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标根本不是什么右相,从一开始就是……父皇!
我扯起嘴角坏坏一笑:“你害羞了?”
柳浮玥薄唇轻撇:“不错。”
“放开我……太子殿下!不、不要……不可以……”羞愤的音调似曾相识,我不由惊异,竟然是左相之子慕容晏?他也进宫了?怎么会跟太子扯上关系?
我仔细往那桌子及其四周来来回回扫了三四遍,正琢磨着该怎么搞些小动作来“作弊”,蓦地,一只通体雪白的蚂蚁从角落的狭缝了爬了出来,沿着桌角爬了上来。
我脚步陡然一顿——三公主?!说的是我?——尼玛劳资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清脆悦耳的金铃声由远而近,我抬眉,便见那只桃花妖笑盈盈地迎了上来:“殿下,音儿有一事相求。”
虽说在自家园子里迷路是很诡异,但这不能怪我啊,这公主府比公园还大,我才呆了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把每个地方都逛回来?
元宝的头越埋越低,整个身体因为恐惧而忍不住颤栗起来,唯恐一不小心触怒了我,惹祸上身。
这回那娃虽然还死死低着头,说话却是利落了许多。明明紧张得要死,还能用上修辞手法,倒是个有趣的小奴。
我不知道“三公主”知不知晓他的心意,或者在知悉之后,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
“鸡婆,管得可真多……”
“公主刚来过?”牡丹男微微拔高了声调,显得有些诧异,“她来干什么?”
五夫君白朗之,乃是宫廷御医,神医弟子,给“鄙公主”把了一次脉,就给留了下来当成了私人医生,外加“春药研专家”。
“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有本事杀了我!啊哈哈……贱人!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安柏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家养的小猫小狗吗?!一辈子都要赖着你活着,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呵呵……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的安大少爷?!”
“公主?公主?!”
“现在就回?”
整齐划一的马队阵型瞬间错开了秩序,分开一个小队将我团团包围了起来,另一批人马则扬鞭策马加快度迎上了那几人。
我撅着小屁股夹着尾巴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挪了过去,死妖孽仍是软趴趴地倚靠在木桶边,拿眼凉凉地看着我,见我靠得近了,才忽然抬起手朝我抓来。他这个动作实在有些突兀,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死妖孽身形一个不稳,一手抓了个空就侧过身倒进了水里。
死妖孽微微一笑,颇是得意:“再加。”
“噗!”道具组,快!给我一脸盆猪血!我要来个吐血三尺以表达内心深处无比的震撼与受伤!
“是,王爷。”
杀手甲:皇上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微臣定当全力以赴。”柳浮玥躬身谢礼,回身之时又从靖王身边擦肩而过,两人的嘴角皆是微微轻挑,若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我都要忍不住怀疑他们是在眉目传情了。
一场狂风骤雨就这样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我不由松了一口气,却不想有人不肯放过我,趁此机会还要往我头上踩一脚。
“方才微臣分明听到三公主信誓旦旦说的是西冥奸细,靖王指的却是圣焰细作,不知三公主是否有什么线索?”右相那老男人撇了撇嘴边的两撮小胡子,一脸奸佞相。
“哼,倘若本殿什么都知道,那还要你们这些臣子做什么?!早先本殿只是识破了他们是西贝货,为防止意外的生才情急之下那样说,且根据情理推断,十有**跟西冥脱不了关系,本殿如此作为有何不妥?切——要是靠你们这群饭桶,只怕大殿上现在死的就不是这几个细作,而是……”
“咳咳,咳咳咳!”我说得正上兴头,母后突然重重咳了几声,我回头,便见父皇一脸幽怨地看着我。
“哼!今日本是父皇大寿,却闹出这样的事,你们一个个都休想独善其身,待父皇寿辰一过,都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失责,免得被天下人嘲笑我镜月圣朝只养了一群既不中用还不中看的废物!”我抬高下巴朝他们冷眼横扫了一遍,随即回头对父皇眨了眨眼睛,“父皇你说是不是?”
父皇被我挑逗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侧头朝右相望了两眼,呆愣得可爱:“……中用就行,中看……就不必勉强了吧……”
话音才落,右相的脸瞬间就黑了一大截,看得我险些笑出声来。还没开始乐,脑门却被人重重弹了一道,死妖孽软软趴上来,双臂竟有些微微的战栗:“还笑!就知道闯祸,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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