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孩童明显鄙视的语气切断了阴刀最后一点理智,阴刀呵斥一声,周身的黑气更加浓重了,他此刻盯着奈落的房门,脸色渐渐变得阴狠,这神情放在阴刀这张脸上不知不觉竟与奈落像了九分。

“喂,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阴刀一看奈落这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干坏事了,都不用深想就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谁让奈落每次干坏事最后倒霉的都是他自己呢。

“不用担心,有的是方法让他们听命。”奈落完全不把阴刀的问题放在心上。

“好吧,你自己小心。”

桔梗秀眉微不可见的轻轻一挑,还从没被人这么热切的告白过的巫女顿时有一种说不出话的无力感,不过多年经营的冷漠形象不是无双这个初出茅庐的妖怪几句话就能打破的。

“可恶!你这家伙、是奈落的新□吧!”犬夜叉愤怒的吼道,他们追踪着奈落的气味追到这里,这个一看就很邪气的男人浑身都是血腥味,再加上一生奈落的气味,其身份显而易见。

椿这才现面前的这个妖怪并不是人见阴刀,只当是这个名为奈落的妖怪先她一步得到了她一直觊觎的东西,听对方还提起了桔梗,恨恨的说道:

“唔住手,奈落,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吩咐,而且我受了重伤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阴刀城主和神无自己会回来的吧。”

“竟然要用这种东西诱骗那些妖怪吗?怎么,没这个就赢不了了吗?真不知说他是自信还是胆小,他还真是喜欢设置圈套,我的主人……”

“咦啊——”七宝一路低着头逃跑直接撞上了阴刀才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是阴刀先疑惑了下,随后大叫一声就下意识的往回跑。

“啊!奈落!”最先注意到的是戈薇,不过阴刀总是会先被这些人误认为是奈落。

“别理他,带我去找杀生丸,我有些问题要问他,问完我就去找四魂之玉,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急,还有心思和犬夜叉他们慢慢玩,跟他说我办完事自然会去找四魂之玉,让他别老盯着,诶?神无,你这镜子可以通信了?”阴刀毫不客气的数落这奈落,努力将神无拉到自己这边来。

阴刀无语了,暗骂奈落这家伙竟然还在照镜子,他也不嫌地下室太暗不能让他欣赏他那俊美的容颜,随后阴刀突然想起奈落用的还是他的面孔,一时间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再看奈落手上的那面圆镜好像和神无手中的根本就没有相差几分,阴刀突然想到了一个猜想。

白黑眼、全身雪白的女孩子抱着一面看镜子面无表情的守在入口处。

“铁碎牙是犬夜叉的父亲专门留给犬夜叉的,是保护人类的刀,不管是你还是杀生丸都用不了它!”

“呵呵,犬夜叉,跑的真快啊,真可惜,本来想连你一起吞噬掉的,看来你们是被这山中的邪气给吸引过来的。”

“明明已经是不该存在于世的人,为什么还要执着的这样活着?”阴刀无视了桔梗的问题,只是继续自己的疑问,“难道还留恋于人世间,所以才想不择手段的活着?也是,可以利用四魂之玉——”

“对对,奈落跑太快了,咱不理他,跟着我,放心吧,肯定能带你找到他人。”

“只是对付敌人的一个手段而已,最终目的当然还是四魂之玉,你不用太着急。”奈落安慰着阴刀。

哼,简直就像犬夜叉与桔梗一样!

阴刀这样的人,是她永远也不该触及到的,她是除妖师一族的传人,她的一生都应献于与妖怪的战斗。

原来这几日人见城内有妖物作祟,所以今日人见城主特意去除妖师的村子请了厉害的除妖师。阴刀马上便想到是奈落控制了他的父亲在行事,只是不知道奈落想要做什么。

虽说他师父封印之术肯定能排到前三,但安藤也说了,封印术排第一的那个从来就是早就死了几十年巫女桔梗,这几十年里无人能及。

“可恶!杀生丸大人,你一定要为邪见报仇啊——”

不管用?

“奈落,前两天你出门的时候我有偷偷跟着你。”

安藤听闻了小川死讯,见到了只剩一副傀儡躯壳的人见城主后,便知道阴刀的改变必定与这两人相关,回到人见城半个月了,终于在月圆之夜将总是以公事繁多为借口的阴刀给拦了下来,拎了壶酒硬拉着阴刀上房顶赏月。阴刀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放任这小子继续这么逃避下去。

阴刀很了解自己的师傅,安藤就和他一样对力量有一种强烈的渴求,只是可悲的是安藤是一个人类,还是一个法师。作为法师,他不会允许自己堕入妖道,但作为一个人类,这是唯一变强的方法,所以安藤选择了禁忌的道路,获得力量,然后挥洒自己短暂的人生。

