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废物,都给朕滚出去。”倪项勃然大怒,将一众人等轰了出去。他恼怒的看着床上死气沉沉的脸庞,脸孔渐渐扭曲,“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能死。”

“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能进。”

“哼!老狐狸。”轩辕培不屑冷哼,出了金銮殿转奔后宫,他打算去找自己那个做皇后的女儿,他倒是要看看是他慕容复的手段厉害,还是皇后的枕边风厉害。

“哼!”宋慈脾性耿直,他才不怕被人听到拉出去砍了,大不了带着福子拍拍屁股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皇宫,回江湖过他的逍遥日子。“你想我怎么说?对一个强上了自己儿子的人,我还能有什么好感?殿下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孩子,哪里经得起他的胡来?要不是之前欠了他的人情,我也不会答应进宫,束缚了手脚不说,总该让人动动嘴皮子吧?”

天刚见亮,房里还是昏暗一片,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踹开,床上的两个人本能的看向门外,两人陡然一脸吃惊。

倪凌皓背起楚清运起轻功去追倪项,追到一片竹林外停了下来。

楚清倏地抬头,“大哥回来了?快带我去见。”一刹那,什么羞愧,什么火气,什么面子,都抛去了脑后,楚清迫不及待冲出了大殿,兴匆匆直奔寝龙宫宫门而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倪项的脸色黑沉的可怖。

一个时辰后。

“有何舍不得?这天下美人不知多少,朕爱美人尽管再寻。”

“哈哈哈……”侍卫们哄笑。

“不要走,对不起是我不好,再多陪我一会儿好吗?”福子拉住了男人,语气软了下来,带着楚楚可怜的娇态,祈求的凝视着男人,脸上透着对男人的眷慕。

倪凌皓热切期盼的眸子,陡然黯淡了神采,颓然掉转马头,驱马冉冉走过玄武门。不愿放弃一丝希望的他,似期盼奇迹般,在跨过门洞的最后一步后,再次转身眺望。沉重的朱漆宫门伴着低沉的鸣响缓缓关起,最终,那人还是没有出现。倪凌皓看着紧闭的宫门苦笑,转身带着失落和黯然,萧然扬鞭而去。

楚清心中突生酸楚,拉下倪项的手,摇了摇头,“那颗不是父皇的星,父皇的星是天空中最亮,最美的那一颗,”楚清指向天际中一颗被纵星捧月般烁烁闪耀的星,“父皇看到了吗?”

楚清等了一会儿见大花还不回来,觉得好生的奇怪,想了想便走近灌木丛,扒开层层纠缠的枝叶向里瞧。“大花……咦?大花,你在做什么?爷让你拾你的棍儿呢?”

“二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对玉儿出手?”倪凌哲怒瞪倪凌轩埋怨他的不是。

倪项看着眼前怒冲冠的小人儿,眼中的神色令人猜不透。他的目光随着慢慢描过秀气双眉的指尖,落在小人儿空空的左眼角下。“皇儿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唯独自由,朕给不起。”

“柳绿,你别总是没大没小的和殿下开玩笑,殿下脸皮儿薄,你这么一闹又该躲起来了。”桃红娇斥柳绿。

“哦?宫中有这规矩,朕怎么不知道?明儿朕就改了这宫规。”倪项霸道的说道,胸膛贴着楚清的背脊磨蹭,继而又嗲声嗲气道:“皇儿不要走,好不好?”

“哈哈哈……”倪项终是忍俊不禁,放声大笑了出来,他指着床尾屏风后的小门,道:“在那里。”

“等等,朕何时说立皇儿为太子了?”

“那就随你吧!”这时倪项已经穿戴整齐,他轻掸了掸袖口,转身踏上脚榻在床沿坐下,“药。”

福公公心思细腻,早就吩咐宫人拿来了睡袍,见倪项脱去最后的亵裤,立刻上前为□的主子披上睡袍,然后矮着身子退到一旁伺候着。

“殿下——”

福公公矮着身子,怯怯的垂着头,“回皇上,是先祖皇帝定的。”

“开……开什么玩笑。”楚清抹了一把眼泪,指着青年的鼻子,正颜厉色的说道:“龙少,你要玩找别人玩去,我楚清不傻,做了一次别人消遣的玩具,还要我做第二次门都没有。我们玩完了,彻底玩完了,许晴我不会就这么容易让给你的,我会把她抢回来的,我们走着瞧。”

桃红也是一愣,马上跪下迎驾,“奴婢给皇上请安。”

慕容复高扬起头,不掩眼中对皇帝的鄙夷,义正言辞道:“金銮殿乃是议政庄严之处,怎么能把它当成后院玩所?皇上毫无帝王之相,臣等并无怨言,只请皇上自重,不要把上不了台面的庸俗玩意拿到大殿上来。”

话落,楚清屈膝,双手前后摆动,目光炯炯,一脸严肃的注视着地面。

“福子,朕怎么听你这话像是在抱怨?”

“吱嘎——”

说这席话的时候,天启老人是一脸的慨叹。

楚清掏了掏耳朵,鄙夷的想,“不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怎么弄出毒圣、毒尊的名号?臭老头又再演戏了。”

之后,天启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本毒经和一个钱袋子,交给楚清,继续说道:“这本毒经是你的祖师爷的祖师爷的祖师爷留下的,你要好好保管别弄丢了,丢了师父可饶不了你,还有这袋银子,你也省着点花,用完了你就去和乞丐睡,也别怪师父心狠。”

楚清颠了颠钱袋子撇撇嘴将银子收了起来,好奇的翻开毒经瞧了瞧,眼皮一翻,心下又是一顿腹诽。“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还祖师爷的祖师爷的祖师爷,这不就是您老的手抄本吗?拿山寨货来虎弄小爷,至少也先换换您老的笔迹吧。”

交代完琐碎的事,天启老人又掏出一封信交给他,叫他按照信上的地址,将信交给信封上署名的人,之后他想去哪就去哪,他做师父也就管不着了,有事他自会去找他,不用惦记师父。

楚清吐槽了,他才不会惦记这个不知廉耻的臭老头。

当晚,他就收拾行囊下了山。临下山时趁着天启老人还在房里练功,偷偷跑去的炼丹房随手打包了一半的存货,至于师父现自己的宝贝丹药不见了,会怎么样他就管不到了,师父赞助徒弟点也是应该,用那么点银子就想打他,门都没有。冲着房里盘膝闭目的师父抛去一记飞吻,楚清乐颠颠的背着包袱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