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不悔脑海中忽然想起他父皇逐尧皇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来了。

“你给我住脚!”

逐不悔一直走到她的屋檐下,仰起头凝视着她,看着她过于惨白的脸,然后视线一直移到她的脚下,那双裙下的纤细双腿明明颤抖的厉害。

客栈的屋顶上,她颤颤巍巍地站着,双腿哆嗦的厉害。

“……”小陈子听了,脸上堆满了嘿嘿的笑,“宝将军您这不是取笑奴才没那东西吗?不过,话说回来,咱皇上这会子思的是谁的春呢?应该是凝妃吧,新婚燕尔,分隔两地,皇上怎么说也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啊。”

直到楼月走到他面前来了,逐斯年都没睁开眼睛来。

“桂老板,到了。”

他现厉楼月和逐不悔一样,笑得越甜越渗人。

逐斯年面具后的眼神顿时一凝,一抹颇为沉重的神色闪过,他和逐不悔两个人一块长大的,他不会不知道抚琴的人是谁。

他所有东西,只有她一个人能碰,也只属于她一个人。

听了逐不悔的话,这个沉默冷酷的大将军脸上出现了一丝羞赧——

耶律凝露幡然大悟!

“唔……”

“唔!”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从身后突然窜出来一把将楼月拉了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众多随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吓得冷汗直流。

“逐不悔……”第一次,楼月似乎看到了逐不悔的真心,她看到了他那一颗藏在冷漠和傲慢后面脆弱的心。

“你听着,你是朕的人,就算朕死了,你也别想找男人,你要为朕守寡一辈子,知道么?”

楼月没有理会她,往逐不悔的龙床上看去,只见他床榻旁围着好几位太医,他隐忍着的咳嗽声一声一声传来,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了一样,那鲜红的血沾染了白色的锦袍,墨玉般的长散落在枕上,楼月预感到他的病情似乎变得严重了,心中顿时一紧。

他捂着心口,眼神却依旧犀利。

“要不,你要刚刚你房中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那个,另外一个宝贝,归我了?”

然而,逐不悔的唇却忽的改变了方向,落在了她离耳朵很近很近,却又不会碰到的地方,一股温热的气息扑来,她的心跳到了嗓子口,耶律凝露伸出手欲要搂住他的腰。

她爱的男人,这辈子只能爱她一个,只能看她一个,绝不会对其他任何女人动心,永远觉得她是最好的;

“咳。”小陈子轻咳了一声,说道,“是这样的,方才凝贵妃跟皇上说……”

囧,好糗,她逃难一样地跑了。

“啧,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宝镜堂又一脸严肃的回过身去,背对众人。

“报告皇上,厉总管不见了!”

天啊,天啊,他们英明神武,腹黑无极的皇上竟然被这个女的踹了一瓜子,一点还手的时间都没有。

“很简单,那就不要成了啊。”

“哼!怎么,小贱人!被皇上嫌弃了吧!活该!”

“我不!凭什么?!”楼月转身欲走。

所以那日他才会在梦中说,“不要爱上朕,朕没有心的?”

这会,逐不悔该还在批阅奏折吧,在宫里相处了两天,楼月现他虽然变态,但绝对算得上一个是个勤勉的皇帝。

“好咧!”

“皇上,饶命,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一点也不想死,皇上不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耶律凝露哭着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