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手带给他一种温暖而安心的感觉。

楼月懒得理她,反正她要的是逐不悔,而她楼月可从来没有稀罕过他。

“陈公公,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叫我过去吗?”这会,耶律凝露应该正陪在他身边吧。

“哎哟,生气了?哈哈,能让恒皇生气老子好生厉害!”

文华殿的房顶之上,一黑一白两个男人站立着,白似雪,黑如墨,相互对视着。

“别怕。”沉沉的嗓音,宛若罂粟般诱惑,令耶律凝露浑身都颤抖了。

逐不悔一袭白衣胜雪,三分冷漠,七分高贵,长袍拢着他的身,隐约勾勒着飘渺的线条,若隐若现恍惚着,看不清,道不明,眼前仿佛是山谷中升腾的朝雾,有形无质。

“小陈子啊,你跟皇上说,我代表所有太监祝他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并且为他赋诗一作为贺礼,你等今晚他洞房花烛夜过后再拿给他吧。”楼月从袖中掏出一方才忙里偷闲写下的淫词艳曲,让小陈子转交逐不悔。

“什么事,说吧。”楼月坐了起来,将嘴里的草拿在手上。

他强硬地拖着浑身脏兮兮,手里还抓着一只鸡腿的楼月往文华殿走去。

逐斯年回府了,御膳房剩下逐不悔和楼月两人继续对持。

“死变态。”

“匈奴?”楼月听了,两眼放光,“真的吗?快点卖,快点卖!”

猛然,一声咚响,御膳房的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惊得她险些被噎住!

“哈哈哈……没……没有……小月月真是太好玩了,我越来越喜欢她了!真后悔她踹你的时候我不在场,否则……我能靠着那个场景活一辈子了,咳咳……你再给我说说看,她是怎么踹你的,好让我脑海里有个准备的画面。”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帅气!

“皇上?”

这些人都是睁眼瞎吗?到底谁才是被欺负的人啊?

“你要我跪?!凭什么啊!做梦吧你!”楼月杏眼圆睁,只当他在说笑。

据说,他们三人曾有过一段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纠葛。

“好奇是哪家姑娘又要惨遭不幸了。”

“喂,他到底是谁呀?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这冰冷的男人低头一看,冷漠道,“你是谁。”

这回逐斯年双脚离地,一个潇洒利落的飞身,直接上了人凌姑娘的马,立在她身后,将她拥入怀中,玩世不恭地说道,“凌姑娘,你长得这么美,出手却这么狠,果然是蛇蝎美人,本公子喜欢!驾!”

殊不知,因为她和这名出色的男子如此亲密,已经遭到了周围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知道了,下去吧。”

御医们开始谨慎地为他诊脉,一旁众人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楼月白了他一眼,继续看樱花。

不知何时,逐不悔站在了文华殿外,一双眸子如潭。

“什么也别送了,更别急着献身了,他不会要的,他和我一样,最厌恶喜欢算计的人,你想活着,就想其他方法,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