重,我还是接了电话。反正他说他的,听不听还是由我自己决定的。其实,我还是挺友好的一个人的。

时间生的太快,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了一阵水声,接着在我的周围,不断重复着这样的声音。

“张寒宇是不是找过你了?”安远似乎不想听我在那边胡扯,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我刚想问一下阿婆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电话就响了。是个陌生人的号,我以为是别人打错了,就直接挂断了。结果不到半分钟它又坚强的响了起来。

“是啊,怎么了?”

以后和安远一起去吃了饭,途中安远接了个电话就提前走了,我郁闷的一个人吃了饭就回了宿舍。

“我还没见过你父母呢,哪天请我到你家去坐坐呀?”我本是一句戏言,就是想调节一下气氛,没想到安远竟然就说好,还说不如就今天好了。

安远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这回弄得我有些尴尬了,那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问,但不问我心里肯定是不会好受的,所以干脆就全部说出来好了,反正在安远心中,我也不是一个懂得看脸色说话的人,“那个,安远,你今晚是准备不回去了吗?”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总不能让人家宾馆担责任。”安远说着,身体也随着向后躺,“我为了甩开你妈让跟着你的人,跑了几条街,累死了都。”

我很高兴的站起来说,你终于现我的优点了,却不知哪里惹到了安远,他掉头就走,弄得我一头雾水。

“我不介意你们再生一个小孩,反正你们也还年轻,有的是经历再教出一个比我有责任感,有上进心的弟弟或妹妹,到时候还可以那我当反面教材,告诉他,千万不要像哥哥,那么没出息。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说出这些话,根本没有在大脑中过滤过就脱口而出,我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蹦出了这样的想法。

耀眼的路灯延续在马路的两头,照亮了大半个天空,抬头向上看,黑乎乎空洞洞的一片,没有星空,亦不会见到曾扬起的孔明灯的影子。

“那你要什么?”

但是我还真没有时间,我指了指菜摊对他耸了耸肩,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我真的走不开。我答应阿婆要帮她看摊子的,不能言而无信。

方泽用手指了指我,意思是:你认识我?

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也没想那么多就起身和他们说了声就去了,我起来之后安远也就起来了,说是和我一起去。我看着他表现的挺自然的,难道说刚刚的事情只是我的错觉,安远并没有对我有眼神的暗示?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问问好了,希望安远不要以为我是神经病。

被打的那人一直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倒是跟着他的人一直喋喋不休的骂着萧白。

“那你开个价吧,开个你觉得可以和小言从此不再来往的价格,我全部接受。”我妈越做越过分,她拿出一张支票往安远那边一推,摆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姿态。

听我这么说安远死活不愿意去了,说什么他一个男的去我家感觉很奇怪。我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情景,就是安远提着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对我妈说:这是孝敬咱妈的,还请您老人家收下……

我原本愉快的心情被狠狠的浇了一盆凉水,透心凉的那种。这不是活脱脱的调戏我么,以为我是保险箱呢。算了,既然是安远的东西,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他守着好了。

我猜那个人就是萧白卧室里那张照片上的人,萧白点了头。

“好啊,你重色轻友,我总算认识你了,你给我记住,没个十来顿火锅,咱们的友谊就结束了……”齐飞啪啪啪的说个没完,让我感到无奈的是我很她的友谊就值十来顿火锅,这是不是太廉价了。我表达了我的不满,但齐飞说火锅不是用来衡量友谊的,只是单纯给她的跑腿费,我顿时觉得她还是挺能吃的。

对待自己和对待自己的女儿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女儿从小就要富养。

冰箱上贴着一张纸,是萧白留的,说是他要加班,麻烦我照顾小语,尤其后面还加了一句昨晚过的还愉快吧,差点没咬掉我三寸长的大舌头。

还没等我进一步解释,张寒宇就站在门口叫我:“怎么还不进来,就就等你了。”这回是跑不了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就是觉得现在和安远见面会让他他感觉到尴尬罢了,其他的倒还真是无所谓。但既然张寒宇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再推脱也就显得矫情了。

于是,我和小语并排坐在沙上,然后我唱起了:别看我只是一只羊~为了更形象一点,我还配上我特有的动作,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真的感觉自己就是一只羊。

我弱弱的举了一下手,“我降落好多年了都。”

“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我至少要努力一下才会死心。”但现在更重要的事,我至少要找个机会让安远认识我。

“你怎么来了?”萧白见了来人,一头倒在沙上。

“这样住着也不是办法,我有一闺蜜在这边住,要不你跟他一起住吧。”

算了,死就死吧,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越接近马蕙兰心情就很沉重,步子就更沉重了。

她喜欢我哪一点?她不想看到我才是真的。

玩就要玩的尽兴,做戏就要做的尽职。我把一只脚踩到马蕙兰旁边的凳子上,甩了甩头,问她:“说,你喜欢我哪一点?”

半天也没听到马蕙兰的回应,不管是打我还是骂我,我其实都是做好了准备的。我一抬头,现马蕙兰正在看着我,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对我轻轻吐了一个字:滚。

“好的。”我向她敬了一个礼,踏着军步离开了她的视线。

马蕙兰只跟我说了一个滚字,这说明她今天的心情应该不算太差,反正我算是白捡了一个便宜,其他的都和我没关系。

齐飞他们正在猜测马蕙兰会和我说什么,什么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之类的没有营养的话,真的不是一般的无聊。

接下来变得很奇怪,不管怎么转都是我,我被整的不成人样之后,齐飞不乐意了,“你每次只选大冒险真没意思,选一下真心话会死呀!”

不会死,但肝肯定会疼。

结果,最后齐飞直接帮我做了决定,选了真心话。

问题不仅让我肝疼,肾也疼,齐飞让我描述一下蛋疼是什么感觉?

这女的是真的有病吧!不,她就不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