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般咄咄逼人,我是许诺过今日陪你,可上头临时安排了差事,我也没有办法。”男人浑厚的声音说道,语气显得很不耐烦。

突然,少年手里的苹果不见了,男人的调笑声,在两人的身后响起,“绵儿已有一个桃子了,可不能再贪心,贪心可是会吃会肚子。”

说完,楚清的脸更是红的可以滴出血,他别扭的扭过头,双手尴尬的搓着衣摆。其实原本他想说的是,在看老子就插吓你的眼珠子。可想了想,觉得插眼珠子太不人道了,支支吾吾了半晌,脑子一混就成了插屁股。这是什么事呀?搞的好像他要上自己的老子似地。

“不必了,朕亲自去,”倪项劫了福子的话头,起身向外走,“朕今儿非要打那劣子的屁股不可。”

倪凌轩桃花眼一飘,荡人心神,手里的扇子直捣黄龙,“若是真的废了,也是福气,也少了桃花债缠身,清心养性,也可早日成仙。”

“为什么要给我戴上这个东西?”楚清面无表情,晃了晃戴着银铃的脚,银铃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一众宫人陡然停了下来,瞬息的惊讶后,众人扭头掩嘴窃笑。

等了一会儿,倪项还是没有动静,楚清想了想觉得也不错,他可是睡了皇帝的人,等回去一定得和那帮哥们显摆显摆,这世上有几个人可以睡皇帝的?楚清心满意足的挪了挪小屁股,拉过被子,潇洒的跳下龙床准备走人。还不等他前脚落地,手臂上就是一凉,硬是被定在了原地,耳边响起了倪项幽怨的声音。

楚清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美人流口水,幻想着女装大美人靠在怀里娇滴滴的害羞模样,不知不觉的傻笑了起来,小手色咪咪的摸上了美人的脸颊还不自知。呢呢喃喃的嘀咕着,“美人笑起来真好看……”

容妃双目一挑双眼锃亮,急忙问道:“皇上是想立欢儿为储君?”

福子开心的连连点点,“够够够……”

坐在地上的皇子脸上露出了恐慌,“完了完了,母妃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绿柳乱了手脚,忐忑不安的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福公公擦了擦额上的虚汗,盯着自己的主子,心道:这个姿势——是不是太暧昧了那么一点点?就算皇上您想做什么,也要等殿下长大了呀!福公公心下倏地咯噔一下。我地祖奶奶,祖太奶奶呀!他这是在想什么呀?

“我并不是想耍你,我只是想让你看到真相。”青年的眼里有丝丝的心疼。

绿柳摇着头,死活不肯接。

“这倒是应了景。”

倪项睨了一眼左摇右晃的福公公,再看向小人儿时,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咦?”渐渐的福公公也听到悠扬的歌声,奇怪的咦了一声,继而说道:“怎么今日儿这歌早了呢?”

“这不是梦。”

“小爷我夜观星相,这恶鬼今夜定会来舒云殿闹事,你们等下偷偷潜进去,守在暗处等那鬼现身。”楚清威严的说道。

侍卫队长额头吊起了黑线,半信半疑道:“殿下说的可是真的?这观星断事之说微臣也有所闻,此乃高人所能。殿下小小年纪便通此术,真是让微臣刮目。”

楚清不悦的瞥了一眼侍卫队长,“你怀疑本皇子?”

“微臣不敢。”侍卫队长忙拱手赔不是。

“哼!不敢就听小爷的,你吃不得亏。”楚清高傲的扬起头,眼珠转了转,“你们从左边高墙翻进舒云殿,躲在暗外等小爷的信号,留下两个人和我从另一侧进去,ok!go!”

楚清挥指成枪,猫腰直奔宫墙,行了几步觉身后没有动静,转头催促道:“你们都傻愣愣的做什么呢?还不快行动?”

侍卫队长学着楚清猫腰走来,附耳道:“殿下,什么是欧克狗?还有,信号是什么?”

楚清的脸色从黑到红,“那是土话,就是走的意思啦!”