奈落在一众随从同情的目光下把马车驾的颠颠荡荡,然后众人同情的目光马上就转向了车内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少城主。阴刀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位理智英明的少主,但一旦与奈落杠上了就多少有点要面子不服输,饶是奈落将马车驾的如此颠簸,坐在车内的阴刀也愣是没吭一声,权当锻炼平衡感了,就这么一路任奈落颠着颠回了人见城,一直颠到了家门口。

“好吧,明天我会准备好让你登场的,不过奈落你真的不考虑一下继续当女性,就算是不要脸了这么好身材的身体丢了多可惜,我看你都已经完全习惯当女人了嘛。”

“阿良,我突然现你好像长的不太一样了。”阴刀死死地盯着阿良的脸,说的极为认真,“其实这不是你的脸吧,你从哪里剥下来的皮吗?贴歪了。”

阴刀到了阿良的院落不出意外的又被突然撞上来的地狱虫惊得后退一步,下一秒一挥手直接拍倒、毫不留情。

其实阴刀完全可以让病故的人见城主入土为安,然后顺理成章的继承人见城,但他却执意于控制父亲的躯壳,欺骗所有的人城主还活着,连阴刀自己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对父亲临死前紧紧的拽着他的手眼中透漏着的期望记忆深刻。

“给我把身体交给我一切都给我我知道你的恨让我为你消除这怨恨”

人见城主瞬间将悲痛转化成了怒气,满屋的下人便是这怒气的泄物,但他实在是被刺激到了,刚一站起来便觉得一阵晕眩,血气上涌,硬生生的咳出几口鲜血。

当天晚上,急切的小川便悄悄的独自一人来到阴刀的房中。

饶是如此不耐于这些人类,阿良还是收敛了心中不忿,好歹也要对人见城主扯出个微笑:

被阴刀猜是狐狸精的女人眼角不自在的抽了抽:

暗骂一声大意,这种一看就是妖怪的东西自己竟然没留意!不假思索赶紧掏出一张咒符啪的一声贴在对方头上。

对了,安藤壬泽,我怎么会忘记他呢?

椿更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才十岁的孩子剑术会如此的好,加上他那与生俱来的灵力……如果阴刀一开始和椿比拼的是法术,椿自认确实对阴刀那一身灵力有所忌惮,但凭着多年修行与经验,她也绝不会输给一个十岁的孩子。但是阴刀现在却不给她任何施展法术的机会!

就像安藤以前带着阴刀出门时自哀过的那样,他这辈子都别指望自己徒弟的心里有保护弱小这样的字眼了,阴刀从来就把他周围不相干的人类或妖怪当成空气。

弥勒只是将双眼瞪得更大了,右手颤抖着指着阴刀:

“秋叶!你在干什么?啊——”

阴刀满头黑线,慢慢回忆起弥勒一路上和自己聊的很开心,的确是聊天聊到什么都忘了。

“我要去修行,过两年再回来,不用担心我。”

贴身的侍女成了自己的小娘,阴刀对此倒是没多大的感觉,人见城主这两年已经展到每年只有新年过节是才见自己儿子一面,而阴刀的一切生活用度都是小川在打理,一切都按照贵家公子的来,虽然已经成了城主侧室,但因为愿意尽心伺候阴刀的下人根本没有,所以小川还是会经常来看望阴刀,倒真是有将阴刀当成了自己儿子的架势,只不过这一切落在人见城主其他姬妾的眼中便是惺惺作态了。

安藤暗叫不好,这可不是刚才那种普普通通可以随便斩杀的小妖怪。眼前这只妖怪虽然外表与人类无多少差异,但这散的妖气可不是一点两点。

“抱歉啊,小妖怪,我认错人了。”

“呐,师傅,捉夜行的妖怪我们为什么要早晨来这?”

“说是宝刀,也只是内子先人传下的话而已,其实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刀而已,连木头都砍不了。”

巫女椿说着并拢右手双指,低声念了句咒语指向阴刀。收回手势却是咦了一声,满心疑惑:

“可恶!以为这样就能逃掉吗!”白童子不屑的咒骂一句竟然不顾阴刀就追着丛云牙消失的方向飞奔远去,留下阴刀一个人迎风而立对着自家儿子远去的方向连片衣角都没来得及抓住。

“啊,被丢下了。”不知何时站到阴刀身后的弥勒悠哉的开口道,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阴刀顿时恼羞成怒,转身对着弥勒就是一刀,被闪过后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那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是丛云牙,犬夜叉的父亲留下的剑。”

突然从身旁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引得众人又是一惊,已经挣扎着爬起来的犬夜叉看向突然出现的妖怪惊道:

“喂!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