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姑抬起头,眸中尽是惊喜与欣慰。她将女红丢回案上,拉住云似倾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又捂住胸口,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扶着云似倾在桌边坐定,端一壶热茶,推在她面前:“倾儿一路辛苦了。”

宝藏。

可能是人烟太过稀少。那样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能有什么生气。

“倾儿,醒了。”沉醉凑过脸,笑着望向她,又递过一袋水和几个烙饼,道:“就等你了。吃完好上路,今日可不能再耽搁了。”

这不重要。云似倾只想知道,此人那日可在新封城出现过?可曾见沉醉拿出那块玉佩?那城守可有泄密?

“救……救我……”

鲜血如花般妖娆,在清澈的河水中,一缕缕散开,细细染就。

四位女子的身影逐渐变深,映入眼帘。听得一道清冽的声音说:“今晚怕是来不及入城了,此处风光甚好,便在此歇息。”

“啪。”

满园花开,暗香浮动。沉醉略带惊慌地回头。二人面面相觑。

铺开宣纸,两侧用纸镇压好。他执起毛笔,笔尖停在纸上,却不见下落。

溪水淙淙,清澈碧透,自众人身旁缓缓流过。

花臻不依不挠,声调也随之上扬:“我偏要。你既然带上她就绝对不能丢下我。我一定要跟着你们。”

花臻沉默许久,方才一声娇嗔:“老板娘。读看看小说网”听这语气,好像是在埋怨。她不知说什么好,急急忙忙从座椅上跳下,用力跺了跺脚,气愤地跑入内室。

那人孑然伟立,风度翩翩,却如此这般……

义父便是这时赶回的。他穿越风雪,千里迢迢而来。

“倾儿可曾受伤?”沉醉立刻便问。

云似倾一路长途跋涉,后来又经历种种,再加上那一段触目惊心的噩梦,怎能不劳累。当下也未作推辞,只与沉醉吩咐了几句,便窝入锦被。

意识溃散间,她又看见那人提着滴血的长剑,不可置信的模样。她突然笑起来,一瞬间,忽然明白了什么。

开口的是另外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她亭亭玉立,英气勃勃,冷硬地说道:“你不也来了。”

“属下听命。”花绣也没有推辞,单膝跪地,接受了云似倾的命令。她的脸上浮现出因为接受重任而有的一丝沉重,但声音之中仍有被认可被信任的那种欣喜。

至少,她是不能的。所以每每提起他的时候,她的心总是被线绳反复地纠缠,动也不是,静也不是。痛楚四溢。

厅堂甚是空旷,烛光通明。仅有几个跑堂有条不紊的穿梭在堂中,看上去有些寂寥。

三年前,云似倾在地此处建立青楼醉和春。经过展,又衍生出和楼与花楼。并称为醉和春。7788xiaoshuo

又—个瘦小精壮的汉子道:“谁让那玉珂王近日诸事不顺——上个死个准王后,这个月又烧死了国师。”他眼神凶狠,充满杀意。

她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心里沉甸甸的,喉间涩,动一动嗓子,却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眼巴巴地盯着义父,眼眶不知不觉竟变成红色。

“好、好、好。他们是坏人。”平姑只顺从地接道:“可事已至此,咱们又能怎样。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咱们只剩下这两条命,还怕他做甚。”

如今,平姑便是那条细细的小链子。

好在那位爷留下不少人。为的守在云似倾身边,与平姑并列,寸不不离;其余的绕着几人围成半个圆圈,令旁人不得接近。

最后,那女子转过身,留下一个旖旎的背影,步履翩翩,风情万种,毅然决然地尾随着众人落下悬崖,安静地似一只蝴蝶,随风而去不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