“哪里的土话?我怎么没听过?”侍卫队长抓了抓头。

“别管哪里的土话,完事了小爷请你们吃狗肉。等会儿你们听到小爷大喊‘有鬼呀!’就马上出来捉鬼,听懂了吗?听懂了,就马上行动。”

楚清一脚踹在侍卫队长的屁股上,侍卫队长仗着身怀武功,一个空翻站稳了身型,立刻点了两个人给楚清,自己带着部下匆匆行事去了。

楚清在两个侍卫的帮助下翻过了高墙,跳下时摔了屁股。揉着屁股,他恶狠狠的瞪了眼身前的侍卫,“笨蛋,让你接着,接哪去了?这里的事完了,你自行去惩戒司领二十脊杖。痛死小爷了!”

侍卫不敢言,愁辜的看了眼身边的同僚。同来的侍卫耸耸肩,送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们把这个穿上,按照小爷我的命令行事。”楚清解下身后的包袱,拿出两件白色的袍子扔给两个侍卫,“把你们的头解开。”

两个侍卫看着手里的筒子白袍,互看了一眼,一人问道:“我们不是来捉鬼的吗?怎么反倒成了鬼了?”

“你新来的吗?不懂在宫里要多做事少说话的吗?”楚清瞪了一眼多话的侍卫,拿出一只大粉盒,“快点,别耽误了时辰,捉奸要捉双。”

侍卫们不懂,也不敢再问,只得套好了袍子,解了头。楚清抓起两把白粉,涂了两个侍卫满脸,三个人头靠着头,嘀嘀咕咕了一阵。

“行动,别出差错了,漏了马脚爷可是会要你们好看。”

两个侍卫按照楚清的吩咐,晃进了院子,在苏美人的寝殿门外摇摇晃晃,飞来飞去。躲在暗处的一票侍卫瞪圆了眼,大赞十一皇子果然神机妙算。

房内,正躺在男人身下酥骨**的苏美人,眼角轻轻一瞟,陡然全身紧绷,惊叫一声,“鬼呀!”四肢紧锁住男人壮实的腰身,娇容埋在男人的胸膛,瑟瑟抖。

倪项的身子倏地一紧,过洞游龙险些折腰。

“咣当”一声,门扉被一脚踹开,楚清提剑冲了进来,威风凛凛的大声说道:“父皇,您不用担心,有儿臣在,那些邪祟的东西近不得您的身。”

倪项上挑的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蓦然又勾起了嘴角露出浅笑。他拥着苏美人翻身坐起,“绵儿来的可真是时候,朕差点就此废了。”

“父皇这话是何意?”楚清佯装不懂,跨步到床前,用剑指着苏美人,说道:“儿臣昨日得一神人指点,宫中鬼怪作祟,源于宫里来了一极阴之人,招来了地狱阴气,才使得鬼怪借此阴人,大闹皇宫,若想除了这鬼,只有将此阴人驱逐,才可以得以安宁。”

“皇上,皇子这是在怀疑臣,皇上要为臣做主呀!呜呜……”苏美人拉紧了被子,小鸟依人般缩在倪项的怀里哭泣。

“绵儿可有证据,证明苏美人就是那阴人?”倪项淡然问道。

楚清收了剑,目光炯炯注视着苏美人,“儿臣还不确定,要看了才知道。那神人说,阴人身上有一似花非花,似鱼非鱼的胎记。苏美人恕本皇子冒犯,本皇子要查看苏美人的身体,确定苏美人是否就是阴人。”

苏美人花容失色,“皇上,臣这身子上没有殿下说的胎记,你都瞧过了。”

倪项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清,“绵儿要查,那就查吧。”

话音未落,苏美人“噗通”一声被推下了床,半边身子挂在床沿,半边身子伏于地上,粉嫩嫩的屁股朝天,微微红肿的菊花还未合拢,一张一合媚肉外翻。楚清大囧,面红耳赤,盯着苏美人绽放的菊花咽着口水。他还是第一次见男人那块,而且还是刚刚操弄过的,这让他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傻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