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萧白又忍不住要哭起来。其实萧白用竟然这个词一点也不准确,那女的被萧白白白的看了一眼,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至于他说他被这个女的了,我就有点理解不了了。

“这……不好吗?”

安远还在一旁说我腿短,说小语都跑得了,你还能被逮住。我很委屈,我不是腿短,我只是没反应过来你们接下来的动态。

我相信任谁看到一个大男人抱着个大型的洋娃娃在街上转来转去也会有一点想法,不是很娘,而是异常的娘。

但如果我知道接下来进来的是谁,我绝对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小语突然跑了进来,叫了声爸爸,我顿时觉得这样的场面说不出的邪恶。

小语来的刚好,我灵光一闪就有了对策,其实我完全可以让小语帮我做这件事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只管让他们过来就成。

打开的第一瞬间,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我看到的一切,那就是——乱,乱室英雄。那一地的衣服、食品袋、各类杯子、电器、还有床上那零乱的被子,让我瞬间觉得我到了伊拉克。果然手贱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半信半疑,但齐飞都这么说了,我是不是该再相信她一次呢,好吧,我承认我没有节操,请大家自动忽略我前面的话。

“嗯?你怎么知道?”齐飞和萧白也好奇起来,当然更包括我。

没想到齐飞好这一口,不得不说,口味还挺重。

也怪我自己有够笨的。要说也应该是开学了说,这样至少还有宿舍可以住。不像现在七八月份的季节,别人吹着空调吃西瓜,而我只能蹲在街角默默的看着。

安远问我其他人什么时候到,其实我没有和他说,其他人是不会来的,齐飞说今天明显是一场战争,她就不去凑热闹了,不过,结果要告诉她,让她好好笑一笑。

其实我也不想他们去凑热闹,毕竟这是安远和我父母的第一次见面,多么浓重的时刻,绝对不能被齐飞、萧白那样的人拉低了档次。

“他们说有事,不能来了……”这个理由虽然有点老土,但是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了。

“都有事?一个都不来了?”安远接着问。

“不是还有……你和我么。”

“……”

听我这么说安远死活不愿意去了,说什么他一个男的去我家感觉很奇怪。我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情景,就是安远提着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对我妈说:这是孝敬咱妈的,还请您老人家收下……

还没等我妈说话,又转到另一个画面,安远不肯来,我一个人回去,面对这那一桌子饭菜,然后我妈会很欣然的对我说:滚……

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不可能会有好结果。但两个人受苦总比一个人受苦要来的强,所以,安远这根救命稻草我是如何也不能松的。

怎么说我妈也是认真的准备了饭菜,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让她这劳动成果通通白费吧,再说了,浪费粮食是很可耻的行为,现在不是到处都在讲究空盘行动么,我们作为新一代的青年更应该用自己的行动去践行这一真理。

我把这些告诉安远,他只问我:你的政治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听出来他是说我政治不好,说实话也确实不好。

好歹是没说不愿去了,这也算是我那差到不能见人的政治理论起了功效。

我带他挤上了全天属于高峰期的公交,因为中间也插了一个人,所以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安远一直没什么表情,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有些为难他了,他可能是觉得我太烦了,所以才应下来的。

下车的时候,安远把东西都递给了我,说是让我自己拿进去,我顿时有一种他是老板,我是为他跑腿的下人的感觉,但怎么说人家都说给了面子来了,我怎么能拒绝呢。

“你家住这里?挺有钱的么。”安远说的这里,是龙楼的高级住宅区,房子是我妈买的,听说是外公给她的嫁妆钱,我没见过我外公,不知道这传言是真是假。

“还好吧。”在我的印象中家里算不上特别的有钱,只能说是吃喝不愁。而且我这个人挺随意的,只要吃饱就成,其他的我也不挑剔。

“你那尖酸刻薄样是谁教你的?”我被安远接下来的话震惊到走不动路,尖酸?刻薄?这从何说起呀这是。说实话,还真没人这么说过我,看来在不久的将来,我又要多了一个外号了。

安远见我呆愣在那里,就和我解释了一下,“你上次买拖鞋的样子,我至今记忆犹新,只要遇到不顺的事情,我就把这件事情拿出来想一想,马上心情就好起来了,挫成你这样还能每天这么高兴,我觉得我也不该有什么烦恼。”

我不服,我要抗议。安远这么说我是因为他不知道萧白的事情,萧白被女的给强了,还能不比我挫。没有经过本人认证的都不是真理。不过好在还是有点用处的,一想到安远一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想到我,然后还会变得开心,我就感觉释怀多了。

“但挫好像和尖酸刻薄没有关系吧?”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线,我以前也说过这是一种生活态度,和缺不缺钱没有关系。不过,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

“没有关系么,不都是贬义词么。”安远淡淡的解释。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天仙和可爱还都是褒义词呢,可里面的差距我想每个女孩子都懂得不能再懂了。挫最多说明我老土,是外在形象,但尖酸刻薄说的可是我的内在。虽说都是贬义词不错,但形容在我身上绝对是不符合实情的,我就不要求别人用高富帅形容我了,但拜托给我点面子别叫我穷屌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