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一路上同萧毅说话,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们姐弟二人的身世,眼见萧静无事姐弟二人重聚也打心里高兴。

眼见萧摩诃杀人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张冉吓得浑身哆嗦,不由得求助似的看向孔范。

张冉后面的不要怪我的话还未说出口,萧静便不耐烦了,打断他道:“所以你就快点吧!该怎判就怎么判,姑奶奶又没怪你!”

程英暗讨那孔龙着实不是个东西,唯独眼光却是极好的。能够碰上如此绝色美女,却是三生有幸了。

被摔在地上的萧毅感到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但他还是坚强的忍住了,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旁边的几个恶奴纷纷瞅了萧毅一眼,如此重率都没有喊疼定然是真的昏死当中,不过是个三岁大小的孩子,量他也翻不起风浪来,是以不再注意他,都淫笑着看向萧静那边,似乎期盼着接下来上演的香艳一幕。

“放开我弟弟!”

那是一块晶莹剔透做工精良的上等和田玉,应该可以当不少钱。

“不瞒大小姐,以后老仆恐怕不会再来雨花小榭了。”

刘世静笑道:“大小姐在将军府娇生惯养十几年,到了雨花小榭也没吃什么苦,所以大小姐脾气一点都没变。如今只要断了将军府给雨花小榭的衣食供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必大小姐定会乖乖的带着公子回府了。”

萧毅仰头狠狠得瞪了上官无敌一眼,满脸不悦道:“大丈夫顶天立地,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约定好不得再来烦我的,你怎能出尔反尔?”

刘广笑道:“这些蠢货们哪里明白这不过是咱家将军故意示敌以弱的计策而已。我们真正的水师此刻正在运河内秘密操练呢。”

张雨花的去世令萧摩诃陷入巨大的悲痛和后悔当中,每念及此,这位丈八铁打的汉子都忍不住流下伤心的泪。

只见离他几丈外,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虬髯大汉负手站在那里。这大汉身着一身青色武士服,膀大腰圆,乍一看体重足有两百斤。

“不知有陈叔宝,但知有张丽华”。从此民间歌谣对此广为盛传,以至南朝大族士家们纷纷离心。

小说其实是现实世界的折射,各种角色不应该只是巡洋舰自己的幻想,也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影子。

那浑身的明光铠甲此刻便是一道铜墙铁壁,十几个金甲武士试了多次竟然都无法撼动对方半步。

萧毅第一次看到全副武装的重甲军士,那骁骑营军士浑身闪亮明光铠甲透着夺人心魄的气势,但凡血性男儿都无不想拥有它。

“那骁骑营怎敢去拦孔贵人?”

见萧毅好奇,萧静于是解释道:“骁骑营只有三千人,人数不多却装备精良,乃是大陈国唯一的重骑兵精锐部队。其隶属九卿之一的尉卫寺管辖。不过,自骁骑营组建那天开始,一直都是父亲亲自掌控的,没有父亲的命令,甚至连尚书省都无法调动一兵一卒。不论父亲身在何方,骁骑营必护卫其左右,民间戏称那是萧家军。”

萧静显得很自豪,可见她的童年也是在骁骑营的保护下长大的。

指着那位敢拦着孔贵人车驾的偏将军,萧静说道:“那人是南宫傲将军,是父亲的心腹将领之一。在北伐寿阳之战中,凭借一口金背砍山刀冲入敌阵将敌方主帅王琳生擒,有万夫不当之勇。”

萧毅点点头,又知道了一位南陈名将。处于对武力的追求,萧毅随口问道:“跟上官无敌相比呢?”

萧毅的世界里目前只知道萧静和上官无敌二人会武功,所以看到武功高强之人必然拿出来作比较了。

萧静笑道:“上官无敌人如其名,一对子母鸳鸯锤恒勇无敌,自北伐以来从无败绩,死在他锤下的冤魂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萧毅倒吸一口冷气,看起来还是上官无敌更牛叉一些。

正在这时,只听马车内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本宫的车驾也敢拦着?你们骁骑营是不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南宫傲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道:“卑职不敢!还请孔贵人慎言!”

“放肆!”孔贵人顿时怒道:“马上给本宫让开,否则本宫就当你们造反!”

南宫傲闻言大吃一惊,左手不由得握紧了刀柄,眼神冷冷地盯着帷帐内的孔贵人。

“将军莫要意气用事!”旁边一个军士见状急忙唤了南宫傲一声。

南宫傲长呼了一口气,顿时松开了刀柄,站到一旁极不情愿地道:“末将不敢!孔贵人请!”

一干骁骑营军士顿时让开了路。

那孔贵人冷哼一声,车驾径直进了府衙。

萧毅看得很清楚,那南宫傲很明显不买皇家的账,甚至有种敌对情绪在内。如果不是孔贵人给他扣了一顶意图造反的大帽子令他忌惮,恐怕她根本就进不去。

府衙大堂内,萧摩诃和孔范双方纷纷拔剑,眼看着一场大规模火拼即将爆。

恰在此时,门口高声唱喝‘孔贵人驾到’顿时令场面冷静了下来。

那孔范顿时眉飞色舞,急忙向门口跑去。萧摩诃则眉头紧蹙,侧目看了刘世静一眼。

刘世静也觉得事情复杂,一时间想不出对策来。

很快,金甲武士开道簇拥着孔贵人走了进来。

那孔贵人年在三旬左右,正值春光焕之年。尤其是那一对丹凤眼,让人相信她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

“吆!这府衙里当真热闹啊!堂堂国朝尚书大人和骠骑大将军竟然在公堂之上大动干戈成何体统?”

“贵人妹妹来的正好!那萧摩诃之女萧静当街杀了咱家龙儿,您可得给为兄做主啊!”

孔范急着在孔贵人面前喊冤告状,却是没有向其行君臣之礼。平日里见孔贵人亦是自恃作为兄长而不必对妹妹行礼,对此孔贵人一直很不满,却因为利益关系一直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